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拉着大孙子的手,浑浊的眼睛透出衰老的痕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当然是留给我的啊。
等我搬走后,您老可以自己住或者租出去,收点房租补贴生活。\"
李建设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老太太也快不行了,所以他丝毫不担心形象问题。
\"好,好,我这就跟街道王主任说,把房子留给我大孙子,连你大爷都不告诉他。\"
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她本想把房子留给傻柱,但老易不同意,于是决定留给大孙子。
\"太太,这些钱您收着吧,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李建设递给老太太一个厚厚的信封,说道:\"里面是五百块钱,您别再留给我了,谁对您好就给谁,听见了吗?\"
“听到了,这是大孙子孝敬我的。
这院子里,我大孙子最调皮,却也最贴心。”
“哎呀,老祖宗真是慧眼如炬!”
李建设收起信封离开后,老太太悄悄将信封藏好,谁都没说。
随后唤来一大妈,把傻柱找来,背着她去街道办处理了房产的事,决定将房子留给大孙子。
第四九〇章 李建设搬出四合院!
“建设,回来了,差不多都收拾妥当了。”
秦淮茹擦了擦汗,住这么久,家里东西太多,得打包好,明儿装车搬走。
“嗯,辛苦了。”
李建设看着屋里一堆行李,才意识到家当不少。
“京茹呢?”
他接过茶杯坐下,天气渐热。
“在隔壁收拾呢。”
秦淮茹想了想又问:“建设,隔壁的房子真要让出去?”
“瞎想啥?我去看过老太太,房子留给我了。
别担心啦,去帮京茹忙活,你是长辈,得多照应妹妹。”
李建设想休息会儿,正好支开妻子。
“哎。”
秦淮茹笑着去了隔壁,她只是假孕,京茹才是真怀了。
李建设点上烟,唤出系统查看这些年截胡所得的奖励记录。
最近一次大收获来自秦京茹。
“截胡评估中,奖励宿主语言大师称号!”
这项奖励很实用,不仅让他精通多国语言和各种方言,还能识别甲骨文、钟鼎文等古文字,弥补了他的短板,连毛子文都懂了。
若再参加高考,肯定能拿高分。
眼下最有用的是能读懂车间毛子文的仪器说明书。
抽口烟,心想,院里那些兄弟都被他占过便宜吧?
贾东旭、傻柱、许大茂都中招了,都是兄弟,该互相扶持。
他养着这么多家人,压力不小,得开源节流。
“姐夫!”
秦京茹手持扇子赶来,自己已满头大汗,仍不忘为姐夫送清凉。
李建设欣赏秦京茹这一点,总是关心着他。
谁不希望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呢?
“别忙了,我不热。
京茹,明日搬入大院,中院北屋改成了大通铺,你也搬过去住吧。”
“好咧!听姐夫的。”
秦京茹下意识摸了摸腹部,盼望着下一胎能是个男孩,凑成儿女双全。
“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吃饭时喊我。”
李建设打了个哈欠,上午不睡下午会疲惫不堪。
他需要养足精神,次日清晨带领全院兄弟及众人协助搬家,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红星轧钢厂,虽主厂区仅有数千员工,但其下属的多个配套分厂却十分繁荣。
其中最盈利的是螺纹钢厂、锅炉厂、菜刀厂、钢管厂和钢筋厂,此外还有三家电影院、几家旅馆和两大澡堂。
总计规模达万人,刘海中有一位姓蓝的徒弟,日后将成为螺纹钢厂厂长,凭借此徒获利颇丰。
然而,最终轧钢厂宣告破产,被钢铁总公司接管。
原厂址改建成了宾馆大楼与别墅区,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主厂倒闭了,而分厂依旧兴旺发达,这就是所谓的“吸血效应”。
种菜的人赚不到卖菜的人的钱,轧钢仅仅是原材料供应,真正的收益需经由分厂转化。
目前,分厂大部分利润上交至冶金部统一分配。
李建设想到这些,不禁摇头叹息。
他在轧钢厂工作九年,要么选择退休,要么替换前任领导,接手前门街道办事处主任职务,开始新的挑战。
老舍在《龙须沟》中曾写到:“他日崩西直门了,日崩南苑了……”
“日崩”是京城的俗语,意为动作迅速!
……
轧钢厂革委会办公室内。
“二大爷,您可立了一大功啊,竟真的将杨厂长处理掉了。”
许大茂起身给刘海中的茶杯加了些茶水。
“大茂,这话不可乱说,功劳不分大小,都是在为李主任效力。”
刘海中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身为工人纠察队大队长,他就是厂里的风云人物,指挥若定。
尽管年过五旬,他依然充满干劲。
许大茂搓着手,低声说道:“二大爷,帮兄弟一把呗,给我谋点功劳,不然李主任真不好提携我。”
目标已悄然变化,许大茂不再满足于当个科长或副厂长,他想成为厂革委会副主任。
这与李建设的情况类似——同样是副厂长身份,却担任主任职务。
经过杨厂长的调整后,革委会掌控全局,厂领导只能退居幕后。
作为纠察队队长的刘海中竟敢挑战保卫科科长的权威,占据上风。
“大茂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能变出个杨厂长来吗?”
刘海中轻松自如,厂里的事他只管反对厂领导,全心听从李建设的指示。
许大茂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才压低声音:“二大爷,杨厂长的事您办成了,可还有一个大目标。
咱们联手,您的地位肯定还能提升。”
“什么大鱼?”
刘海中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是老易那事?可李主任明天就要搬走,他不在厂里,哪还会在意老大之位。”
“您想岔了,李主任根本不在意这个位置。
我说的是另有其人,您该记得轧钢厂的娄董吧?娄家可是我们厂的老股东。”
许大茂暗示深意,此事他并未告知李建设,否则就显得愚钝了,毕竟要揣测领导意图。
“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娄家。
他们是大资本家,榨取了不少工人的血汗。”
刘海中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你是说派人抄了娄家?”
“抄什么抄!”
许大茂连忙解释:“二大爷,您误会了。
抄了娄家又有何用,还不都得上交国家。”
如此大事竟未经李主任同意便擅自办理,这叫什么来着?对,越权行事。
凡事都让我们一手包办,岂不让领导显得无能?
“大茂,这叫越俎代庖,你连个初中生都不如,还不如我这个小学毕业生有见识。”
刘海中斜视着许大茂,从小就看他不顺眼,没文化又不懂规矩。
“二叔,别纠结这些词了,我的意思是,只要将娄董控制住,听凭李主任处置就好。
就像杨厂长一样,现在不也还在等待李主任的决定吗?”
许大茂其实想独断专行,但没人支持他。
平时得罪了不少工人,关键时候无人相助,他也不敢亲自出面,只能暗中使坏。
“大茂,你这话有道理,那我们动手吧?”
刘海中渴望当副主任,还有七年才退休,想要留下些成绩,光耀门楣。
“动手吧,二叔。
选个夜深人静时,带人将娄董夫妇抓起来,娄晓娥先不算,她也是工人。
让手下兄弟们下手轻些,娄家的东西千万别动,等李主任指示。”
许大茂并非莽撞行事,他曾多次听李建设提及娄家富有,非常富有。
……
翌日清晨,车队师傅开着货车来到四合院门口,还找了十几名搬运工帮忙。
这让李建设坐不住了,总不能连他一起搬上车,被套之类的东西也得带走,长时间不住人的话,放在这里会发霉。
“姐夫,漱口水。”
秦京茹递过杯子,站在一旁伺候,这么多人都来帮忙搬东西,她无事可做,况且自己还怀着孕。
“咦!今天怎么没见到许大茂?”
李建设环顾四周,傻柱和东旭都来了,唯独少了大茂,这让他有些失落。
“春燕姐说许大茂昨晚很晚才回家,现在还没起床。”
秦京茹等姐夫洗漱完毕,把这些东西收拾妥当,也要搬到三进大院去。
李建设没再多问,看到红星在院子里玩耍,就过去抱了抱。
唐春燕在一旁问道:“李哥儿,你还回来吗?”
“有空就会回来看看的。”
李建设轻轻捏了捏红星的小脸,作为独生子,他无需下乡。
只是学校停课,他在家还得吃很久的“闲饭”。
很快,东西装上了车,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出来送行,连许大茂也急匆匆赶来。
待小货车和吉普车消失不见,有人突然一拍大腿说道:“糟了,谁知道李建设搬到哪里去了?”
一个聪慧者接话道:“还能去哪?肯定干部家属楼!那住的可都是领导。”
邻居们听后都觉得有道理。
李建设家的电话暂时安置在许大茂家,保留接听功能但需自费拨打。
即便许大茂工资不算低,也难以承受,短途通话等于一斤猪肉,长途聊天更是奢侈。
虽然门已锁死,只进不出,但在紧急时刻却能派上大用场。
“老大爷,李主任都搬走了,老太太的房子该归谁住呢?”
“没错,咱们院子住房紧张,多出一间房,用处可不小。”
没人提及李建设锁起来的房间,毕竟谁也不敢擅自占有。
大家还期待李建设偶尔回来探望,其他人长期居住,也能保持联系不断。
“行,那就开个会吧,我也有些其他事要说。”
易中海在院子里已失去地位,尽管他是个八级钳工,但工厂早已停工。
刘海中依然是纠察队队长,刘光天是小组长,许大茂也是干部。
轮不到易中海,至于老阎,更不必说,教师都停课了,他没去扫街,仅仅是因为穷得光荣。
“开会好,把事情讲明白。”
“咱们院好久没开过会了。”
住户们希望借此机会热闹一下,正好是周末。
盯上这房子的人不少,除了易中海和已搬走的李建设外,其他家庭都有需求。
易中海先将老太太送回家,随即问道:“老太太,这房子给谁住?”
“不给傻柱了,老易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聋哑老太太打算将一部分财产留给傻柱,而房子已与街道谈妥,她去世后归大孙子李建设所有。
“嗯,听太太的。”
易中海笑开了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感叹:这就是赡养老人的回报啊,太太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到了中院后,难得刘海中没抢占位置,主动把上位留给了易中海。
住户们已经落座,贾张氏和贾东旭满心期待,他们家实在太缺房子了,六口人挤在一间屋,虽然习惯了,但还是很不便。
其他住户也在观望,阎埠贵也想分到一套房,他还有两个儿子,要是都想留在身边养老,那就得再添一间屋。
刘海中自己也想分到房子,他同样有两个未成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