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言及,赵涛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站在了表姑父刘田的面前。刘田乍一见到赵涛,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击中,眼眶瞬间被汹涌的泪水所充盈,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滚滚而下,顺着他那饱经岁月沧桑刻满皱纹的脸颊肆意滑落。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天才泣不成声地将自家那宛如噩梦般、不堪回首的悲惨遭遇,如竹筒倒豆子般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
听闻表妹竟惨死于恶贼之手,刘田心中的怒火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周身仿佛被一层愤怒的火焰所包裹,那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他愤怒地嘶吼道:“好一个恶贯满盈的贼子!如此丧心病狂的恶行,我刘田若不将其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言罢,他箭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搀起赵涛,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安抚,沉声道:“贤侄,莫要惶恐。待我即刻向元帅如实禀明此事,为你讨回公道,还你赵家一个清白,此乃我刘田义不容辞之责!”旋即,他扭头对着手下厉声喝道:“来人!快扶少将军下去,仔细伺候着,务必让少将军洗漱得干干净净,再寻来最为合身的衣衫,不得有丝毫马虎!”
赵涛急忙摆手,神色焦急,言辞恳切:“表姑父,此次前来并非我一人,客栈中还有我的同伴。他们与我同甘共苦,一路相伴,如今生死未卜,我实在放心不下。”刘田微微点头,当机立断道:“如此,便将他们一同接过来。”随即,目光如炬,扫视众人,郑重吩咐:“你们即刻前往客栈,对上将军的同伴,就说表姑父有请,恭请各位入我营帐一叙,务必以最诚挚的礼节相待,不得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军法处置!”言毕,他命张华带领一众卫士,步伐匆匆,如出征的将士般朝着客栈赶去。
彼时,客栈之内,赵琴与几位兄弟正围坐一处,神色凝重,气氛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深知此刻的处境犹如在悬崖边缘行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故而商讨下一步计划时,皆是慎之又慎,反复权衡利弊,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就在这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犹如密集的鼓点,骤然打破这份死寂般的静谧,一群卫士如潮水般汹涌涌入客栈大堂。为首之人身材魁梧壮硕,声若洪钟,高声喝道:“赵琴何在?”
赵琴与众兄弟听闻此言,神色瞬间紧绷,犹如两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瞬间点燃,警觉拉满。二人眼神交汇,电光火石之间达成默契,毫不犹豫,身形如离弦之箭,飞身而下,手中长刀“唰”地出鞘,那寒光闪烁,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凌厉闪电,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势。在他们心中,此番来人极有可能是来取他们性命的恶徒,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绝不能让敌人轻易得逞。
然而,为首的卫士却并未贸然动手,而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态度谦逊有礼,仿佛面对的是尊贵的贵客:“我家总兵教头刘田,特派我等前来迎接赵琴诸位。”赵琴微微一怔,美目之中满是狐疑,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追问道:“我没听错吧?”那军官再次恭敬回应,语气笃定,犹如磐石般坚定:“您并未听错,确是刘将军有请。”众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但瞧这些卫士,神色平和,态度恭谨,礼数周全,不似有诈。渐渐地,众人高悬的心才缓缓放下,跟随着队伍朝着军营走去。
来到军营营帐前,众人一眼便瞧见赵涛与赵不伟正站在那里翘首以盼。几位兄弟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飞奔上前,声音哽咽,激动不已:“大家真的都没事,能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一时间,众人相拥而泣,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刘田热情地将众人迎入营帐之中,当晚便摆下丰盛的酒宴,为大家接风洗尘。众人围坐一堂,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
而这诸多波折之后,又会有怎样意想不到的风云变幻在等待着他们?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