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小厮听到屋内的喊声,直奔凤歆的院子而去。
“夫人,夫人!”
凤歆眉头微蹙,声音狠厉:“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让他进来。”
丫鬟推开门,小厮走进来抱拳:“见过夫人!”
凤歆瞥了他一眼:“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凤歆的眉头拧到一起,面色更冷厉了几分:“糊涂啊!琛儿怎么如此大胆!”
小厮求情:“夫人息怒,公子说事成了,您得去捉奸,还要带着许夫人去。”
他越来越没底气,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
凤歆眼中闪着精光,她嘴角轻勾:“既然木已成舟,本夫人这就去看看,来人,顺便去叫许夫人。”
一顿棍棒下去,于景琛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像狗一样蜷缩着。
片刻之后,凤歆和许夫人带着人来到海棠院。
凤沉鱼的屋子内黑乎乎的,传来“啊啊”的声音。
许夫人面色难看,“来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凤歆眉眼中带着不屑,声音中带着鄙夷:“到底是庶女出身,终究上不得台面。
竟在这里与人苟和,真是丢了我相府的名声。”
许夫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斥责:“凤歆,你给我闭嘴。
如今什么情况尚未可知,你就在这妖言惑众。
你是相府中最先出嫁的,与一个书生苟和,你心里没数嘛。
这里其他人都可以说,唯独你没资格。”
凤歆脸上带着怒意,她提高嗓门,气势汹汹地来到门前,如一个疯子,在那嘶吼:“好你个凤沉鱼,大晚上竟敢跟男人苟和,败坏凤家的门风。
来人,去把门撞开!”
她算准了时间,此时,于景琛和凤沉鱼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而且二人都衣衫不整。
一个女子被玷污,没了清白,只能嫁给琛儿,还得带一笔丰厚的嫁妆。
否则,本夫人的儿子不娶。
她嫌弃地扫了许夫人一眼,一脸的鄙夷:【有你好看的。】
“砰!”一个粗壮的婆子一脚踹开房门。
借着清朗的月光,看到地上站着两个女子。
“你们干什么!”凤沉鱼怒斥一声。
老婆子是凤歆的人,心头一震。
“海棠,开灯。”凤沉鱼下令。
海棠按动开关,屋内亮了。
门是开着的,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凤沉鱼和丫鬟海棠好端端地站在房中,衣着整齐,手中还拿着棍子。
地上,一个巨大的麻袋在那蠕动着,像装着一个野兽。
凤歆面色大变,走进屋内。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竟还穿着衣裙。”
凤沉鱼怒视着她:“小姑母,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是应该躺在床上光着身子被别人玷污吗?”
“不,不是!”凤歆一时乱了分寸。
她环顾四周,没有儿子的身影。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里怦怦跳着,“琛儿呢!”
凤沉鱼面上浮现愠色,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 “小姑母,你大晚上不睡觉,带人闯入我的闺房,是来抓奸夫还是来抓贼!
表哥怎么能在我的房中,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我,我······”凤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许夫人走上前,把住女儿的手:“沉鱼,你有没有事?”
凤沉鱼微微笑了笑:“母亲不必担心,是有个偷腥的贼,被我和海棠捉住了,给他一些教训。”
凤歆的身子晃了晃,她看向地面上被绳子系着口的袋子。
麻袋里的于景琛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
海棠在一旁补充:“夫人,有个登徒子偷偷潜入小姐的闺房,意图不轨。
我们把他绑了装在袋子里打了一顿,小姐说明早将他送去官府。”
许夫人明了,料想麻袋中定是于景琛。
她面色冷厉:“好大的胆子,竟敢混入相府,来人,送去柴房,明早送到衙门。”
“不,不,别送官府!”
凤歆大喊一声,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怒火,她快速走向麻袋,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
“琛儿,琛儿!”
凤沉鱼意味深长地和许夫人对视一眼,母女嘴角微勾。
麻袋口被解开,于景琛嘴里还呜呜着,眼里全是泪。
几个婆子忙上前帮忙,将于景琛从麻袋里拽出来。
于景琛头发散乱,上面全是茶叶。
嘴里塞着抹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身白衣的他,此时身上全是血。
一个婆子将他口中的抹布取出。
于景琛哭喊:“母亲!”
“呜呜呜······”
胡婆子眼中露出嘲讽之意:“这不是于大公子嘛,怎么半夜三更来到四小姐的闺房,他想干什么!”
另一个婆子附和:“那还用问嘛,毁了别人的清白,想捡个便宜,再狠狠地捞一笔银子,真不要脸。”
“可不是嘛,到相府做客,吃相府的,用相府的,还要玷污人家的女儿。
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老婆子今儿个是真见识到了,送去衙门,让他把牢底坐穿。”
又一人声音极大:“还得游街示众,受炮烙之刑!”
凤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流出来。
【琛儿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这得疼成什么样,我可怜的儿子!】
许夫人下令:“来人,将这个贼人押去柴房。”
凤歆泪水涌出来: “我的儿,你怎就遭了这个罪!
母亲不是让你来告诉你表妹,咱们明早一起带她出去游湖吗?
你怎么还被当成了贼。”
于景琛马上会意:“母亲,院中无人,我喊了句,也没人应答 ,便进了屋。
没想到刚进屋就被一棍打倒在地,说我是贼。”
“你解释啊!”凤歆往一条路上引。
“沉鱼表妹也不听我解释,上去就打。”
丫鬟不干了,怒意横生:“你们母女可真会编故事。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公子进屋就喊着:“沉鱼小表妹,今晚表哥就来疼疼你,让你欲仙欲死。”
凤歆瞪向于景琛,心里骂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着什么急,这下惨了,被别人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