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玉说,她听到这些,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平时虽然看不惯顾南音,但顶多是嘴上吵闹几句。
把人弄到受伤,还要让对方参加不了高考,她从未想过。
就是她怔愣之时,沈心柔发现了她。
沈心柔立即挂掉了电话,并表示她那样做,也是想帮徐诗玉出口气。
毕竟顾南音几次让徐诗玉丢了面子,还让她在班上也抬不起头。
“顾南音最近成绩上升得那么快,校领导几次都当众夸赞了她,说她考上A大都不成问题。”
沈心柔跟徐诗玉说道,“如果顾南音真考上A大,她更加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外边的人知道你们的矛盾,也会嘲笑你。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虽然沈心柔说是为了自己,但徐诗玉也不傻,她知道沈心柔是在嫉妒顾南音,怕她和季霖川一样考上A大。
徐诗玉是非常不喜欢顾南音,但她也不赞同沈心柔的做法,觉得没必下那么狠的手。
沈心柔一听便生气了,觉得她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还说她白当这恶人了。
徐诗玉表示自己反正不会同意,沈心柔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沈心柔便“无意”提醒,徐家与沈家的关系,还说她一直拿徐诗玉当最好的朋友。
徐诗玉明白沈心柔的意思,她第一次觉得沈心柔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和善。
之后的五一假期,徐诗玉怕惹事上身,便跟家里人出去旅游了。
五一收完假,徐诗玉听顾南音说,季霖川为顾南音受了伤一事,心里顿时有点慌乱。
但是看到顾南音没有受伤,而季霖川的问题也不算大,她便也没有问过沈心柔是否是她做的。
直到高考第一天,沈心柔去她家接了她一起去吃早餐,并说作为好朋友要亲自送她去高考。
徐诗玉觉得和沈心柔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沈心柔可能只是一时嫉妒心上了头,并没真的针对顾南音,便没有防备和沈心柔去吃了早餐。
“顾南音,我很感谢你高考那天的提醒,我也很愧疚之前那样对你,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我心里又害怕沈心柔,对不起……”
徐诗玉向顾南音道起了歉。
“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南音还没说话,季霖川严肃问道。
徐诗玉点头,“每个字都是真的。季学神,我知道你跟沈心柔关系好,但她真不是表面的看的那样大咧。”
“因为我没答应她的建议,她就在高考前夹了小抄在我笔筒里,想要陷害我。要不是顾南音的提醒,我就被查出了舞弊,高考就完蛋了。”
徐诗玉很是后怕地道,“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以她为首,听她的话,她都能这样对我。南音是转校来的,成绩好长得好看,她怎么可能真喜欢她?”
“我之前跟南音做对,也是因为沈心柔跟我说了她受的委屈,我为她抱不平。”
“季霖川,沈心柔做的这些事,我一定会如实告诉警方,你就算想保她,我也不会放弃!”顾南音笃定说道。
季霖川看着顾南音坚定的眼神,以及语气中隐隐的警示,他的心里莫名有种闷疼。
在她心里,他就如此是非不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霖川说完,走出了咖啡厅。
“顾南音,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说这些。但从我的角度看,季霖川对你一直都是不同的。”
徐诗玉说道,“沈心柔之所以这么紧张,故意跟你做好朋友,是因为她也发现了这一点。”
顾南音微拧了下秀眉,好像最近她听好几人说过,季霖川对她有好感这个观点。
“我之前对你的针对,除了为沈心柔,也是我自己的嫉妒心。”
徐诗玉又道,“季霖川他一直是学校里公认的高冷男神,他对大家的态度都差不多。就算是沈心柔,季霖川也没有特别对她。但是你转来学校后,季霖川的态度明显就不同了。”
徐诗玉说,季霖川虽没有答应顾南音的追求,但是他默许她接近他,也默许她给他送各种东西,还会允许她坐他的位置。
这些都是季霖川对她有好感的证明。
当局者迷,顾南音以前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但是,既然季霖种对自己有过喜欢,顾南音也不会再选择跟他在一起。
前世的苦,她不想再吃一次。
两天后,顾南音和温宴舟出门准备去吃饭时,被个不速之客找了过来——沈心柔的爸爸。
他来的目的很简单,求她放沈心柔一马。
说沈心柔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
沈父甚至跪在了她的面前,说他只有沈心柔一个女儿,而且沈心柔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她如果真被定了罪,连学校都不能去了。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沈先生,你不要在这儿强人所难。”温宴舟护着顾南音道。
沈父当然也认识温宴舟,见他如此维护顾南音,知道自己无法利用舆论逼顾南音原谅自己女儿了。
他便去了季霖川的家里,当着季母的面,求起了季霖川。
“霖川,你跟心柔一起长大的,她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父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怎么能为了那个顾南音,对心柔这么不讲情面啊!”
季母一听,质问起了季霖川,“顾南音?你上次生日时,她父母恨不得把她塞来咱们的那个女孩?”
“你竟然为了她,把心柔送去了警局?”
面对母亲的质问,季霖川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我对事不对人。如果她没有做过,警方也不能定下她的罪。”
季母直接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喜欢她吧!她那样的女孩我们季家是绝不会接受的!”
“季夫人,顾南音可不简单!她不仅吊着霖川,还跟你的外甥温宴舟也不清不楚!”
沈父见季夫人这里希望更大,他添油加醋地道,“我刚去找顾南音求情的时候,就看到她跟你外甥在一起吃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你外甥还护着她,不让我求情!”
季霖川闻言俊眉蹙紧,季母则是冷笑,“她吊谁我不管,总之想进我们季家,她想都别想!”
季霖川没再听母亲说话,起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你给我站住!”季母怒斥。
可季霖川压根不听,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