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收获一笔,贾东旭脸上又浮现出笑意。
“好,到时候我会把桌椅借给你们家,每户请当家的来,你要好好敬酒,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明白了,大伯!”
贾东旭点头沉思,想着这笔收入能带来多少盈余,办好酒席后还能存些家底,日子岂不是更舒坦?他已与妻子商定好买缝纫机的事,准备明日风光地送至家中,好让秦淮茹羡慕,也让李建设自愧不如。
想到此处,贾东旭心情渐佳,转身却见秦淮茹笑意盈盈,瞬间又满心纠结。
……
四合院内,阎埠贵走遍前后院,商议进展顺利,他对分配一向公正。
院中人数、各家应缴金额均已核算清晰,无人挑出瑕疵。
唯独中院尚有几户未解决。
大妈做不了主,需老易点头,暂时搁置。
何家那边,得等李建设亲自谈妥,涉及免费帮忙做饭的问题。
阎埠贵来到贾家隔壁,刚进门便有人主动询问缴费金额。\"孙二姐,你消息倒是灵通。”他翻开记账本报出数额。
“能不灵通吗?三大爷,昨晚路过时听见贾家正合计怎么算计咱们呢。
他们打算摆两桌,随礼的只能一人赴宴。
咱院二十多户加上他们家三口,三十多人挤两张桌子,这不是让人站着吃吗?要不是李建设想出法子,我早打算带孩子躲出去了。”
孙二姐诉说着不满,作为邻居早已对贾家心生反感。
“竟有此事?张氏未免太狠心。”
阎埠贵暗自庆幸未中圈套,转念一想,李建设虽狡猾,但办酒还算坦荡,仍需提防对方可能的后续动作。
“正是如此!明日咱们直接去老李家,不去贾家了。
三大爷,明儿的菜一定要备足,我家孩子都快馋坏了。”
孙二姐有些不舍地递上计算好的费用,她家境贫寒,在院里属普通住户。
“这点你尽管放心,李建设再狡猾,也是会上算计的人,现在正去厂里请工友帮忙呢。”
工人们随的礼钱被留下来,这样明天晚上咱们院子里的人还能继续享用一顿,咱们这随礼算是赚到了。”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资金充足,他可以多买些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他负责记账,闲时就能从账本里抓一把揣兜里。
毕竟大家一起凑钱给李建设办酒席,他也想捞点小好处。
“孙二姐,不多说了,我还要去两家。”
阎埠贵收好账本出门,刚好看到贾张氏和陈碧华拎着东西回来。
也就几袋子,提着也不重,就两桌菜能有多少呢?
“老阎,正巧你在,不用特意来找你了,明天早上过来帮忙给贾家当账房先生。”
贾张氏语气自然,院子里就阎埠贵的字写得最好,还会算账。
“明天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阎埠贵转身便走,心想李建设请他记账,至少给了根钓鱼竿,写请帖还单独收费呢。
这贾家想让他白干活?门都没有!
“哎呀,老阎,别急着走,把话说明白了。”
贾张氏追了几步,但手里提着东西,没能追上。
“这老阎肯定是在心疼随礼的钱了,碧华,告诉你啊,咱院子里的大爷可抠门得很,你平时得多留意。”
陈碧华听后心想,在婆婆眼里,院子里根本没人是好的,连东旭的师父、一大爷易中海都被她算作坏人。
“妈,我知道了。”
陈碧华进屋放下布袋,婆媳俩把东西放到桌上,看起来也没多少,这宴席还不如一些农村的好。
贾张氏却还在心疼地说:“碧华,你刚到城里不懂规矩,早上市场上的肉贵,一斤七毛五。
下午去买降价的猪肉,只要六毛八,这不是省下钱了吗?”
陈碧华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降价的肉虽便宜几分,却是别人挑剩的,一点都不肥。
“五斤肉、一只鸡,做红烧肉,再炒肉片,鸡肉炖粉条,这三道硬菜就够吃了。”
白菜、土豆、萝卜再加两个菜,总共六个菜品,主食选用二和面。
连同柴米油盐一起算上,再摆上两瓶酒、两包烟,花费将近十块,按照一桌五块的标准,已经很有面子了。
贾张氏手头也只有这么多钱,那台缝纫机花了她一百七十五块四毛,几乎掏空了家底。
能凑出十块办酒席已属不易,只能指望全院的人随份子钱回本。
……
“哎,李建设,你回来啦,事情办得咋样?”阎埠贵在前院等候,看到人回来赶紧上前招呼,这可是关乎明天饮食的大事。
“三大爷您就放心吧,说好的五桌绝不会少。
您那边情况如何?”
李建设将自行车停在一旁,开始询问。
“除了老大爷、老太太和老何家,其余各家都通知到了,彩礼也收齐了。”
“老何家的事您别管,我自己去谈,涉及免费帮厨的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显得信心十足。
“行!我现在就过去。”
李建设正要离开,却被喊住。
“李建设,我打听了,贾家打算……”
阎埠贵立刻把消息透露了出来。
李建设皱眉道:“贾张氏也太缺德了,每户只请一个代表,只办两桌,站着喝酒,她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这不是明摆着坑钱吗?”
阎埠贵心想,你俩其实差不多。
“可不是嘛,贾家的缝纫机都订好了,明天就送过来,你可不能比下去。”
“不过你有自行车,也不知道保养,看看这钢条上都沾满泥了。”
“要不这样,你先把车放我这儿,我帮你擦洗一下,但你得让我骑一圈,放心,我在学校里学过,会骑自行车。”
阎埠贵一直想买辆自行车,但工资低,养活一家人已经不易,哪有钱买。
“行啊,三大爷骑完帮我绑朵大红花。”
李建设想着有人帮忙洗车还能得到装饰,挺不错。
“大红花?没问题,我家有的是。”
阎埠贵是位小学教师,平日学校多余的东西常被他带回家。
“行,我去老何家谈谈,等定下来咱们晚些再商量明天的事。”
李建设随即离开,旁人视自行车如珍宝,他却只当工具。
“瞧这车多棒,凤凰牌的,值一百六十八块五。”
“以后有钱了买辆永久牌,便宜不少,还结实。”
阎埠贵扶着车东摸西看,心中羡慕。
他从未骑过新车,今日真是得了福气。
想着洗完车马上骑出去难免弄脏,倒不如先骑一圈回来慢慢收拾。
没多久,他骑着车进了胡同,满心欢喜,若这车归自己,每日都要擦三次精心养护。
“三大爷,您买了新车?”
许大茂迎面而来,刚跟师傅外出放电影回来,无需再去工厂报到。
“哪能啊,这是李建设的车,我借来试试。”
阎埠贵小心翼翼停车,生怕弄坏。
“他怎会借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许大茂不解,三大爷哪有本事让李建设这么做。
“为何不能?他住在这院子,对我这三大爷很是敬重。”
阎埠贵胡乱吹嘘一番,低声说道:“近来我们和李建设是一伙的,回家你就明白了。”
“三大爷,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许大茂一头雾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听到这般消息,难道李建设又耍诈?
“回家自然懂,我得赶紧练车,不多说了。”
阎埠贵打算骑到北新桥,跟棋友炫耀一番后再返回。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看着人离去,只好先回院子,没发现异常。
后院一切如常,也没见到李建设的身影。
“娘,咱们院里出事了吗?”
许大茂回到家,见妹妹做作业,母亲已开始做饭。
“能出啥事!”
许母将发酵好的面团取出准备蒸制,不过分量不多,仅够明日在李家吃两顿。
“刚三叔骑走了李建设的自行车,这事儿不小吧。”
“哦,你说这事啊。
老阎现在给人做账房先生,骑那车估计是去办事。”
许母随口回应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儿子将来成家,也要像李建设那样,既热闹又省成本。
“什么叫账房先生?不对,李建设莫非要办酒席,他哪来的钱?”
许大茂果然聪明,立刻联想到各种可能。
“他虽然没钱,但我们全院住户一起凑钱给他办酒席,这点你得向他学习,脑子比你好使。”
许母之前总认为儿子聪明伶俐,远胜傻柱和贾东旭,可最近发现,李建设比儿子强得多。
“不对啊,凭什么全院出钱给他办酒席,妈,您不会也参与了吧,您是不是糊涂了!”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他一直觉得李建设游手好闲,必有阴谋,没想到这次竟然玩得这么大,连全院的人都被蒙蔽了?
“我糊涂?全院人都糊涂得紧,刚三叔那么精明的人,也是帮忙操办的,我已经随礼了。”
许母敲了下儿子的脑袋,让他说话注意点。
“哥哥笨,李哥哥聪明。”
许凤玲在一旁添油加醋,让许大茂彻底傻眼了。
李建设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能让母亲和妹妹如此信任。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终于搞清楚状况,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抢了贾东旭的女朋友,还抢人家婚礼的客人。
要是全院都给李建设办酒席,那贾家岂不是请不到人了吗?”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价值观都要崩塌了,做人总该有点底线吧。
“大茂,别在这里喊了,赶紧去洗菜,等你爸回来就能吃饭。”
许母把菜篮塞到儿子手里,贾东旭倒霉又关你什么事。
“哦,好!”
许大茂急忙去洗菜,想先哄好母亲,好给自己找个媳妇。
……
中院,何家。
李建设来到何大清家,发现他正独自喝闷酒,桌上连颗花生米都没有。
“哟,喝着呢。”李建设笑着开口。
何大清抬头瞄了一眼,皱眉道:“李建设,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何大清正处于人生低谷,自从白荷花离家后,他的生活便陷入困境,至今未找到工作。
仅靠傻柱的微薄收入难以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孩子还在读书,他不得不动用积蓄,如此下去,家底迟早耗尽,未来的婚事更是遥不可及。
“何叔,明天我要办喜事,特地来给您送请帖。”
李建设一边说着,一边将请帖递出。
这本该是一桩喜事,即便需要他人帮忙,态度也该更为诚恳才是。
“你竟然叫我叔?贾家已邀请过我,那边我是去不成的。”
何大清接过请帖后有些疑惑,心想自己明明已拒绝过贾家的邀请。
“真的去不了?”
李建设满心自信,觉得自己既认识阎埠贵,又曾帮助过何大清,理应能解决此事。
“确实去不了,贾家先一步发出了邀请,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