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天？就幻星盟的那个坛主？”蔡明解愣了一下问。
“是的！”
“他要来我们秦川科技？”
“不，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疯了，现在心智不清，还被人追杀，杨若湄向我求救了。”
“哦，那好吧。”
“嗯，速度要快。”
“好！”
二十分钟后，我们上了大G，我一脚油门，车子朝龙城高速入口飙去。
“老大，怎么上高速？”
“因为杨若湄在上海？”
“我们去上海？”
“是呀！”
“哇！”
“很意外是吗？”
“有点！”
“蔡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任性？”
“是呀，老大，你考虑后果了吗？”
“呵呵，什么后果？”
“瑶瑶跟前你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我干的是正事。”
“算了吧，我们去接的可是杨若湄，上次在医院的事，你忘了？”
蔡明解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沉吟一会说：
“蔡哥，难道帮杨若湄一把，真的是个错误？”
“这……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惹瑶瑶生气，不……太好。”
“嗯，我知道了。”
蔡明解的回答等于我白问，他就是这样的人，关键问题上指望不上，我带他主要是开车。
我们轮番驾驶，日夜兼程，大G在高速上嘶吼了近十五个小时后，渐渐缓了下来。
车窗外的天色从墨黑变成鱼肚白，车轮碾过魔都的最后一段高架，我们到了。
我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了看地址——“浦南新区长江镇科苑路99号旁老旧居民楼87号楼6单元地下502室”。
导航清晰显示公里数，我对蔡明解说：“下了这个出口，再走五公里就到了。”
蔡明解谨慎驾驶着，闻言点了点头，四下里看看。
“终于到了……人真多。”
“是呀，大上海，旧社会十里洋场，新时代东方明珠，真是名不虚传。”
“老大，那不是东方明珠塔吗？”
“嗯，真的是呀，可惜没时间去溜达溜达。”
“我听说最好还是外滩。”
“你想去外套？”
“想看看大海。”
“呵呵，没时间，下次吧。”
“我知道，只是说说。”
看他眼睛发红，我点一支烟塞到蔡明解嘴巴里，说话间，车子缓缓驶入科苑路。
肚子一路都在咕咕叫，看到一家牛肉面馆，在距离99号五百米的地方，正好可以停车，我们决定先吃饭。
下了车，活动一下筋骨，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路旁的牛肉面馆飘来牛肉香，馋得直流口水，结果每人吃了两大碗。
填饱肚子，浑身又来了劲，蔡明解问我，“现在做什么？”
我看看表，不敢耽误时间，“直接开到破旧小区23号楼吧。”
进入小区，蔡明解突然说：“老大，你看有好几个穿黑夹克的人，眼神不对劲，要不要绕一圈看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果然见两个男人倚在树杆下，手指不停摩挲着口袋，视线却死死盯着过往车辆。
我心里一紧，让蔡明解把车拐进旁边楼道，远离87号楼。
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人注意后，我说：“你先别露面，我下去看看。”
“好！”
我拎着红色塑料袋，把蓝色棒球帽压低了些，沿着小区花径慢慢走。
可从这走到那头，只看到86号楼，始终没有找到87号楼的号牌。
我有点心焦，掏出手机给杨若湄打电话，结果说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什么难的，问问别人不就知道了？于是我拦住一个老大爷。
“老大爷，请问87号楼在哪里呀？”
老大爷左右看看，说：“不知道，这小区太大了，我自己常迷糊。”
我说：“那你住多少号楼？”
“86号呀！”
“那你不知道87吗？”
“知道呀！”
我大喜：“在哪里？”
“86号上去不就是87号吗？”
握草，这是说相声呢？
看他真的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只好离开，转了十几分钟，楞是没有找到87号楼门边。
突然想，给杨若湄发个短信，她一开机就会看到，一是可以给我准确地址，二是让她知道我来了，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假如她一直不开机，那就溴了。
发言信息，继续寻找，绕着居民楼转了两圈，不期转到小区门口，额角渐渐冒出汗。
正要打问门口保安大爷，突然被旁边树荫下三人对话吸引了过去。
“握草，这都三天了，人影也发现不了。”
“管他几天呢，反正我们混一天算一天呗。”
“就是，着什么急，好不容易来一趟大上海，还不让人好好看看上海丫头吗？哈哈！”
“球，你们俩不想要奖金？”
“想有什么用？姓杨的像老鼠一样藏起来，这么大小区怎么找？”
“没错，只能干等，不信他们不出来。”
我一听，这说谁呢？对号入座不就是在找杨若湄父女吗？
真是巧啦，我转身一看，三个三十多岁，穿得花里胡哨的人正团一块儿说话，眼睛不停注视着身边过路的人。
他们在守株待兔。
花里胡哨的样子，一眼断定是幻星盟的人，听口音却像西南榕城那边的。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时不时的端详一眼。
这番对话，让我有了兴趣，我装作无事路人，慢慢凑过去，无意间瞅了一眼那人手里照片。
晃动间，我看到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杨笑天。
果然是跟踪者，看三人年龄骨骼，武力值应该不低，原来他们并不认识杨家父女。
我心里突然觉得好笑，这就好办了，让杨家父女稍微装扮一下，不就能蒙蒙过关了。
想到这，我离开三人，到旁边去发信息，发完信息折回来，却看到三人变成了四人。
第四个人身形显瘦，头发有些花白，身穿淡蓝色卫衣，正在指手画脚教训那三人。
尽管背对着我，我很快发现这后影好熟悉，很快想到一个人，禁不住吓一大跳。
谁？
他不是别人，正是让我们秦川科技兄弟们闻风色变的聚合术老手蒋得胜。
我内心不由突突狂跳，原来是这恶人在作祟，看来杨若湄的背叛让他委实窝火而起了杀心。
至于杨笑天的疯，是在日本疯的，大概与他无关，
因为从日期来算，一是他没有时间作案，二是杨若湄也没有说。
而杨笑天的疯，倒是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干掉杨若湄了。
看到蒋得胜，我再不离开，那是对自己不负责，我不假思索朝旁边楼道快速拐了进去。
不曾想，我的慌张引起一人注意，那人指着我说，“他啥情况？”
蒋得胜回过头，正好看到我后影消失的一瞬间，他是什么人，老狐狸一样的家伙。
“快，抓住他。”
他认出我了，我听到了他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