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津南山的地底深处。
呓语手下,信徒的第十四席——马添逸,他正独自行动。
其他没有席位的信徒此时都在山中四处搜寻林七夜几人的踪迹,试图拿下双神代理人的人头,抢得头功。
但马添逸却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
因为他在津南山的地底深处,发现了比双神代理人更有价值的东西——一只海境的炎脉地龙。
只要呓语能够控制这条炎脉地龙,给它种下噩梦契约,那么古神教会将再添一员强悍的战力。
“哼哼,双神代理人就交给你们去争吧,至于这条炎脉地龙的功劳……我就收下了!”
马添逸眼神贪婪地盯着面前沉睡的炎脉地龙,一步步向前逼近,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试图在它沉睡时给予沉重的一击。
“我劝你最好不要惊动它。”
就在马添逸准备动手的瞬间,一道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
马添逸浑身一颤,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有着灰色头白发的女子端坐在一张火焰凝聚而成的椅子上,神情淡然,目光冰冷。
她身穿白色长袍,瞳孔中闪烁着红色的十字光芒,手里拿着一只火焰蜘蛛,不断在她手上翻腾。
她是愚人众执行官的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
“你是谁?!”
马添逸丝毫没有掩饰眼中满满的杀意,他死死的盯着阿蕾奇诺,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她逼近。
“愚人众执行官……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敌人就够了。”
阿蕾奇诺单手撑着头,语气漫不经心,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少废话!只要不是古神教会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就算是古神教会的人,那也是我的竞争对手!”
马添逸的神情近乎疯狂,眼看就要到手的大功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他,哪怕是同为古神教会的人!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朝阿蕾奇诺冲了过去。
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黑光,融入周围的岩壁中,紧接着,一根根尖锐的岩刺从墙壁中猛然刺出,直逼阿蕾奇诺!
“无谓的挣扎,真是无聊。”
阿蕾奇诺甚至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依旧慵懒地坐在火焰椅子上。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根火红色的细线凭空出现,如同蛛网般将飞来的岩刺牢牢锁住!
“不过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你在得意什么?!”
虽然自己的攻击被阿蕾奇诺随手化解,但马添逸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对方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他的声音从四周的岩壁上幽幽传来,带着丝丝的阴冷之意。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黑光从墙壁上猛然弹出,携带着恐怖的冲击力,直奔阿蕾奇诺而去!
沿途的碎石块被黑光不断的卷入,在高速的旋转下不过短短几秒钟,这道黑光的直径就越来越大,它外表吸附着无数的碎石,不断地挤压、变形膨胀,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岩石球,朝着阿蕾奇诺轰然砸去!
“这一招还算有点像样。”
面对巨大的岩石球,阿蕾奇诺依旧不慌不忙,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
嗡——!
随着她右手抬起的动作,阿蕾奇诺身边的红线瞬间绷直,在空中互相缠绕交织,迅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蛛网。
下一刻,巨大的石球已经奔涌而至!
轰——
岩石球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奔涌而至,却在触及蛛网的瞬间戛然而止。
原本翻滚轰鸣的巨石,竟被蛛网牢牢粘住,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这……不可能!”
已然使出全力的马添逸再也无法维持黑光形态,精神力消耗殆尽的他显露出原形,慢慢的瘫倒在地,瞪大了双眼,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不错的表演,但可惜……你的实力还是太差劲了。”
阿蕾奇诺缓缓从火焰椅子上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朝马添逸走去。
“你……你到底是谁?!”
马添逸满脸惊恐,手脚并用,狼狈地向后爬去,试图拉开与阿蕾奇诺的距离。
“愚人众执行官。不过,你不需要记住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是敌人杀了你。”
阿蕾奇诺语气淡漠,话音未落,她已经越过地上的马添逸,径直朝着不远处的炎脉地龙走去。
“我没死?你不杀我——”
马添逸见阿蕾奇诺没有理会自己,顿时喜出望外,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一道红色细线早已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脖颈。
下一刻,火焰从细线上爆发,瞬间将他吞噬,化为灰烬。
“把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孩子们会伤心的。”
阿蕾奇诺的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瞥了一眼马添逸化为灰烬的地方,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原本沉睡的炎脉地龙早已被刚才的动静惊醒。
但阿蕾奇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却让它不敢有丝毫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和他不一样,是个好孩子。”
阿蕾奇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炎脉地龙巨大的头颅,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乖乖听话,只有好孩子才不会被清理掉。”
“吼——!”
炎脉地龙短促地低吼了一声,顺从地低下头颅。面对阿蕾奇诺身上散发出的类似神明般的威压,它完全不敢有反抗的意思。
“很好,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阿蕾奇诺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骤然亮起十字形的红色光芒,直直注视着炎脉地龙的双眸。
下一秒,一道耀眼的红光迸发而出。
炎脉地龙的身上浮现出蛛网般的红色脉络,随后又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跟我走吧,这里并不适合你。”
“吼——!”
“别急,先到这里面来。”
阿蕾奇诺轻声安抚着炎脉地龙,随后取出一只尘歌壶,将它收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她环顾四周,身形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