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海走出回到现实世界。
外面天色似乎是上午。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望向窗外,天空灰蒙蒙,飘着柳絮一样毛茸茸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
生活还要继续。
薇薇安不会因为自己主动回到诺森伯兰就放弃杀害。
没法逃避,不能逃避。
伊莱尔收回目光,侧头望向房间,床边的扶手椅上坐着人,手里拿着文件夹在打瞌睡。
是弗雷德。
他头后靠着椅背,羽毛笔虚持在手里,墨迹晕染羊皮纸。
伊莱尔轻声下床想将弗雷德弄到床上去休息,刚抽走文件夹,打算将他抱起来,他抓住她的手。
“伊尔…”他呢喃着。
眼睛睁开,有些懵神的眨了眨,他松开她,掐了下自己。
“嘶…”很疼。
见她眼睛比之前清明不少,弗雷德心中安定下来。
他将她拉进怀里:“早上好。”
怀里很温暖,伊莱尔靠在他的臂弯里,抬手轻轻抚着他眼底的乌青:“没睡,早上好?”
弗雷德哼笑:“睡过了。”
“刚刚掐自己胳膊干什么?”伊莱尔抱着他手臂,指尖轻点掐红的地方,下手还怪重的。
“这个嘛。”弗雷德咧嘴道:“打瞌睡看见天使,谁不迷糊,我得验证下是不是真的咯。”
伊莱尔转过身,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那是真的吗?”
弗雷德扬唇,手握住她的腰:“就在我腿上坐着,靠在一起和我说话呢,当然是真的啦。”
“乔治呢?”
伊莱尔有些担心他。
“被我下了药,在睡觉呢。”
弗雷德说这话时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伊莱尔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低笑出声:“下药那么不光彩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弗雷德见伊莱尔终于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笑容,他顿时露出更灿烂的笑:“那可不,伊尔得夸我。”
“不然乔治现在得因为睡眠不足猝死,你就少一个老公咯。”
弗雷德在说这话时观察着伊莱尔的反应,见她没有应激,他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伊莱尔猜到他的用意。
“…对不起。”
“我也弄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
“天呐,宝贝,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刮刮她的鼻尖:“情绪就和天气一样,有晴天也有雨天,有时是彩虹,有时是冰雹。”
“你说刮风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吧。”
“下雨需要理由吗?”
“也不需要吧。”
他挑挑眉,语气理所当然道:“那偶尔有个暴风雪,刮个台风,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嗯,那亲你需要理由吗?”
她眉眼露出笑意。
弗雷德扬唇,由她捧起自己的脸笑盈盈地看她:“当然--”
“不需要。”伊莱尔接话。
她俯身吻下去,弗雷德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揽得更近。
壁炉发出暖融融的木柴噼啪声,火光照出相拥的人影。
“过几天是圣诞节了。”
弗雷德将脸贴在她胸前,轻轻地蹭着她,软声撒娇:“不去参加舞会吗,我亲爱的殿下。”
“别乱蹭。”伊莱尔推开他。
弗雷德无辜地眨眨眼,他凑得更近:“诶?乱蹭?我吗?”
“可是很软,而且香香的诶。”
“就像甜甜嫩嫩的舒芙蕾,我没吃早饭,现在好饿。”
……
“两位似乎很有精神啊。”
乔治靠在门边,抬眉望着房间里自己的兄弟和妻子。
弗雷德啧啧两声,他抽出自己的手,咬着伊莱尔侧颈,语调戏谑道:“瞧,亲爱的,你那个差点猝死的老公来打扰咱们私会了。”
乔治轻哼一声。
他走上前,将伊莱尔从弗雷德身上捞走,抱到自己怀里。
“看来这才是你给我下安眠药的真实原因,弗雷德。”
他抱着伊莱尔,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声音低沉:“老婆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偷?”
伊莱尔:“???”
她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乔治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自顾自道:“一个满足不了?”
“想要两个?”他舔舐指尖:“可以啊,我很开明的。”
……
一起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外面还在下雪。
乔治将这几天堆叠的信给伊莱尔:“看看吧,有不少呢。”
伊莱尔裹着毯子坐在小沙发上,将信笺一一拆开:
哈利的两封。
balabala关心,求助金蛋。
罗恩的两封。
balabala关心,啥时候回来。
阿不思的一封。
balabala自责,balabala关心,欢迎她随时找他吃糖闲聊。
西弗勒斯的一封。
balabala冷嘲热讽看不出关心的关心,早点回学校处理药材。
金妮的足有七封。
balabala关心,想你,啥时候回来,圣诞舞会,想你,啥时候回来,帮哈利求助金蛋,balabala关心,想你,啥时候回来。
还有剩下的一些,韦斯莱夫妇,查理…内容大同小异。
还剩一封,是赫敏的,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