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度灰埠镇那边明军主力和叛军主力战斗正酣,陈洪范率领的山东本地军在平度城里逍遥快活,咱一个小游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做好分内工作,我有空就到王朗的俘虏营看他整训俘虏,王朗熟读兵书战策,在军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只见他安排那些老兵,把那些俘虏的出生地,年龄籍贯,相互关系都调查了个底掉,又让他们相互揭发都做过哪些坏事,最后甄选出罪大恶极的,威望太高的,刺头不服从管理的,一共十个人,当着众俘虏的面砍头了,接着又开始怀柔,给他们改善伙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表现好的直接发给兵器,有个别的还直接升了小旗,最后在老兵里面选了四个把总,一百个老兵,最差的都混了个小旗,稍微有点能力的就是总旗,一个千总队就这样搭建好了。然后就开始了日常操练,那些把总的日常操练都是沿袭火神军的套路,王朗想改,一时也改变不了,把总和总旗训练之余,就让那些俘虏兵唱火神军的军歌,背火神军的军规,就这样王朗的千总队深深地打上了火神军的烙印。
三天后,明军失去抄叛军后路的机会。叛军得知平度城丢了之后,在灰埠镇边打边退,在督师朱大典的严令下,陈洪范带着山东本地军饷东北叛军主力撤退的方向,缓缓压过去,火神军一天的路程,现在要走三天,又过两天,叛军主力退进莱州城,山路平叛队伍在莱州城城下汇合,莱州城是当时的府城,城高池深,平叛军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采取围困的死办法,在这里见到了历史上的着名人物,吴襄和吴三桂父子,眼下他们在金国奇帐下听令,吴家父子就是在平叛孔有德有功,才得到晋升,他们在平叛中最大的功劳就是攻下栖霞城,现在我到了这里,这功劳当让不能让他们拿去,我有意把这份功劳送给王朗,于是我就跟他商量,“五哥,咱在莱州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事,就算莱州城攻下来了,也没我们多大的功劳,不如我们请令去收复栖霞城,”“七弟,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是有点不足?”“你的俘虏兵正是检验的时候,打过一仗你以后才能放心使用不是?”在我的怂恿下,王朗当天就向朱大典和陈洪范请令收复栖霞城,我们这点人马在不在莱州也没有多大妨碍,当即督师大人就同意了,
第二日,火神军和王朗的一千二百俘虏兵就拔营启程,直奔栖霞城杀去,由于要照顾到王朗的俘虏兵,全城三百里的路程,每天只行军六十里,白天行军晚上扎营,一路上安排好了,到驿道乡、齐山乡、毕郭乡、观里乡都安排了扎营休整,眼看着俘虏兵们被指挥起来也顺溜多了,这才加快速度,距离栖霞城越近,路两边的情景就越让人揪心,大好的农田都荒芜了,村庄都被焚烧过的破败景象,路边还经常见到白骨,野狗的眼睛都是通红的,人真的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孔有德的叛军,前脚还是官兵,转眼就对老百姓烧杀抢掠,戚长平和王朗都策马走在我的两遍,他们看到这些场景,心里也是愤怒不已,王朗道:“这还有天道吗?”我回答道:“天道是照见人心的镜子,俗话说,善恶有报,本质上都在诉说同一个朴素真理:伤害他人的行为,最终会破坏群体生存的根基;而利他的善意,往往能形成正向循环。一个人人相害的社会,必然走向崩塌。”戚长平道:“我们领兵打仗的人,心里要是没有天道,对这个世界伤害会更大,”“所以我们要严格要求自己,并控制好身边的人。”
当我们到达栖霞城下,已经是六月初的一个中午,栖霞城早就城门紧闭,严阵以待,火神军离城两里扎营,戚长平的骑兵就开始在栖霞城四周反复奔驰,控制叛军的活动范围,王朗和我一起去查探敌情,栖霞城北门临近白洋河,施展不开,只有死攻西门,王朗道:“七弟打算多久攻下栖霞城?”“五哥,你怎么这么自信,一定能攻下,”“看过你攻平度城,就像吃饭一样容易啊,”“你都说了,有人买通平叛军暗中对付我,我当然是在外围能混多久就混多久,尽量不和他们主力搅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以练兵和少伤亡为目的,”“那你也不要被人家说你畏敌不前,”“我会打的很热闹,”
第二天卯时,火神军准时到栖霞城下准备攻城,骑兵营就是围着栖霞城兜圈子,俘虏兵开始由八百米处向城墙挖壕沟,大将军炮,每半个时辰放两炮,炮手轮流上,主打一个实战练准头,城头也不时回敬两炮,双方好像是友好慰问,还互相都是瞄着大炮打,到中午的时候,壕沟就掘进到力城墙五十米,就开始横向挖掘,这时弓弩手就被派出去和城头的叛军练习实战对射,而那些俘虏兵则在砍伐木材制作攻城塔,一天攻城下来,气势很宏大,双方都没有大的伤亡,收兵后,火神军不慌不忙地忙着埋锅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