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还没回来?”
阿时略显着急的看了看紧闭的木门,随后又平静下来。
“没事没事,公主在喝茶。”阿时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阿时姑娘?”
阿时闻声疑惑的转身看去,见少年觉得面生,轻皱眉头看着少年抱歉的说:“抱歉公子,我并不认识你。”
“我们应该没有正式碰过面,那年烟花盛会,我只在府中远远瞧过你一眼。”
“那你是莫家的人?”
“不是不是,在下是将军府的赤焰。”
阿时想了一会儿,轻笑着看向赤焰温柔的说道:“赤焰公子,我记住你了,不过我看你手上提着东西,应当要拿回家。”
赤焰的迈出的步子一顿,后退一步,挠了挠头,垂眼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东西,抬头看着阿时语气抱歉的说:“阿时姑娘,恕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下次有缘再见。”
阿时点点头,看着赤焰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背影,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阿时!”
还在沉思的阿时被南桥枝打断,阿时欣喜的转身开门,见南桥枝与南昭气喘吁吁的坐在两侧喝着茶。
阿时走进屋后将门关上,来到桌旁坐下,看着她疑惑的说:“安川王,公主,你们这是走了多远的路啊?”
南桥枝艰难的摆了摆手,摊在桌上闷声说道:“唉!阿时,你都不知道我走了多少节台阶。”
南昭将茶一口闷了后,看着自家小妹说:“阿枝,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累死敌人!”
南桥枝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家二哥说的有道理,但是腿上的酸痛仍在继续,她看着南昭生气的说:“二哥!你怕不是想先把我累死!”
“我哪有?这只是最长的小道,四通八达的不用担心。”
南桥枝扶额沉思,无语凝噎了一会,看向自家二哥说:“二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
“啊…不是,我没有觉得自己幽默。”
南桥枝打了个哈欠后,无奈的摆了摆手,看向南昭说道:“行了二哥,天也不早了,你回府吧,我也该回宫了。”
天色渐晚,覆盖在皇城墙上的白雪被夜色覆盖,宫中挂起灯笼,阿时跟在南桥枝身后走在回宫的道上。
“阿时,最近没收到信吗?”
阿时走上前挽住南桥枝的胳膊,平静的说道:“没有啊,公主你是不是要选暗卫了。”
“没事,我不用。”
“可是春杪…”
南桥枝看着天上的圆月,轻轻拍了拍阿时温暖的手,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都不用告诉春杪,她现在正是天真烂漫的岁数,你也不用害怕。”
“公主,阿时有些不明白。”
南桥枝转头看向阿时说道:“说来听听。”
“明明公主比阿时还要小,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好像什么也不怕。”
南桥枝低头看向手指上的那枚玉戒,轻轻叹气说道:“因为皇宫是残酷的,不管是赤麻还是南召,冷静自持,有能力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阿时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看着自家公主朗声道:“公主当然有能力了,公主的同胞哥哥们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大皇子是太子,未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二皇子前两年去姑神岗,以一己之力将意图谋反的反贼拿下,得封号,赐府邸,封地,再说了,三皇子殿下呢,虽说早年生病,身体虚弱,但是三皇子不是已经去药王谷治疗了吗?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桥枝朝着阿时那边歪了些头:“也不知道我及笄那天,三哥能不能赶得及回来了。”
“林家小姐下午刚送来喜帖,两日后便是林家小姐林烟落与段家公子段洲崎喜结连理,希望公主可以去参加他们的婚宴。”
南桥枝拿过去喜帖,坐到书房的椅子上,向前托着脸看向阿时与春杪笑着开口:“那你俩想不想去吃席?听说段家的私房菜是全盛京最好吃的,连春水楼都比不过呢。”
“那公主愿意带我们去吗?”
“自然要去啊,这场婚礼怎么说也是我救下来的,我去赴宴他们也能知道,林烟落的后盾是我。”
“那礼物?”
“库房里前些日子东海那边不是献了一座由一个大得夜明珠雕刻而成的连理枝吗?,刚好适合送给他们新婚夫妻。”
“可是公主,你不是说要送给安川王与青鸾郡主的吗?”
“到时候父皇母后赏的东西一定会比我的好,我何不亲手做些东西送给二哥和灼灼阿姐?”
“原来公主是想亲自做礼物送给安川王与青鸾郡主做新婚贺礼。”
“记得把福包包大一点。”
“好的公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窗外的宁静渐渐被风雪的呼啸声盖过。
“阿时,我感觉我必须做主桌。”
南桥枝躺在榻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阿时停下收拾的动作,来到南桥枝身旁,趴在榻边看着她,笑着说:“公主,怎么还不过年啊。”
“为什么想那么快过年啊?”
“过年的话,莫...边关就来信了。”
“阿时,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
“那公主今年过年…”
“除夕那天有庙会,我带你们玩一晚上,然后再在公主府住两天。”
“好!那我们有压岁钱吗?”
南桥枝转身趴在榻上,伸手掐了掐阿时圆乎乎的小脸,笑着说:“好阿时,你和春杪,每人一袋子,这不是每年都有吗?怎么?想先预支一点儿?”
阿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自家公主说:“嘿嘿,我…我就是...就是...”
南桥枝伸手点了点阿时的心口,八卦的说道:“哦~你再过几年就该及笄了,是不是找到如意郎君了?”
“哎呀公主!别再逗趣阿时了。”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明日开始收拾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