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地下室的七具干尸入殓时,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蒙上血霜 —— 每具棺木刻着的骨蝶纹都在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后变成爬行的猫脸蜘蛛。张氏老宅改造成的流浪猫收容所里,三百只猫在午夜集体面朝钟楼,它们瞳孔里的绿点组成北斗七星,屋顶蹲伏的白猫正用前爪剖开自己的肚皮,掏出的不是内脏,是半片绣着 “念卿” 的民国领结,领结边缘还挂着人类耳蜗。
我在直播间讲解马仙文化时,屏幕飘过乱码打赏,附言 “任姐,看看窗外” 的血字正在蠕动 —— 那是用猫舌倒刺蘸着人脑髓写的。拉开窗帘的瞬间,路灯下的白猫正用爪子划地,爪印里渗出的黑血不是液体,是 thousands of 扭动的猫胚胎,它们在地面拼成的北斗阵中心,赫然是我的生辰八字,每个字都由猫胚胎的心脏组成,心脏还在跳动。
奶奶留下的铜钱手串只剩最后一枚,“念” 字凹槽里卡着的猫爪突然抓挠皮肤,抓痕渗出的不是血,是绿色荧光液。直播间涌入的匿名观众头像是跳动的猫心,弹幕全是用猫骨拼成的符号,电脑倒影里,书架上的黑猫们正用人类手指梳理毛发,每根手指都戴着林妙同款的红指甲,指甲缝里卡着人类皮屑。
凌晨三点的宿舍楼被抓门声震得发抖,阳台护栏上叠着三层猫肉梯 —— 最底层的猫们用爪子抠进墙壁,指甲缝里嵌着人类牙齿,牙齿上还沾着牙垢。白猫跳上窗台时,脖颈的红蝴蝶结裂开,露出里面缝着的马尾辫,正是苏念卿照片里女孩的头发,发丝上还缠着猫胎盘的血丝。
“骨蝶血脉,该履行契约了。” 猫嘴里吐出的不是舌头,是卷着人皮的卷轴,卷轴边缘用猫肠线缝制,线头上还挂着人类睫毛。我摸向额头的骨蝶印记,发现它正在变成荧光绿的猫眼,楼下猫群拍打窗户的血手印,纹路和我掌心的生命线完全重合,血手印中心突然裂开,伸出猫骨手,手里握着我的学生证。
陈实的黑客眼镜突然爆出火花:“它们在用猫脑电波操控亡灵!” 下水道涌出的校服魂魄们,眼球被猫毛缝成竖线,手腕上都戴着铜钱手串,手串上的猫脸浮雕正在流泪,泪水是黑色的猫血。最前排的魂魄撕裂胸膛,跳出的不是心脏,是只正在啃食自己爪子的黑猫,猫嘴里吐出的不是毛球,是我的课堂笔记碎片,碎片上的字迹正在变成猫爪印。
白猫发动操控术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灯变成猫瞳形状的绿灯,灯光下的墙壁渗出猫涎,涎水在地面汇成猫脸图案。我的右眼不受控制地发烫,瞳孔拉伸成竖线时,看见走廊里站满民国女生,她们的头骨上刻着 “张家血债”,脑浆正顺着刻痕滴进猫盆,猫盆里的猫食是人类手指切片。最骇人的是手背 —— 皮肤下的血管变成猫爪形状,指尖渗出的绿液滴在玻璃上,腐蚀出苏念卿的真名字符,字符边缘爬出猫形蛆虫。
手机在猫瞳视角下显示异常,未知彩信里的马尾女孩渐渐变成我的脸,她掌心裂开的铜钱中涌出的不是符文,是 thousands of 咬人的小猫,小猫嘴里都叼着我的头发。白猫用爪子按住摄像头,镜头里浮现二十年前的工地:七个戴安全帽的男人正将黑猫活埋,他们的脸变成收容所义工模样,嘴角叼着猫胎盘,胎盘上还连着未完全成型的猫胎。
“你的血是契约钥匙。” 白猫吐出的猫毛在空中聚成血书,我的指纹自动印在上面时,额头的骨蝶印记突然爆裂,飞出的骨蝶全被猫群吞下,它们的眼睛变成纯粹的琥珀色,瞳孔里映出我的倒影 —— 右脸的猫须已长到腰间,左眼里的人类瞳孔正在被绿色蚕食,眼底浮现出九命猫妖的咒文,咒文每个字都由猫爪组成。
蟒天凤突然挥出斩妖剑,剑身劈开猫群组成的屏障,剑气所过之处,猫毛瞬间燃烧,爆出的不是火星,是 hundreds of 猫形骨灰。蟒天花举起阴阳镜,镜面反射的月光变成金色,照在猫脑电波形成的操控网上,网丝断裂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断裂处渗出的不是能量,是猫血。
黄小花冲上前,双手按在我额头,掌心涌出的生命能量化作光茧,包裹住正在异变的右眼。我能感觉到猫瞳里的邪力被逐渐抽出,变成 hundreds of 黑猫影子,影子们在光茧外抓挠,爪子划过的地方留下绿色抓痕,抓痕里渗出的不是液体,是我的记忆碎片 —— 每个碎片都被猫脸覆盖。
正一道士挥舞拂尘,拂尘毛化作金丝,缠住操控亡灵的猫妖。张玉龙的桃木剑打出雷铓,劈中白猫时爆出紫色闪电,猫妖惨叫着分裂成七只,每只都长着不同祭品的脸,它们的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是我的照片碎片,碎片上的血叉正在变成猫爪。陈实则用黑客设备接入猫脑电波网络,键盘敲击声中,屏幕上的操控代码纷纷变成猫脸图案,图案裂开嘴,吐出的不是数据,是猫毛组成的诅咒文字。
白猫在雷铓中崩解,露出里面包裹的契约卷轴,卷轴上我的指纹已变成猫爪印,落款处盖着的不是章,是我的眼球倒影。苏念卿的残魂突然出现,用真名之光烧毁卷轴,火焰中飞出的不是灰烬,是 thousands of 骨蝶,每只骨蝶翅膀都刻着 “契约解除”,但蝶身却缠着猫毛。
我右眼的猫瞳恢复清明,但额头的骨蝶印记变成了琥珀色,里面封印着一只白猫的影子。收容所的猫们集体发出呜咽,它们的眼睛恢复正常,却在眼角留下血痕,血痕形状是北斗七星。张默的最后一条留言弹出,只有一张图片:琥珀色的骨蝶印记里,白猫正在舔食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 “任珊” 的名字,名字周围爬满正在啃噬文字的猫蚁。
深夜路过收容所时,那只琥珀瞳的白猫蹲在门口,脖子系着新生的红蝴蝶结。它抬头看我,瞳孔在月光下凝成竖线,我额头的骨蝶印记轻轻发烫 —— 这不是诅咒的延续,而是新契约的开始。校园钟楼敲响十二点,每声钟响都伴随着猫叫,而我知道,猫灵与契约的故事,才刚刚进入下一个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