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的热闹还在持续,将士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酒香弥漫在整个营帐。然而,赵涛的心思却已飘向远方。他深知,这场胜利只是短暂的喘息,马将军逃脱,势必会卷土重来。
赵涛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原本喧闹的营帐瞬间安静下来。“诸位,今日这场胜利,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荣耀。但马将军虽败,根基未损,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张华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将军所言极是。马将军熟悉这一带地形,且残部分散各地,若他们重新集结,再加上地形之便,我们恐有麻烦。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摸清他们的动向。”
赵不回把酒杯重重一放,大声说:“怕他作甚!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咱还能怕了他不成?”
赵琴白了赵不回一眼,嗔怪道:“就知道打打杀杀,若是不提前谋划,等敌军兵临城下,后悔都来不及。”接着转向赵涛,认真说道,“兄长,我愿率一队人马,乔装成流民,在周边山林村落打探敌军消息。”
独眼龙也不甘示弱,嚷嚷道:“俺也去!俺这一身力气,还能护着大家!”
赵涛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好,赵琴你带队,挑选一些身手敏捷、头脑灵活的兄弟。独眼龙,你务必保护好众人安全。记住,一切以安全为重,一旦有危险,立刻撤回。”
几日后,赵琴一行人扮成衣衫褴褛的流民,在军营周边的山林间穿梭。正值晌午,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村落,村落里冷冷清清,不见几个村民。
突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赵琴等人忙躲到一旁,只见一队士兵押着几个村民,正朝着村子东边走去。赵琴给独眼龙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士兵们停下了脚步。为首的军官大声呵斥着村民:“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有没有看到赵涛军队的动向?要是敢隐瞒,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说:“军爷,我们真不知道啊,这几天都没出过村子。”
军官脸色一沉,正要发作。这时,一个年轻士兵匆匆跑来:“大人,不好了,马将军传来急令,让我们立刻回营,三日后就要对赵涛发动突袭!”
赵琴心中一凛,和独眼龙对视一眼。就在他们准备悄悄撤离时,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谁在那儿?”军官警觉地大喊,带着士兵们朝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围了过来。
赵琴脑子飞转,低声对同伴们说:“大家别慌,按计划行事。”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军爷们饶命啊,我们只是路过的流民,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在这儿躲躲。”
独眼龙也配合着,带着哭腔说:“军爷,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看见你们还以为能讨口饭吃呢。”
军官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手中的马鞭指着赵琴:“大白天的,躲在这儿干什么?是不是赵涛派来的奸细?”
赵琴连忙摆手,眼中含泪:“军爷,您可别冤枉我们啊。我们就是附近村子的,因为战乱,村子被烧了,实在没地方去。”
就在军官将信将疑之时,一个村民突然喊道:“他们不是流民,我刚才看见他们躲在暗处,行迹可疑!” 军官脸色骤变,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刹那间,气氛剑拔弩张。赵琴和同伴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暗暗握紧了藏在衣衫下的武器。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