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看向刘芳,坚定的朝着她走过去,在刘芳颤抖的恐惧之中握住刘芳的手说:“小芳姐姐,我会来救你,不要把你的衣服给你哥哥。”
“你要记住,只要你不答应给,谁也抢不走。”
“不要给他,一定不要给他,你是最好的女孩,是她们不好,是他们错了,不要相信他们。”
苏甜甜一字一句的看着刘芳说。
刘芳呆呆的看着苏甜甜,泪水流个不停。
而这时候,梦境被一股力量生生撕裂。
刘芳眼神充满恐惧和害怕,她哭着喊:“哥哥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抢我的衣服了……”
“小芳姐姐,不要给,我一定会来救你,你也要救你自己!”
苏甜甜只来得及再次告诉刘芳别放弃。
梦境已经碎了,苏甜甜也不知道刘芳能不能坚持。
她睁开眼,对着林瞎子和舒婉姐妹说道:“你们可以出村了,我们还要去一趟刘家村,这里已经没事了。”
林瞎子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点头。
舒婉和舒心相互看了看,舒婉对苏甜甜开口:“甜甜,我们姐妹跟你们一起去,等你们事情都做完,我们再一起离开。”
现在妹妹能走了,她们哪怕帮忙提点东西也好啊。
林瞎子点头,他弯下腰对苏甜甜说道:“崽来,师傅背你。”
去刘家村的路他已经记在脑海里了。
苏甜甜握着林瞎子的手摇摇头:“师傅,我可以自己走。”
自己走那么长的山路的确很累,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不会自己走。
东西都收拾好了,舒婉和舒心把东西背着。
林瞎子把白梦抱了起来。
他们离开,王贵和牛春华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他们恨毒了这两个女儿。
路上,苏甜甜问林瞎子。
“师傅,有那种把所有人的福气都收集起来转移到一个人身上的邪术吗?”
在刘家村看见刘芳那个植物人哥哥时候,苏甜甜就感觉特别不对劲,直到再次回到舒婉家,她承载整个村所有的怨气,不让她们形成怨鬼。
那一刻她忍不住想,既然怨气能汇聚成型为怨鬼。
那么人的运气呢,能不能被收集形成福星呢?
那个老妖婆唆使所有女子不要生下女婴,仅仅只是因为是女孩子吗?
每一个被溺死女婴冤魂后,都有那老妖婆在。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要让人除了男婴之外,一个女孩都不留,苏田田觉得她一定有预谋。
“我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过,但不代表没有,你是怀疑那个刘芳的植物人哥哥?”
林瞎子立马就明白了苏甜甜的话。
想起刘家那个房间,林瞎子觉得脚底攀升一股寒意。
白梦掀开眼皮,以传音告诉林瞎子和苏甜甜。
【人类阴邪的法子很多,连妖族的内丹都能掏了去占为己有,一些妖若是入了邪,是能吸食同类的修为强大自己的,在那种邪妖眼里,同类人类都是他的养分。】
白梦说完就不想说话了,她真的太虚弱了。
林瞎子听完都觉得心里发沉,这么多条人命啊。
苏甜甜神色也凝重。
不管那老妖婆怎么躲避,这次去刘家村,一定要逼她出来!
……
刘家村里。
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刘家。
刘芳被五花大绑饱受煎熬。
那个她梦寐以求的房间,她的植物人哥哥居然醒过来了,他好可怕,醒来就要她的衣服。
她不给,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刘芳感觉好累好沉重,眼泪都流干了流尽了。
“刘芳,不报父母的养育之恩那是畜牲啊,你要跟那些畜牲为伍吗?”
“就是就是,做人怎么能这样呢,不过是一件衣服,你都舍不得给你哥哥,你对得起你妈十月怀胎生你下来吗?”
“别说一件衣服了,就是要你的命你都该给!”
“刘芳,快点答应把衣服给你哥哥,你哥哥身子弱禁不住风寒,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拿什么赔给你父母!”
一句句指责的话语钻入刘芳的耳朵,让刘芳感觉痛不欲生。
她太疼了。
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没挨打没生病,就是被人骂几句而已,怎么会这么疼呢。
刘芳昏过去了。
以她为中心,摆着许多盏灯,每一盏灯颜色还不同。
此刻灯火一闪一闪。
李玉暖神色阴沉的厉害。
刘来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靠近李玉暖耳边开口:“现在怎么办啊,这死丫头就是不松口,咱们天佑可怎么办啊!”
刘天佑,他们的儿子。
从名字就看得出他们对他的喜欢宠爱。
刘天佑许多的躺在一个温暖的摇篮里,这是专门给他准备的,让他可以看见关心他的所有人。
他特别干瘦,看人的眼光也特别阴毒。
看着昏过去的刘芳,他声音尖锐:“妈,把她泼醒,不要让她睡,让她快点答应才准她睡,妈我好冷,我真的好冷……”
刘天佑死死的盯着刘芳,他这十八年跟个废人一样活着,但他什么都知道。
在他看来,刘芳一切都是他的,所以刘芳这次的反抗让他很不高兴也接受不了。
他知道自己会在十八岁重生做人,所以他已经等不及了。
李玉暖伸手拍了拍刘天佑鸡爪子似的手背,她眼神慈爱温柔:“天佑放心,妈一定让你健康的走出去。”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肝儿,她为此铺垫了十八年,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安抚好了刘天佑,李玉暖走向刘芳,冷着脸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刘芳脸上,把刘芳从昏迷之中打清醒了。
刘芳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身处这样绝望的环境,她嘴唇颤抖,看着面前冷漠的李玉暖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不断流出来。
“刘芳,你知道当初我怀着你和你哥是什么样吗?”
“要不是你在娘胎里抢占了营养,你哥怎么会一出生就跟个猫儿一样瘦弱难以存活,你承不承认这是你欠他的?”
李玉暖冷厉的目光落在刘芳身上。
刘芳只觉得浑身发麻发寒,她颤抖的张口,‘承认’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无数次,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从前只要李玉暖说在娘胎她占的养分过多,她总是会道歉总是会说自己对不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