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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正街的夏夜闷得像个蒸笼。

雷宜雨蹲在23号仓库的后院,指尖捻着一张被汗水浸透的粮票——1983年全国通用,五斤面额,边角还沾着半粒发霉的玉米渣。

“雷哥,周瘸子的人把江汉路的粮站围了!”大建一脚踹开铁门,扳手上挂着半截被扯烂的麻袋,“狗日的放话,说咱们敢办拍卖会,他就掀了防空洞!”

彩凤的算盘珠子噼啪乱响,账本上被红笔圈出的数字刺眼得很——粮票取消的风声越传越凶,黑市上全国粮票的价格已经飙到三十元一斤,可仓库里囤的二十万斤票证,愣是被周瘸子卡着水路运不出去。

老吴灌了口枝江大曲,酒气喷在粮票上:“宜雨,要不找粮管所的老赵?他闺女出嫁时,咱可送了台蝴蝶牌缝纫机……”

“缝纫机?”雷宜雨冷笑,弯腰从痰盂底抽出一张《经济日报》,头版角落的豆腐块新闻写着《国务院通知:全国粮票将于1991年4月正式废止》。汗水顺着报纸滑落,把“废止”两个字晕染得格外刺目。

角落里新收编的退伍工程兵孙铁柱突然出声:“雷老板,防空洞的图纸有问题。”他摊开一张泛黄的《武汉市人防工程分布图》,红铅笔圈出青山镇一处废弃站点,“这地方标的是‘已封存’,可我昨儿踩点,排风口还在冒热气!”

哑巴张“啊啊”比划着,突然从工具箱底层翻出本《军事设施管理条例》,翻到夹着烟壳纸的那页——条例第七条规定“已封存防空洞不得擅自启用”,但附录里却用极小字体标注:“战时经济需要可临时征用”。

彩凤眼睛一亮:“雷哥,咱们的拍卖会,算不算‘战时经济’?”

青山镇防空洞的铁门锈得像是几百年没开过,大建抡起消防斧,“咣当”一声劈开锁链。霉味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孙铁柱的手电筒光柱往深处一扫——三十米长的隧道两侧,整整齐齐码着上百个军用木箱,箱盖上“1974年战备储备”的漆字还清晰可见。

“妙啊!”老吴醉醺醺地踢开一个箱子,里头滚出几捆油纸包的电缆,“这地方连周瘸子都摸不着门!”

雷宜雨没说话,指尖摩挲着木箱上褪色的五角星。隧道尽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一个穿旧军装的老头举着煤油灯晃出来,腰间别着把54式手枪的空壳。

“后生,这地方归武装部管。”老头眯眼打量众人,枪套有意无意地擦过雷宜雨的袖口,“你们手里那点粮票,怕是不够买路钱。”

“李叔,您误会了。”雷宜雨突然笑了,从痰盂底摸出半张泛黄的《民兵训练补助领取表》,表角盖着青山镇武装部的红章,“我们是来帮部队‘消化闲置资产’的。”

老头盯着表格愣了两秒,突然咧嘴露出颗金牙:“好小子!连老子当年倒卖训练手榴弹的事都挖出来了?”他一把扯开身旁的木箱,里头赫然是十几台崭新的军用电台,“东西随便用,但规矩得按老子的来——入场费五斤全国粮票,成交额抽两成当封口费!”

深夜十点,防空洞里挤满了人。

穿中山装的国营厂采购科长、拎蛇皮袋的乡镇企业家、戴金链子的广东倒爷……所有人入场前都被孙铁柱搜了身,大哥大、匕首、甚至裤腰带上的铁扣全扔进箩筐里。彩凤站在隧道口收粮票,算盘珠子打得震天响:“第七机械厂的张科长,缴票五斤——哎哟,您这1985年的票可不行,咱们只要1983年版的!”

拍卖台是用弹药箱临时搭的,雷宜雨拎着铜锣“铛”地一敲,大建立刻掀开第一个木箱——五十台上海产“飞跃”牌电视机,外壳还裹着军绿色防潮布。

“这批货走的是‘战备特供’渠道,没工业券也能买!”雷宜雨话音未落,台下已经炸了锅。广东倒爷老陈直接撕开衬衫,露出缝在内衬里的粮票:“老子出两百斤!现票!”

“两百斤一次!”彩凤的算盘珠子突然停住,“但按规矩,得先缴10%保证金!”

老陈骂咧咧地掏出一叠外汇券拍在桌上,第二排的乡镇企业家却突然掀翻椅子:“保证金?老子用这个抵!”他甩出张盖着红头章的批文——《xx县救灾物资调拨单》,右下角还粘着半截粮票存根。

雷宜雨眯了眯眼,孙铁柱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匕首抵住企业家后腰:“姓王的,你去年用假批文骗走武钢五十吨螺纹钢,公安局还在通缉榜上贴着你照片呢!”

现场瞬间死寂。

“诸位别紧张。”雷宜雨慢悠悠地敲了敲铜锣,“咱们的保证金制度很灵活——现金、粮票、批文都行,但要是谁敢耍花样……”他弯腰从痰盂底抽出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今晚所有参会者的黑料,“青山镇武装部的禁闭室,还空着二十张床铺。”

凌晨两点,拍卖会进行到高潮。

雷宜雨刚展出一箱苏联产“基辅”相机,防空洞深处突然传来爆炸声!隧道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孙铁柱的手电筒光柱里,十几个拎着钢管的人影正往里冲——领头的刀疤脸,赫然是周瘸子的头号打手!

“雷宜雨!老子今天让你拍卖会变灵堂!”刀疤刘抡起钢管砸向电箱,整个防空洞瞬间陷入黑暗。

混乱中,老吴的酒壶“啪”地摔碎在地上,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雷宜雨却突然笑了,擦亮火柴往地上一扔——

“轰!”

预埋在隧道两侧的柴油桶被点燃,火线顺着油渍眨眼烧成一道火墙!火光映照下,三十多个穿旧军装的退伍兵从通风管跳下来,手里的56式冲锋枪虽然没子弹,但枪托砸人的闷响照样吓得混混们屁滚尿流。

“宜雨啊……”李叔叼着烟从火墙后晃出来,枪套里不知何时塞了把真家伙,“你这‘战备物资’用得挺溜,连老子的民兵连都敢调动?”

雷宜雨没答话,弯腰从痰盂底抽出半张《民兵应急征调令》——落款日期是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但印泥的颜色却新鲜得刺眼。

天亮前,最后一箱货——武钢“计划外”螺纹钢批文,以三千斤全国粮票的天价成交。

彩凤的算盘珠子打得冒烟:“雷哥,今晚总成交额破百万!光保证金就收了八万七!”

孙铁柱正带人清理战场,突然从刀疤刘身上搜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周瘸子今晚的藏身处:汉口老码头3号仓库。

“不急。”雷宜雨把纸条塞进痰盂底层,转头看向李叔,“您这防空洞,租一个月多少钱?”

老头眯眼吐了个烟圈:“租金免了,但老子要入股——下回拍卖,得加个‘军品专场’。”

晨光刺破雾霭时,第一辆满载粮票的卡车已驶向乡下。驾驶室里,雷宜雨摩挲着痰盂上新刻的“1983”标记,身后传来大建的嘀咕:“怪了,周瘸子的人咋知道咱们在防空洞?”

副驾上的苏晚晴——昨晚伪装成会计混进来的武大经济系高材生,突然轻笑一声:“因为粮管所的老赵,是周瘸子的亲姐夫。”她指尖弹出一张粮票存根,背面用铅笔写着串电话号码,“但雷哥早把他女儿安排进深圳的外贸公司了,这年头……亲情哪抵得过外汇券?”

卡车碾过周氏仓库的门匾时,雷宜雨已经翻开《长江日报》。财经版角落里,一则小新闻被红笔圈了出来:《国家体改委拟试点“生产资料拍卖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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