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着姐姐们聊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一些被大家熟知的、疑惑的、在现在看来已经变得不值一提的事情。
以前会单纯的觉得姐姐们都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非常厉害的人,现在看来,发现她们越来越和蔼可亲了。
向太呵呵笑着,温柔的看着旁边人:“你们看初初,已经吃饱在发呆了,眼睛都直了!太让人喜欢了!”
大家顺着方向看去,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刚刚饱餐一顿的满足感让她像一只被太阳晒透的猫,浑身都透着暖融融的慵懒。
面前的小锅子还咕嘟着一点点余汤,温暖的白汽袅袅升起,在她眼前慢悠悠地扭动着,模糊了周遭的景物。
她就在这片氤氲的热气后发着呆。
眼睛透过镜片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润润的,像蒙着一层江南水乡的薄薄春雾,亮晶晶的,却没有什么焦点,只是安静地盛着一点漫无边际的思绪。长而密的睫毛偶尔轻轻眨动一下,像蝶翼栖息般轻柔。
乌黑如缎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有些许滑落在颊边,更衬得肌肤白皙细腻。发尾处精心打理过的细微卷曲,此刻也透出几分居家的柔软,随着她极轻微的呼吸,乖顺地贴着她的脖颈和黄色的羽绒衣。
她一动不动,只有锅子里冒出的暖和气丝偶尔扭动一下,和她润泽眼眸里那一点恍惚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微光,表明时间仍在流动。
整幅画面温暖又带着吃饱后特有的那种娇憨可人的气息,恨不得把她狠狠抱在怀里吸一吸她身上暖人的味道。
蔷姐拄着下巴,点头:“真漂亮,是吧?!初初这皮肤,又白又嫩,跟水豆腐似的,年轻真好哈。”
蔡明老师略带骄傲的开口:“那当然了,我看着长大的能不漂亮嘛!初初那是从小好看到大!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跟星星似的,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小窝,甜死人了。”
说这话的模样就跟和老闺蜜炫耀自己家孙女一样。
突然被大家夸奖,林才初回过神轻轻捂着脸,害羞的都要把头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时间真是不等人啊,我以前,我跟你说我以前可漂亮了!那绝对是十里八荒数的上面儿的美女。”向太感慨地说,“那时候青春洋溢,皮肤光滑细腻,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蔷姐也附和道:“我也是啊,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大美女呢。那时候的我,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穿着漂亮的裙子,走在街上,回头率可高了。”
“谁不是啊!”蔡明老师笑着说,“想当年,我也是个大美女,多少人追我呢!”
“能上电视的哪个不是大美女!”蔷姐说。
那时候的姐姐们,就跟现在的林才初一样,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小贺儿觉得呢?”
贺峻霖:“啊?”
他突然被拽进话题的中心,耳根还残留着刚才旁听时漫不经心的热度。
上一秒,他的思绪还漂浮在姐姐们关于明星绯闻的闲聊碎片上。下一秒,空气突然静了,所有目光——带着笑意和某种不容退避的期待——像聚光灯一样,“啪”一声,全打在他身上。
问题抛过来了,直白又烫嘴:“哎,你说,你觉得初初漂亮不?”姐姐们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逗他们两个了。
他先是猛地一怔,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撞了下胸口。眼睛下意识睁圆了,慌张地左看右,看瞳孔里清晰映出姐姐们戏谑又等待答案的脸,仿佛没听懂那几个简单的字词是如何组合成这样一个致命问句的。
懵圈。
大脑像是信号不良的屏幕,刺啦作响,一片雪花。逻辑的链条从中断裂,思考的能力暂时性下岗。
“这个嘛……怎么说呢……”
他嘴唇无意识地微张,似乎想发出一个单音,比如“啊?”或者“呃……”,但声音卡在喉咙里,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气音。
“嗯……”姐姐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然后,几乎是同步的,那阵热意来得迅猛又不由分说。
一股热浪“轰”地一下,从脖颈根部毫无预兆地席卷而上,瞬间淹没了耳根、脸颊、甚至额头。那红不像是慢慢染上的,倒像是被人用蘸满了朱砂的刷子,“唰”地一下抹开了。皮肤下的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喧嚣着涌向每一寸毛细血管。
他可能下意识想低头,想躲开那些审视的、带着笑意的目光,但脖子似乎有点僵硬,最终只是不自然地偏开一点视线,落在无关紧要的桌角或地板上。
手指可能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抠了一下裤缝,或者徒劳地想去摸一下同样发烫的后颈,试图用一点小动作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
心跳声在寂静里擂鼓一样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麻。他想说点什么,比如“当然漂亮”,或者“怎么突然问我”,但任何句子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艰难且危险,生怕选错一个词就万劫不复。
“嗯。”漂亮。
“啊!”是她害羞的小声惊呼。
最后,可能只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配合着一种手足无措的、混合着惊讶、羞赧和极度尴尬的表情,整张脸烧得通红,像一颗终于熟透、快要从枝头坠落的果子,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防备的害羞,鲜明又生动。
“哎呦~”
“害羞哦~”
“还不好意思说!~”
“年轻真好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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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一点点他们两个的小感情描写,甜蜜的,带着酸涩的,希望大家喜欢!
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