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正在毒发,整个人额头已经暴起青筋,肤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星辰进屋之后非常的焦躁,跑到魏迟身边嗅个不停,还伸出舌头舔舐。
李元舟察觉到了不对,忽然道:“它似乎对魏迟的毒反应很大,狼毒……很可能和它们有一定的关系,大石你帮我捉住它,我可能要取点血。”
曹大石脑门子上全是汗,“行、行。”
魏远:“我也来帮忙。”
即便星辰已经足够通人性,但是取狼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石挨了一爪子,不过好在魏迟在这,星辰没有暴走,被取血之后只是委委屈屈地趴在了一边,但眼睛还是盯着床上的人看。
魏远:“先生,今日就要用狼血给三弟解毒?”
“不,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不可冒险,你们带它先出去好了。”
魏远应好,李元舟看向天空,月圆之夜,这毒又正好和狼族有关系,他沉思片刻之后,决定试试。
…………
魏迟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李元舟就在房内没有离开。
“伯父?!”
魏迟有些惊讶:“这次我好想直接就睡过去了,没怎么痛……”
李元舟松了口气:“那便是太好了,那便证明这狼血有用。”
“什么意思?”
李元舟和他讲了一遍这狼族和狼毒的起源,魏迟也听不懂这些,但知道一点,那便是这星辰或许能解他的毒。
魏迟自然大喜!
“有劳伯父!”
李元舟今天也算是有了新发现,笑着道:“不必客气。”
魏迟看了眼院外:“现在天还没亮,我感觉身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我先回去了!”
李元舟也不拦着:“行,你如果身体无碍,回去便是。”
魏迟道好,立马起身朝外走去了。
曹大石和魏远都在外面等,看见魏迟出来,两人立马上前。
“三爷!您醒了!”
“三弟,感觉如何?”
魏迟笑了笑:“我好多了。”
他看向星辰,忽然俯身揉了两把它的头:“好兄弟,回去就给你加肉!”
几人都笑,魏迟迫不及待的出了院门翻身上马,曹大石将星辰送回军中,他和魏远一起骑马回家去了。
虞稚睡得迷迷糊糊,便忽然感觉身后又靠进了一个暖呼呼的胸膛。
“你回来了……?”
她下意识开口,魏迟俯身亲了亲她的眉梢:“嗯,回来了。”
当真的听到了回应,虞稚瞬间清醒,睁开了眼:“你怎么回来啦?!”
魏迟还有点虚,但是看着媳妇,心里也觉得舒服的很。
“事情忙完了,便回来了。”
虞稚抬眸去看他,“怎么瞧着你有些憔悴?”
“有吗?可能累着了?”
虞稚搂住了他的腰:“可能,夫君也是辛苦了……”
魏迟忽然一顿。
猛然后退一步。
“你喊我什么?!”
虞稚也愣了一下:“怎了?”
“夫君!你刚才喊我这个!”
虞稚笑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之前没这样喊过你?”
“没有,绝对没有!”
“瞎说……”
虞稚怎么可能没喊过,在外面介绍他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
魏迟爽快笑了,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再喊两声,我想听。”
虞稚推他:“你真奇怪……”
“那喊三哥也行。”
虞稚:“……”
她伸手便去掐人,这人,越发混不吝起来……想到上次她是怎么顺着魏迟的心意喊他哥哥的,虞稚一点儿都不想回忆……
魏迟凑上去亲她的耳垂,仿佛得了趣味。
“今天中秋,我没好好陪你,这会儿补回来。”
虞稚一点不稀罕。
她被魏迟亲的稍微后仰,不由得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何,魏迟似乎有些不对,整个人身上灼热的很,比平时还要烫上一些。
“等、等一下……”
虞稚去推他的头,男人却是不肯。
火热唇舌向下,帐内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
魏迟呼吸渐重,忽然抱着人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五个多月了,想来是可以了……”
其实自从虞稚有孕,夫妻两也不是从未偷尝禁果,但魏迟一向很有分寸,虞稚本就饱读医书,也自然知道孕妇晚期身子敏.\/感……
这会儿魏迟开口,虞稚的脸颊早就通红。
魏迟哄着人,大掌也不闲着。
“试试,我慢些……”
虞稚憋得耳垂都嫣红起来,远看像一颗充血的珍珠……
她大着肚子不方便,魏迟就努力一些,拖着人,小心翼翼。
今夜中秋她一个人先睡下时本还有有些委屈和孤单,谁料后半夜是这样一副光景,床帐落下,帐内只看见春影一片,还有女子哼哼唧唧的甜腻声,圆月终于被乌云遮盖住,也悄然掩住了室内的一片羞色……
……
魏迟再睁眼,已是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他似是愣了一下,这才看见帐中光景。
褥子凌乱,虞稚则颇有些委屈的蜷缩在他的怀中,卷曲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痕。
他心口一紧,立刻低头仔细查看。
还好,没太过分……
魏迟回忆起昨晚,忽觉口干舌燥,他起身后中衣也没系好,便灌下了两大杯凉茶。
虞稚也被他的动静吵醒,慢慢睁开眼。
魏迟回头,甚至有些心虚。
“鱼鱼……”
虞稚也愣了一下,接着便是闹了个大红脸:“魏迟!”
夫君也不喊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魏迟立马跑过去抱住人,一个劲儿的赔罪。
“你、你怎么能!”
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了魏迟的胳膊和胸膛上,他也不躲,只是笑着不住嘬她的脸蛋。
柔声哄道:“是我不好,我们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
虞稚脸红了个透,又忍不住掐他:“我没事,就是渴了,你倒水喂我。”
魏迟自然遵命,立刻转身倒了一大碗茶水。
单手搂着人,都不用她伸手便将水喂到了嘴边,等虞稚喝够了,他才转身将茶碗放下。
虞稚好些了,但还是生气。
“罚你今日洗完这些被褥。”
如今她这院里就盏春一个人,她自然是舍不得也不好意思盏春看见的。
魏迟大笑,心情颇好,自然是立刻赔罪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