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点开自己的视频,评论区已经炸开锅:
【我去,这么年轻当保姆?!】
【保姆这么赚钱么,果然,能脱下孔乙己长衫的人才能赚钱啊……】
【姐姐的包子教学太实用了!】
【楼上的你居然只顾着看包子教程?美女不好看吗?】
【我的妈呀,穿礼服转身那段绝美!】
【一万五的保姆?那我月薪三千算什么?】
【嫉妒使我抓狂,工资分我一半!】
看着热闹的评论区,温妤笑了笑。
回到明家,温妤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就来到厨房忙活了。
她看了眼食谱,从冰箱拿出食材,开始麻利地给鸡翅改刀。
刀刃在鸡皮上划过漂亮的斜纹,腌制好的酱料渗进鸡翅里层。
随后,她转身开大火,铁锅里的油瞬间冒起细密油花。
拍扁的蒜瓣滑进热油,爆香的瞬间把切成段的豆角倒进去,“滋啦”一声响,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小白菜只取最嫩的菜心部分,快炒三分钟就出锅,牛肉逆着纹理切片,抓拌时加入少许淀粉,这样炒出来的牛肉又嫩又滑。
最后温妤又煮了碗丝瓜汤,丝瓜去皮切滚刀块,等水沸了才下锅,撒一把虾皮提鲜。
做完这些,旁边电饭煲里焖着的米饭开始飘出香气,蒸汽快速往上窜。
趁这个时间,温妤又拿出了两个保温盒洗净。
随后她将两个保温饭盒摆在料理台上。温妤将米饭压实些,免得路上颠簸散了形,又将其他菜给他分装好。
丝瓜汤单独装在一个密封盒里,做完这一切,温妤才给其他菜里放上香菜葱花。
餐桌上,姜淑媛夹了一筷子牛肉,连连称赞:“小温手艺越来越好了,这牛肉嫩得呀,真是好吃!比那些西餐厅里华而不实的菜好吃多了!”
明劲松也赞不绝口。
温妤中午不是很饿,她简单吃了两口,就去厨房拿了便当盒准备去给明霁川送饭。
“明叔明阿姨,你们慢慢吃,碗筷等我回来再收拾,我这会儿先去给先生送饭。”
……
半个小时后,温妤把车停在了明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拎起饭盒,朝着电梯间走去。
电梯直达一楼大厅,门开的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大厅比她想象中还要奢华。
高挑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组艺术吊灯,灯光照射下来,在水晶间折射出彩色的光芒。正对电梯的是一面巨大的水景墙,水流从顶部缓缓流下,在灯光映照下如同银河倾泻。
温妤“啧”了一声,抬脚走到前台。
“你好,我是明家的保姆,我姓温,来给明总送午餐。”
“你好温小姐,总助已经交代过了,请跟我来。”前台小姐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她走向另一部电梯。
这部电梯比大厅的客梯更加宽敞,内部装饰着真皮墙面和实木地板。
前台小姐刷卡后按下了顶层按钮。
顶层的走廊两侧挂满奖牌,尽头那扇双开的胡桃木门上挂着总裁办公室的铜牌。
推门进去,明霁川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温妤抬脚进入:“先生?”
听见声响,沙发上的明霁川懒洋洋地睁开眼:“嗯,来了?麻烦你了。”
“应该的。”温妤走上前,把便当盒放在茶几上。
她打开饭盒,饭香味立刻飘出来。
装丝瓜汤的饭盒是旋转的盖子,温妤使劲拧了两下,汤盒盖子纹丝不动。
见状,明霁川起身走过去:“我来。”
就在他伸手拿饭盒的瞬间,温妤猛地一使劲,她还就不信了!
——下一秒,“啵”的一声,盖子开了。
温妤却手滑了。
乳白的汤汁却呈抛物线飞溅出去,精准泼在明霁川雪白的衬衫上。
温妤:“……!”
明霁川:“……?”
汤渍在衬衫前襟迅速晕开,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胸口。
有片丝瓜还顽强地挂在男人衬衫的纽扣上。
场面滑稽又狼狈。
反应过来,温妤立即手忙脚乱抽纸巾,她胡乱去擦他的衬衫,指尖碰到湿透的布料才发现不妥。
不过……
男人衣衫下的肌肉紧实,温妤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戳了戳。
硬硬的,弹弹的。
明霁川随即抓住她手腕,被汤汁浸透的衬衫贴在腹肌上,隐约透出肉色:“温妤。”
他声音危险地上扬:“好摸吗?”
看着明霁川身上的汤水,温妤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果断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你确定你是来送饭,不是来添乱的吗?”
撂下这话,明霁川转身就往休息室走,温妤下意识追问了句:“你去哪?”
“我还能去哪儿?”明霁川头也不回,“我回休息室换衣服。”
话音落下,他已经走到了磨砂玻璃门前,随后明霁川停住脚步,他忽然侧过半边身子:
“怎么……”
“你想进来帮我换?”
温妤站在原地,微笑摆手:“……没有,您请便。”
休息室的门轻轻合上。
温妤盯着茶几上的饭菜发呆,她真就搞不懂了,她自认为也不是什么钝感力很重的人,怎么每次一遇到明霁川,她总能解锁各种各样出糗的方式啊啊啊!
看着面前仅剩半碗的丝瓜汤,温妤左手狠狠拍了自己右手手背一下。
让你来劲!
让你逞强!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终于翻车了吧!
……
休息室内,明霁川皱着眉脱下衬衫,丝瓜汤在布料上结成黏腻的薄膜,让人非常不舒服。
他随手将衣服扔进垃圾桶,径直走进淋浴间。
温水冲过肩颈时,明霁川自然而然的想起刚刚温妤指尖擦过自己胸口时的触感。
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有毒。
淋浴间里,热水冲刷着身上的汤渍,却冲不散明霁川脑海里的那些画面。
方才她手忙脚乱擦他胸口时,简直是在故意撩拨他!
明霁川不自觉的细数着这段时间在两人身上发生的意外。
亲吻、醉酒、系领带……
最要命的是,在这些意外发生后她的眼里只有纯粹的慌乱与歉意。
没有算计,没有欲擒故纵,干净纯粹的让人想发疯……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操。”明霁川一拳砸在瓷砖上。
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滚落,明霁川忍不住想:自己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对温妤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是因为一夜情的缘故,开了荤的男人,终会惦记初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