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没有上锁,他很容易就打开了房门。
“等着。”
想到少女此时可能妩媚的神情,波塞冬冷声阻止了要跟他进来的伯牙。
伯牙颔首,听话的站在了门边。
房门刚刚打开,他就嗅到了一股冷雪香。
是他家爷信息素的味道。
他心中闪过一个猜测,脸色白了白。
在房门推开的瞬间,坐在床边的男人扯过被子,将床上的少女裹得严严实实。
他脸色沉沉,朝门口望去。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时,阿瑟斯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波塞冬握着门把手的手背青筋突起,琥珀色深邃的眸子犀利如光。
他看着坐在床边,腰间只系着白色浴巾的男人,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房间里属于雄性信息素的味道,在提醒着他刚刚少女身上发生了什么。
寒气在屋中四散开来,冻的床上的少女将脸埋在被子里。
阿瑟斯见状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缓缓站起身朝波塞冬走去。
波塞冬顾及着少女,他沉默不语走出房间。
阿瑟斯穿上睡衣也跟着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一个拳头重重落下。
“阿瑟斯,你该死!”
“爷。”伯牙见状担忧的想要上前,却被阿瑟斯抬手止住。
“你竟然敢动她!”他那么珍惜,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却没想到娇养的小猫被半路杀出来的男人给标记了。
“抱歉。”阿瑟斯扶着墙站稳,朝房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阿瑟斯·麦尔,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竟然敢动她,你怎么能动她!”波塞冬上前扯着阿瑟斯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抱歉,我会负责。”
“不需要!你这个卑鄙小人。”
波塞冬想到屋中的少女,不愿她在阿瑟斯的领地多待片刻。
他松开阿瑟斯,抬脚朝房间走去,走到床边他弯腰将人连被子圈在怀里打横抱起。
抬脚走时眼尾的余光扫到了地上破碎的星空裙,薄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该死!
“你不能带她走!”阿瑟斯阻拦。
波塞冬冷睨了他一眼。“不走难道让他跟你这个强女干犯待在一起吗?”
“我不会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听到波塞冬强调的那三个字,阿瑟斯谪仙般的脸有瞬间苍白。
他的手垂在身侧蜷来攥紧。
他垂着头,无声的看着波塞冬将少女带走。
等人走后,伯牙这才上前关切的询问。“爷,你还好吗?”
“我去叫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阿瑟斯摆了摆手,回了房间,重重关上房门。
房间中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玫瑰花香,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地上的星空裙。
一只手抵在额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三个字。
波塞冬说的对,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明明知道少女意识不清醒,却还是任由自己沉沦。
等到明天少女醒来,如果知道了他对她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反应。
厌恶,恶心,还是讨厌,不愿再见到他这个人。
想到此,他的心顿痛不已。
另外一边,波塞冬命令阿里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映月湾。
少女身上残留的气息,阿里和盖伦都闻到了。
他们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车辆在映月湾停下。
刚一停下,尤不凡就迎了上来。
“我感觉到温软有异样,她是受伤了吗?”
尤不凡看向波塞冬怀里的温软,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波塞冬不予理会,径直朝主楼走去。
尤不凡在后面跟了两步却被阿里和盖伦抬手阻止。
“你没有资格进入主楼。”
“佣人房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尤不凡脸色阴郁,鼻尖嗅到一股陌生的雄性气息。
他脸色冷了冷,唇边露出苦笑。
呵,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个人是谁?
该死的狗东西,敢抢他的人!
等到第二天温软是被热醒的,她难受的动了动身子,却感受到有一条铁臂将她又揽了回来。
“睡醒了?”
温软抬头看到的是波塞冬的俊脸。
她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凌乱的画面。
湿漉漉的浴室,凌乱的大床。
还有男人健硕的身子,将她包裹住的冷雪香。
她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的是阿瑟斯。
但为什么睡在她身边的是波塞冬,他又是怎么回到映月湾的。
温软试探性的开口。“波塞冬,昨晚…”
她刚说出几个字,波塞冬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
急促,而又带着困兽的痛苦。
波塞冬心中难受极了。
等到温软感受到嘴唇发麻,他才放过她。
“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温软不确定波塞冬的意思,只能装傻。
“嗯?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嗯。”波塞冬见温软没有昨晚的记忆,没有再解释。
他手指抚摸着温软脖子上的红痕,眸子幽暗如深。
看来昨天晚上阿瑟斯也不是被迫的,不然也不会在小猫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他想起昨天晚上给小猫洗澡时,洁白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红印。
他嫉妒的要发狂,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想要和小猫一起…
可他最终还是舍不得。
他的小猫还这么小,这并不是她的错。
做错事的是阿瑟斯,他不该将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
“那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发酒疯?”
见波塞冬这么平静,温软试探性的问道。
波塞冬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你说呢?”
他的眸子中带着戏谑的笑,温软微微红了脸颊。
“我,我只记得一点,你是不是对我…”
问出这句话时,温软的心都提了起来。
波塞冬将少女搂得更紧,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
“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许离开我,也不许再看别的男人。”
温软听到波塞冬竟然承认昨天晚上的人是他自己,便知道稳了。
他明明知道阿瑟斯和她已经…,却选择隐瞒,可见他是真的爱的深沉。
温软心中有些愧疚。
她主动吻上波塞冬性感的喉结,手掌向下。
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别乱动,不然吃受罪的是你。”
昨天晚上在给温软洗澡的时候,他仔细检查过。
那里红肿,明显遭受了承受不住的…
虽然他也很想,但小猫刚刚遭遇了…,他不能再伤害她。
“你不想吗?”温软呵气如兰。
波塞冬喉头滚动,声音沙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等到温软下床时已经是中午了。
佣人上来喊他们吃饭,她哆嗦着手将衣服穿好,回头瞪了床上餍足的男人一眼。
“骗子,大骗子。”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说罢,她抬脚走去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温软无法想象波塞冬是如何说服自己,顶替阿瑟斯的。
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她对不起他。
但没办法,她只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