谢悦柠：“现在先不练。”
惊天大消息。
慕曦媃原本还魂不守舍，听到后立马精神起来。
“解放了？”
“不，我看看你的训练成果。”
“……”
白高兴一场。
不过，听谢悦柠的意思，像是要测试自己。
怎么测试？
打架吗？
可是看谢悦柠，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
场地上，谢悦柠对喻芙桉挥了挥手，对方心领神会，把一旁的凌疏妡拉出场地。
起初慕曦媃还挺有信心，还担心场地太小，还担心把这里毁了。
直到谢悦柠说：“不准使用魔气，不准使用幻化的武器，不准使用一系列魔法类的攻击。”
三个不准给慕曦媃听的一愣一愣的。
“那不就是近身肉搏吗？”
看着慕曦媃一脸不可置信，谢悦柠倒是表现的毫不意外。
“不然呢？不喜欢近身战？”
“那倒不是……”
谢悦柠也不管慕曦媃什么反应，“许多武器的使用都是以近身搏斗为基础，你不是说精通大部分兵器吗？刚好练练。”
精通各种兵器？
慕曦媃奇怪的看向谢悦柠。
“我什么时候说过？”
谢悦柠挑眉，头撇了撇旁边的凌疏妡，“她告诉我的。”
慕曦媃见状也看向凌疏妡。
凌疏妡：“？？？”（刚才在打游戏没听见）
*
谢悦柠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从器械架上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她将匕首抛向慕曦媃，在对方下意识接住的瞬间，指尖已捏着支朱砂色马克笔。
慕曦媃看着手中的匕首，还有些愣神。
“不是说不带武器吗？”
“我说的是不准幻化武器，再说了，你又不可能赤手空拳。”
有点道理。
谢悦柠：“开始。”
两个字落地时，慕曦媃已欺身上前。
她脚步生风，匕首带着破空声直取谢悦柠面门，却在距离对方三寸处骤然变招，刀刃斜划向咽喉要害。
预想中的慌乱并未出现。
谢悦柠侧身旋步，发梢掠过慕曦媃鼻尖，马克笔笔尖擦着她耳际划出虚红轨迹。
一秒就被划了一刀。
两人在训练场交错腾挪，慕曦媃攻势愈发紧凑，匕首忽而刺向肋下，忽而横扫膝弯。
谢悦柠却总能在刀锋抵达前的刹那翩然转向。
笔尖不时在她衣襟、袖口点出朱砂印记。
汗珠顺着慕曦媃额角滚落，她突然变招直取对方腕脉，谢悦柠侧身避开的同时，笔身轻巧拨开她的匕首。
慕曦媃借力跃起，打算从上方压制，却见谢悦柠旋身欺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看脚下。”
话音未落，慕曦媃已被虚晃的笔势扰乱重心。
在踉跄的瞬间，冰凉的笔尖贴上她脖颈。
朱砂色沿着锁骨蜿蜒，红色痕迹蜿蜒如血。
谢悦柠收回笔，指尖点了点她僵硬的肩头。
“破绽永远藏在失衡的刹那，优雅与力量从不对立。”
慕曦媃摸着自己的脖子，还没缓过神来。
完全是全程被碾压。
*
训练场的喧嚣褪去，慕曦媃，谢悦柠，喻芙桉人落座于主厅的椅子上。
凌疏妡则轻盈地跨坐在慕曦媃腿上，握着马克笔的手腕灵活翻转，笔尖在慕曦媃锁骨处游走，时而轻痒时而微凉。
慕曦媃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室内陈设，任由凌疏妡摆弄。
谢悦柠端坐在另一侧，姿态优雅从容，指尖把玩着那支朱砂色马克笔，目光淡淡地落在慕曦媃身上，忽然开口：“你修炼的功法，你了解多少？”
慕曦媃闻言微微一怔，神色间闪过一丝迟疑，
“魔族的一个小姐送我的。”
谢悦柠眸光微闪，语调波澜不惊：“天启魔典？”
“你知道？”
“我写的。”
*
慕曦媃像是被定住般僵在原地，脖颈处未干的朱砂图案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微微晕染。
“你是魔族的人？”
谢悦柠垂眸转着手中的朱砂笔，笔帽磕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不是。”
两个字简洁干脆，却让慕曦媃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
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莫名有点紧张。
凌疏妡歪着头，笔尖又要往慕曦媃锁骨处戳，却被对方突然伸手轻轻握住手腕，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制止。
谢悦柠看着这一幕，轻笑一声，笔杆在指间旋出半道残影。
“说起来，那《天启魔典》，我原本给它取名为《添炁录》。”
她指尖点在桌面，声音带着几分追忆，
“后来魔尊觉得这名字信息量太多，想改成读音差不多，且没有深意的名字，最后成了《天启魔典》”
说完她还撇了撇嘴，眼中尽是嫌弃，“真没品。”
慕曦媃下意识摩挲着凌疏妡细腻的手腕，对方正用另一只手在她掌心画圈。
“愔歆跟我讲过它的主要功能。”她抬眼望向谢悦柠，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震惊。
“那就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解释了。”
*
谢悦柠指尖叩着桌面，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喻芙桉教的怎么样。”
慕曦媃捏着凌疏妡作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应道：“都是些基础，感觉……我应该用不上。”
喻芙桉闻言噗嗤笑出声。
她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个泛着冷光的金属圆盘，表面密密麻麻布满幽蓝线路。
“就几个月时间，我难不成真能把你培养成骇客高手？”
她将圆盘抛给慕曦媃，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
“靠我教的那些给机械做完处理，启动这装置就能操控它们。
能控制的数量与你的精神力强弱成正比，不过……”
“启动耗时与机械强度成正比，遇上厉害的，可得算好时间。”
慕曦媃单指勾起圆盘，迎着光将泛着冷光的金属面转了半圈，幽蓝线路在她眼底投下细碎光斑。
“像殁殄那样的机械呢？”
想的挺美。
喻芙桉又嗤笑一声。
“也可以，不过等圆盘完成控制程序——”她故意拖长尾音，“你可能已经死好几回了。”
空气凝滞一瞬，慕曦媃喉结滚动，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盘边凸起的按钮。
殁殄确实能分分钟秒自己好几次。
“但有个取巧的法子。”喻芙桉突然倾身，指尖点在圆盘核心处闪烁的芯片，
“在控制前摇阶段，你能用我教的手段，通过这东西持续给目标做系统处理，强行提速。”
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又突然想到什么。
慕曦媃猛地抬头，发丝扫过凌疏妡的手腕。
凌疏妡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得往后仰，差点从她腿上摔下去。
“你教我的操作不都得近身吗？”
这些天，慕曦媃训练用的机械都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都不会动。
喻芙桉：“所以这东西还有入侵模式，即使不近身，你也可以做到。”
先让圆盘入侵机械内部。
慕曦媃再给机械做控制处理。
之后要么等，要么继续做。
“好困难。”
喻芙桉无奈的摊了摊手，“又想控制殁殄，又嫌困难。”
慕曦媃也尴尬的笑了笑。
确实……挺贪心的。
谢悦柠：“取个名字怎么样？”
“「洄控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