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藩王麾下李彪大军似黑色铁流,沿着蜿蜒山路奔涌而来。狂风呼啸,军旗猎猎作响,将士们的铠甲与兵器相互碰撞,迸射出冷冽的寒光。经过数日急行军,大军如乌云压境,兵临峡口城外。峡口城高耸的城墙,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在厚重阴云下投下庞大的阴影,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战场。
正当全军严阵以待之时,“吱呀——”,呀,,沉重的峡口城门缓缓开启,仿佛是巨兽张开了它的大嘴。一匹毛色油亮、浑身似火的赤焰马踏出,马上之人身着素色长袍,身姿挺拔,未佩兵器、未着盔甲,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李彪瞳孔一缩,手不自觉按上剑柄,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心中的警惕如潮水般涌起。待来人走近,竟是峡口城守将马将军。
马将军身姿笔挺,步伐稳健,从容行至两军阵前,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如钟:“来者可是李将军?在下马某,这厢有礼了!”李彪抱拳还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审视着马将军:“马将军,此番孤身前来,所为何事?”
马将军微微一笑,神色坦然,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李将军,我已在城中备好宴席,特来迎接将军入城。”说罢,手一挥,城中涌出一群未着盔甲、手无寸铁的步卒,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朝阵前走来。
李彪眉头紧锁,沉声道:“马将军,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前些日子,你与藩王约定合兵攻打赵涛,赵涛退守宝鸡。我军前来峡口,你不但不派兵迎接,反而处处设卡。如今却身着便服,带着这些步卒来邀我入城,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马将军神色自若,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般虚伪:“
李将军多心了。我既已决定与藩王合兵,自然同仇敌忾,怎会阻拦大军?就凭这峡口城的兵力,又怎敢与藩王大军抗衡?”
李彪微微点头,目光中仍透着一丝疑虑,思索道:“马将军所言倒也在理,就凭这小城,大军一旦进攻,顷刻间便能踏平。”
马将军大笑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才恭迎将军入城一叙。”这时,一旁谋士上前拱手问道:“马将军,既然如此,为何沿途设卡阻拦我军?”
马将军笑容恰到好处,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李将军与先生智谋过人,威名远扬。我在诸多隘口设卡,不过是想试探二位的谋略与勇猛。今日一见,二位果然名不虚传,令马某大开眼界。”
谋士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不悦,眼神如针般锐利:“马将军此举,莫不是将我等视作无能之辈,有意羞辱?”马将军连忙摆手,一脸诚恳,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先生误会了!我向来喜好与能人切磋,设下这些阻碍,只为比划切磋。无论胜负,我都会恭迎将军入城,毕竟我们目标一致,都是赵涛。
再者,我若真想阻拦大军,启用圆规阵便足矣。这圆规阵变化多端,暗藏玄机,将军营中又有几人能破?如今我未启用此阵,还单人前来迎接,不可谓不真诚。”
谋士听完,下意识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人,喃喃低语:或许……而后微微点头,神色缓和:“马将军这番言语,加上如今便服相迎,倒让我等没有不信的理由。”李彪思索良久,下令:“众将听令,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几位副将与我随马将军入城。”
进入峡口城,马将军在将军府大摆宴席。席间丝竹袅袅,轻柔的乐声如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众人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然而,马将军眼底深处时不时闪过一丝阴鸷,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酒过三巡,
李彪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心中暗惊:我平日酒量颇好,今日不过几杯,为何如此难受?难道这酒……
李彪强撑着身子,盯着马将军问道:“马将军,这是什么酒?为何如此烈性?”马将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镇定下来,支吾道:“李将军不必多疑,这酒本就劲大,多饮几杯无妨。”
谋士目光如电,察觉到异样,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马将军,自始至终你都未曾饮酒,莫非这酒里……”
马将军见阴谋败露,突然哈哈大笑,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脸上的狰狞如恶鬼般恐怖:“不错,酒里下了迷药,你们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话音刚落,用力把酒杯摔在地上,酒杯粉碎,酒水四溅,他脸色瞬间阴狠,迅速向偏堂退去。与此同时,屋顶涌出众多手持刀棍、顶盔挂甲的士兵,他们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将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李彪虽浑身无力,仍奋力挥剑抵抗,怒声吼道:“马贼,你为何背叛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