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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夜影迷踪

北宋仁宗年间,汴梁城繁华鼎盛,皇宫凤仪宫却接连发生“宫女暴毙”奇案——死者皆身着红衣,眉心点朱砂,手握半朵枯萎的槐花,死状似笑非笑,民间传言“槐灯女鬼”作祟。沈砚之官拜御史中丞,奉皇命调查此案,腰间佩“獬豸纹”银印,乃仁宗亲赐“代天巡狩”之权;阿桃是掖庭局宫女,因精通医术被调入凤仪宫当值,却不知自己腕间胎记与死者眉心朱砂连成“槐灯”形状,更不知生母临终留下的槐木梳中,藏着十年前生母被诬“巫蛊之罪”的血书。

暮春的雨夜,阿桃蹲在凤仪宫后巷清洗药罐,铜盆倒影里忽然晃过道红衣人影——裙摆绣着与死者相同的“缠枝槐”纹,却在她抬头时,消失在垂落的雨帘中。她指尖触到怀中的槐木梳,梳齿间还留着母亲当年的发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靴声,转身时,撞进沈砚之冷冽的目光里。

“见过御史大人。”她慌忙福身,却没看见沈砚之眼中的震动——她腕间的月牙胎记,与他昨夜在死者眉心看见的朱砂印记,竟能拼成完整的“槐灯”图腾,而他腰间的獬豸纹银印,此刻正对着她的方向,发出极轻的嗡鸣。

“为何独自在此?”沈砚之伸手扣住她腕脉,触感柔软却带着药草香,与案发现场的槐花香截然不同,“凤仪宫近来不太平,你身为当值宫女,该知道避嫌。”他指尖划过她腕间胎记,忽然想起卷宗里的记载:十年前,淑妃因“巫蛊案”暴毙,死前曾在凤仪宫种下九棵槐树,每到雨夜,便有宫女看见红衣人影在树下徘徊。

阿桃本能后退,槐木梳从袖中滑落,梳背刻着的“桃”字与沈砚之腰间玉佩内侧的“砚”字,在雨水中微微发亮——那是前世轮回的契约印记,却被现世“仇人”身份掩盖。“大人可知,这槐花香……”她忽然指着墙角的槐树,花瓣落进水盆,竟在水面凝成半盏灯影,“与十年前淑妃娘娘的‘槐灯宴’,一模一样。”

沈砚之瞳孔骤缩——他查案时曾翻出淑妃旧档,当年淑妃极爱槐花,常设“槐灯宴”宴请后宫,却在某夜忽然指控贴身宫女“用槐木梳下蛊”,那宫女正是阿桃的生母。而此刻,阿桃手中的槐木梳,竟与卷宗里画的“证物”分毫不差。“你母亲当年……”他话未说完,后巷忽然传来宫女惊呼:“又有人死了!红衣女鬼又出现了!”

暴雨中,阿桃跟着沈砚之冲进偏殿,看见新死者躺在槐木案几旁,手中攥着半朵槐花,眉心朱砂被雨水晕开,竟在地面映出个“砚”字光影。沈砚之蹲身查验,发现死者指甲缝里嵌着半片银饰——正是他方才与阿桃相撞时,从她衣襟蹭落的、掖庭局宫女的银蝶扣。

“人证物证俱在,跟我回御史台。”他的声音冷下来,獬豸纹银印在袖中发烫,却在扣住她手腕时,听见她低声说:“大人若信女鬼之说,便该知道,这银蝶扣……是昨夜有人塞给我的,说‘戴上可避槐灯劫’。”

深夜的御史台牢狱,阿桃隔着栅栏望着沈砚之在烛下翻看卷宗,他眉峰紧蹙,指尖数次停在“淑妃巫蛊案”那页——她知道,他是沈相之子,而当年弹劾淑妃的,正是他父亲。“十年前,我母亲替淑妃顶罪,死前说‘槐灯照魂,砚字解劫’。”她举起槐木梳,梳背暗格弹出片血书,“这上面写着,淑妃真正的死因,是中了‘槐魂咒’,需用‘獬豸血’破之——而大人腰间的獬豸纹银印,正是当年仁宗陛下赐给沈家先祖的‘镇邪之物’。”

沈砚之猛地抬头,血书字迹与他昨夜梦见的、槐树下白衣女子的字迹一模一样——梦里,女子也是这般递给他半朵槐花,说“砚之,莫信表象”。他忽然想起方才查验尸体时,死者眉心的朱砂印记,在他靠近时竟微微褪色,而阿桃腕间的胎记,却在此时泛起微光,像在呼应某种神秘的联系。

“你究竟是谁?”他忽然逼近栅栏,指尖触到她眉心,本想查验是否有咒文,却在触到皮肤的瞬间,脑海中闪过前世画面:青丘禁地,她穿着狐族华服,眉心狐火印记与他的战纹共鸣。现世记忆与前世碎片相撞,让他心口发紧,竟在松手时,不慎将獬豸银印的碎纹蹭到她腕间——胎记与碎纹融合,凝成完整的“槐灯镇邪”图腾。

阿桃惊呼一声,腕间传来灼痛,却在疼痛中,看见沈砚之眼中的挣扎——那眼神像极了她昨夜梦见的、穿玄色甲胄的男子,明明握着剑要杀她,却在剑尖触到心口时,落下泪来。“大人,我母亲的血书说,‘槐魂咒’每隔十年借宫女还魂,而这一世……”她望着窗外的槐树,花瓣正穿过栅栏,落在沈砚之案头,拼成“桃砚”二字,“咒灵的目标,是你我。”

烛火忽然爆燃,窗外狂风骤起,槐树影映在牢狱墙上,化作红衣女鬼的轮廓——那女鬼的面容,竟与阿桃生母的画像一模一样。沈砚之本能抽出腰间软剑,却在剑刃对准阿桃时,看见她眼中倒映着与自己相同的记忆碎片:槐树下的仙童、山海幻界的相护、还有前世他为她挡下天雷时的笑。

“别杀我……”阿桃忽然伸手握住他剑刃,鲜血滴在槐木梳上,梳中竟弹出枚刻着“砚”字的槐木牌——正是沈砚之幼年时丢失的、母亲临终前送他的“平安符”,“你看,这是你十年前在槐树下给我的,那时你说‘阿桃别怕,我长大了当御史,替你母亲洗冤’。”

沈砚之如遭雷击——他终于想起,十岁那年在宫墙下遇见的小女孩,腕间戴着月牙胎记,抱着槐木梳哭着说“母亲被坏人害了”。而他当时,确实将母亲给的槐木牌塞进她手里,说“等我当御史,就查清楚”。可后来父亲说“淑妃案是定局”,他便将这段记忆深埋,直到此刻,被她的血、她的话,彻底唤醒。

“阿桃……”他的声音发颤,软剑落地,伸手替她包扎伤口,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茧——是常年握药罐磨出的,与前世她替他熬药时的触感,分毫不差。牢狱外的槐花香忽然变得清甜,女鬼虚影渐渐淡去,化作母亲临终前的幻影,指着槐木梳下的暗格:“砚之,槐魂咒的核心,在凤仪宫的槐树根下……那是淑妃当年用自己的魂灵种下的‘执念之根’。”

阿桃望着他忽然湿润的眼,终于明白,这一世的“仇人”身份,不过是现世命运的捉弄——他是沈家公子,她是罪臣之女,可魂灵深处,他们仍是跨越千年的“桃砚”。而此刻,牢狱外的暴雨中,凤仪宫的槐树林正发出诡异的沙沙声,仿佛在提醒他们:十年前的旧案,前世的执念,以及现世的“槐魂咒”,正将他们卷入一场,比爱恨更复杂的生死劫。

第一百三十七章:执念之蛊

卯时三刻,沈砚之带着阿桃潜入凤仪宫槐树林,晨露沾湿他的青石板靴,却在靠近百年槐树时,靴底的獬豸纹与树根处的“槐灯咒文”相撞,溅起细碎的金光。阿桃握着槐木梳,梳背的“桃”字与树根刻着的“砚”字共鸣,竟在泥土中映出十年前淑妃暴毙的场景:

红衣淑妃跪在槐树下,指尖滴血在树根上,口中念着“槐魂借体,仇怨相缠”,而她身后,沈砚之的父亲沈相举着笏板,带着侍卫闯入,口中喊着“淑妃巫蛊惑主”。画面一转,阿桃的生母跪在殿前,手中握着那把槐木梳,梳齿间缠着的,竟是淑妃的发丝——原来当年,淑妃为了化解自己中了“槐魂咒”的死劫,竟将咒灵转移到宫女身上,借“巫蛊案”掩盖真相。

“原来母亲是替淑妃当了咒灵载体……”阿桃的泪落在树根上,竟让原本枯萎的槐花忽然绽放,“而淑妃种下的‘槐魂咒’,每隔十年便需借宫女之身,向沈家索仇——因为当年沈相弹劾她,断了她的‘借魂之路’。”

沈砚之望着树根处刻着的“沈砚之”三字——那是用朱砂写的诅咒,却在他靠近时,字迹渐渐褪色,化作“桃砚共生”的古篆。他忽然想起阿桃生母的血书:“獬豸血可镇槐魂,槐木梳可引真心”,便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树根上——獬豸纹的金光与槐木梳的柔光交融,竟在树洞中照出个青铜匣子,匣面上,刻着与他们前世守灯灯座相同的纹路。

“小心,匣子有咒!”阿桃看见匣子周围浮着红衣虚影,正是十年前死去的淑妃,连忙握住沈砚之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她腕间的“槐灯图腾”此刻亮起,与他的獬豸血共鸣,竟将虚影凝成淑妃的残魂。

“沈砚之……阿桃……”淑妃残魂望着他们交握的手,眼中满是悔恨,“当年我中了佞臣的‘槐魂咒’,以为借宫女换魂便可保命,却不想害了阿桃之母,更让咒灵缠上沈家……如今咒灵已盯上你们,唯有‘以真心破执念’,才能让槐魂归位。”

残魂消散前,树洞深处忽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响——那是“槐魂咒”的核心,用淑妃的执念与阿桃生母的冤魂凝成的“怨蛊”。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手,獬豸纹银印的光芒化作锁链,缠住怨蛊,却在此时,宫墙方向传来禁军的脚步声——是沈相带着侍卫赶来,手中举着仁宗的“缉拿令”。

“砚之!你竟私通罪臣之女,还敢擅闯凤仪宫!”沈相的声音带着震怒,他指着阿桃,“此女乃巫蛊案余孽,当年她母亲用槐木梳咒杀淑妃,如今她又用妖术迷惑你,还不速速拿下!”

阿桃望着沈相眼中的冷意,忽然想起十年前母亲被拖走时,也是这般的眼神——原来现世的“血海深仇”,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怨,而她与沈砚之,从一开始,就被卷入了这场“执念的循环”。“沈大人,当年淑妃之死,是她自己中了槐魂咒,借我母亲换魂!”她举起槐木梳,梳中血书飞向沈相,“您看看清楚,这上面的字迹,是淑妃的亲笔!”

沈相接过血书,指尖发抖——他终于想起,当年淑妃暴毙前,曾说“沈家欠我一命”,却不想,这“命”竟成了缠绕两代人的诅咒。可此刻,禁军已将槐树林包围,仁宗的口谕传来:“沈砚之擅自释放疑犯,勾结巫女,着即革职下狱;阿桃妖言惑众,暂押掖庭局,待三司会审。”

“父亲,求您护着她!”沈砚之在被押解前,将獬豸银印塞给阿桃,“带着银印去槐灯旧宅,那里有母亲留给我的‘镇邪符’,咒灵不敢靠近。”他望着她眼中的泪,忽然想起前世轮回中,每次分离时他说的话——“等我”,而这一次,现世的身份却让他连“护她”都成了罪。

阿桃攥着银印躲进槐灯旧宅,却在推开房门的瞬间,看见满屋的槐花灯笼——那是沈砚之幼年时,为了纪念十年前的小女孩,悄悄布置的。灯笼上写满“桃”字,案头摆着半块槐木牌,正是她方才在牢狱中给他看的、当年他送她的平安符。“原来他从未忘记……”她指尖划过灯笼上的字迹,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禁军的搜捕声,而腕间的“槐灯图腾”,此刻正随着沈砚之的距离变远,渐渐暗淡。

深夜,掖庭局的刑房里,沈砚之被铁链缚在青铜柱上,望着父亲沈相眼中的挣扎:“砚之,皇上已属意你为驸马,尚延庆公主,只要你与这宫女划清界限,沈家便可保你平安。”

“父亲可知,延庆公主的生辰八字,正合‘槐魂咒’的下一个载体?”沈砚之忽然笑了,血珠从唇角滑落,滴在地面的獬豸纹砖上,“皇上让我当驸马,不过是听了方士的话,以为‘獬豸血脉’能镇住凤仪宫的诅咒,却不知,这诅咒的核心,从来不是‘巫蛊’,是‘执念’——是我与阿桃,跨越千年的、躲不开的‘彼此’。”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前世的每个画面:忘川花海的初遇、山海幻界的相护、青丘禁地的告白,还有现世十年前槐树下的约定。原来无论哪一世,他们的命运都被“桃砚共生”的执念绑定,而这一世,哪怕身为“仇人”,魂灵深处的爱,却从未改变。

与此同时,阿桃在槐灯旧宅中,忽然听见槐木梳发出异响——梳背的“桃”字与沈砚之留下的“砚”字木牌融合,竟在墙上投出前世守灯灯座的虚影,灯芯处,映着沈砚之在刑房受刑的画面。“砚之!”她握紧银印,不顾禁军搜捕,冲向掖庭局——她知道,这一世的“爱恨相杀”,不该以恩怨收场,而该以“真心”破咒,哪怕付出生命。

掖庭局的月洞门前,槐树影与獬豸纹交叠,阿桃看见沈砚之被铁链拖出刑房,他的衣袍染血,却在看见她时,眼中亮起光来。“阿桃,别过来……咒灵在你身后!”他忽然看见她身后,淑妃的残魂虚影正举起“槐魂刃”,而她腕间的图腾,因过度使用灵力,已泛起血色裂痕。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挣断铁链,用獬豸血凝成护盾挡在她身前——刃尖刺入他心口的瞬间,阿桃的槐木梳同时插入咒灵核心,两人的血混着槐花香,洒在掖庭局的青石板上,竟让枯死的槐树忽然抽出新芽,开出双色槐花。

“砚之,你还记得吗?十年前你说,等你当御史,就替我母亲洗冤。”阿桃抱着他滑坐在地,指尖触到他心口的温度,与前世他替她挡天雷时的温度,一模一样,“现在我知道了,我们的冤,从来不是上一辈的恩怨,是古神诅咒里的‘相爱相杀’——可这一世,我不想再恨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从十年前槐树下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

沈砚之笑了,血滴落在她眉心,竟将朱砂印记染成金色——那是獬豸血与槐灵融合的标志,也是前世守灯芯火重燃的征兆。他望着她眼中的自己,终于明白,现世的“仇人”身份,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而魂灵深处的执念,始终在指引他们:“阿桃,我也爱你……不管是前世的仙童,还是现世的官与民,我只知道,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劫’。”

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命难违

巳时的金銮殿,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仁宗望着阶下的沈砚之与阿桃——前者的獬豸纹官服染血,后者的宫女襦裙破乱,腕间的“槐灯图腾”正与殿外的槐树林同步明灭。

“沈砚之,你可知私放疑犯、抗拒皇命,该当何罪?”仁宗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却在看见两人交握的手时,想起淑妃旧案的卷宗——当年淑妃极爱槐花,曾说“槐灯照处,真心可鉴”,而此刻,殿外的槐树竟在春日未到之际,开满了双色槐花,分明是“祥瑞之兆”。

沈砚之单膝跪地,却未松开阿桃的手:“陛下,臣知罪。但臣今日冒死陈情,是为了揭开十年前淑妃案的真相——所谓‘巫蛊’,实为‘槐魂咒’作祟,而阿桃之母,不过是替罪羔羊。”他举起槐木梳与血书,獬豸纹银印的光芒映得卷宗上的“巫蛊”二字,渐渐显露出“槐魂”的真迹。

阿桃跟着跪地,眉心的金色印记在龙涎香中愈发明亮:“陛下,淑妃当年中了佞臣的诅咒,为求自保,将咒灵转移到我母亲身上,而沈家……”她望着沈相,眼中并无恨意,“沈家亦是被误导,并非存心害我母亲。如今槐魂咒灵已被我们重创,只需用‘獬豸血与槐灵心’合祭,便可让淑妃残魂归位,平息怨气。”

仁宗接过血书,想起方士曾说“双宿主现世,可镇邪祟”——眼前两人,一个是獬豸血脉的沈家公子,一个是槐灵载体的罪臣之女,竟暗合“槐灯镇邪”的传说。可未等他开口,一旁的延庆公主忽然上前,指尖指着阿桃:“陛下,此女妖言惑众,若留她性命,必危及后宫!况且……”她望着沈砚之,眼中闪过爱慕,“驸马之位,乃陛下亲赐,岂能因一个宫女作罢?”

殿外忽然狂风大作,槐花瓣卷入金銮殿,落在阿桃与沈砚之身上,竟凝成盏盏小灯,绕着他们飞舞——那是槐灵认可“真心”的征兆。沈砚之望着延庆公主,忽然想起卷宗里的细节:公主的生母曾与淑妃交好,或许,她的身上,也藏着咒灵的残念。

“陛下,臣恳请以自身为引,化解槐魂咒。”他忽然掏出獬豸纹匕首,抵在自己心口,“獬豸血可镇邪,槐灵心可引魂,若臣与阿桃同祭槐灯,必能让淑妃残魂安息,还十年前旧案一个清白。”

“不可!”阿桃抓住他握刀的手,泪落在他手背上,“砚之,你忘了吗?前世我们说过,不再为彼此牺牲——这一世,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而不是……”

“阿桃,你还记得十年前槐树下的话吗?”沈砚之望着她眼中的自己,那是比任何前世记忆都更清晰的、现世的“阿桃”,“你说‘等槐树开花,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现在槐树开了,可我们却被现世的规矩、恩怨困住……但没关系,只要能让你活,让旧案昭雪,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话如刀,割得阿桃心口发痛——她终于明白,这一世的“强制爱”,从来不是占有,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被身份、皇命、家族恩怨推着互相伤害,却又在伤害中,愈发清楚自己的心意。“砚之,我不要你死……”她忽然想起槐木梳中的残页,“残页说‘双宿主同生共死,咒灵方灭’——如果一定要死,那就一起死,至少,死的时候,我们是相爱的。”

仁宗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太祖皇帝的遗训:“不以身份论对错,唯以真心定社稷。”他放下血书,叹息道:“沈砚之,朕准你查淑妃旧案,但驸马之位……”

“陛下,臣已有心尖人,断不能负她。”沈砚之忽然摘下官帽,獬豸纹银印落在阿桃掌心,“若陛下因臣抗旨而治罪,臣甘愿受罚,但求陛下,还阿桃之母一个清白,让槐魂咒灵安息。”

延庆公主见此,忽然冷笑一声,指尖竟凝出槐魂咒的虚影——原来她因爱慕沈砚之,竟暗中与咒灵签订契约,妄图借咒灵除去阿桃。“沈砚之,你以为真心能破咒?”她的面容因咒灵侵蚀而扭曲,“当年淑妃用宫女换魂,如今我便用你最爱的人,换我的命!”

咒灵虚影化作红衣女鬼,直取阿桃眉心——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扑过去抱住她,獬豸血与槐灵在怀中爆发,形成巨大的槐灯虚影,竟将金銮殿的龙纹柱照得透亮。阿桃看见虚影中,前世的守灯仙童、现世的沈砚之与自己,竟在同一画面中重叠,而灯芯处,写着“桃砚共生,生死与共”的古篆。

“原来……这就是破咒的关键。”她在剧痛中笑了,指尖划过沈砚之眉心,将自己的槐灵之力注入他的獬豸血脉,“不是牺牲,是‘同担’——不管是诅咒还是皇命,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延庆公主的咒灵虚影在槐灯光中消散,她望着两人交缠的光影,终于明白,自己输给的,从来不是“妖术”,而是“真心”。仁宗见状,长叹一声:“罢了……朕命三司重审淑妃案,还阿桃之母清白。至于你们……”他望着殿外的双色槐花,“若想相守,便离了这汴梁城吧——朕赐你们‘槐灯旧宅’,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事。”

沈砚之与阿桃对视,眼中满是欣喜——他们终于等到了旧案昭雪的这一天,也等到了皇上的成全。可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异响,槐树林深处,十年前埋下的“槐魂咒核心”因咒灵消散而暴走,竟掀起狂风,直逼金銮殿——那是古神残念最后的反扑,妄图用“地脉之乱”毁掉双宿主的真心。

“阿桃,抱紧我!”沈砚之握紧她的手,獬豸纹与槐灵之力交融,化作盏巨大的槐灯,迎向暴走的咒灵——这一次,他们不再逃避,不再被恩怨束缚,而是以“桃砚共生”的姿态,直面所有危险。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哪怕是死,也要死在相爱的怀里,而不是被现世的规矩,分开成“仇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生死之祭

戌时的槐灯旧宅,槐花香混着血腥味,阿桃替沈砚之包扎手臂的伤口——方才对抗咒灵时,他为她挡下了咒灵的利爪,獬豸血滴在地面,竟让枯死的槐树幼苗抽出新芽。

“疼吗?”她指尖划过他小臂的伤痕,那里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与她腕间相同的“槐灯图腾”——是獬豸血与槐灵融合的标志,也是现世他们“共生”的证明。

沈砚之笑了,指尖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比起十年前看你哭,这点疼算什么?”他忽然想起牢狱里她拿出的槐木牌,从怀中掏出半块,与她的合在一起,拼成完整的“桃砚”二字,“你看,当年我把木牌掰成两半,说‘一半给你,一半给我,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原来从小,我的魂灵就知道,你是我不能丢的人。”

阿桃望着木牌上的刻字,忽然想起现世最初的相遇——他是御史,她是宫女,明明该是“官与民”的对立,却在查案中,被彼此的真心吸引。“砚之,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成全我们?”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心跳,“是因为槐灯显灵,还是因为……我们的爱,终于让所有人看见,比恩怨更重要的东西?”

“是因为,真心从来藏不住。”沈砚之吻住她额间的金色印记,那是比任何珠宝都更美的“真心之印”,“阿桃,等三司审完旧案,我们就去汴梁城外定居吧——种满槐树,开个医馆,你治病,我抓药,就像前世你说的,‘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话音未落,旧宅的木门忽然被狂风撞开,沈相带着禁军闯入,手中握着仁宗的“密旨”:“砚之,皇上虽允你查案,却防着槐魂咒灵反噬——这是‘獬豸镇邪符’,你带着它,便可保阿桃平安,自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父亲的心疼,“自己回沈家,娶延庆公主,这是皇上最后的底线。”

沈砚之望着父亲手中的符,忽然明白,现世的“父母不同意”,终究是绕不开的坎——沈家世代忠良,皇上属意他为驸马,是荣耀,却也是枷锁。“父亲,当年你弹劾淑妃,是因为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他握紧阿桃的手,“但如今,我若丢下她,便是违背自己的心——沈家可以没有我这个儿子,但沈砚之,不能没有阿桃。”

阿桃望着沈相眼中的挣扎,忽然想起母亲的血书最后一句:“恩怨终有尽,真心永流传”。她松开沈砚之的手,上前半步:“沈大人,我知道您担心沈家,担心皇上怪罪——但请您相信,我们的爱,不是诅咒,是救赎。当年淑妃因执念害人,如今我们因真心破咒,这世间,总该有比‘身份’‘规矩’更重要的东西。”

她举起槐木梳,梳中血书飞向沈相,字迹在符光中化作淑妃的残魂虚影——虚影对着沈相福身,口中道:“沈大人,当年是我错付佞臣,累及无辜,如今双宿主以真心镇邪,望您莫再让上一辈的恩怨,毁了他们的缘。”

沈相望着虚影,终于长叹一声,收起镇邪符:“罢了……你二人既然敢以命相搏,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敢阻了‘真心’?只是皇上那边……”

“父亲不必担心,我自会向皇上请罪。”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手,獬豸纹银印在掌心发亮,“大不了,弃了这御史之职,做个平民——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深夜,两人坐在槐树下,望着天空的星子——那是现世少有的、属于他们的宁静时光。阿桃靠在沈砚之肩上,忽然想起前世轮回中,他们在不同时空的“相守”:青丘的忘川花海、秦朝的秦楚古道、宋朝的槐灯旧宅,原来每一世,他们都会在“恩怨”中相遇,却在“真心”中相守。

“砚之,你说下一世,我们会在哪里相遇?”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那里不知何时,竟浮现出“桃”字的淡痕,“会不会是个没有诅咒、没有恩怨的世界,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相爱,不用再经历生离死别?”

沈砚之低头吻住她的唇——这是现世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带着槐花香与血的味道,却比任何蜜糖都更甜。“不管下一世在哪,我都会找到你。”他望着她眼中的自己,坚定地说,“因为我们的魂灵,早已刻下了‘彼此’的印记,就算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也会循着槐花香,再次相遇。”

然而,就在此时,旧宅的槐树根下,忽然传来沉闷的轰鸣——那是古神残念最后的“地脉诅咒”,因双宿主的真心破咒,竟引动汴梁城的地脉异动,槐树林的槐树纷纷断裂,树根化作“槐魂巨手”,朝旧宅袭来。

“阿桃,快走!”沈砚之抱起她冲向院门,却在出门的瞬间,看见禁军已将旧宅包围,而仁宗站在最前方,手中握着“诛邪剑”——方士说,若地脉异动不止,需以双宿主之血,镇住槐魂。

“陛下,求您放过我们!”阿桃看见仁宗眼中的无奈,知道他身为帝王,终究要顾全大局,“我们愿意以血镇邪,但求陛下,让我们死在一起,别再分开。”

沈砚之握紧她的手,獬豸纹与槐灵之力在掌心交融,竟凝成盏巨大的槐灯,照亮整个汴梁城的夜空——那是他们的“真心之灯”,也是古神诅咒消散前,最后的“光”。“阿桃,别怕,我们一起。”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就像前世说的,‘生同衾,死同穴’,这一世,我们终于可以做到了。”

第一百四十章:槐灯永燃

子时的汴梁城,槐灯照亮了朱雀大街,阿桃与沈砚之并肩站在槐树林中央,獬豸血与槐灵血同时滴在槐树根下——地脉异动的轰鸣渐渐平息,而他们的身体,却在光芒中渐渐透明。

“原来……破咒的代价,是魂飞魄散。”阿桃望着自己渐渐虚化的手,却在触到沈砚之的指尖时,感受到真实的温度,“砚之,谢谢你,让我这一世,终于知道,被你爱着,是什么感觉。”

沈砚之笑了,血珠落在她眉心,凝成永远不褪的“槐灯印记”:“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在现世的恩怨中,还能认出我,还能爱我。”他忽然想起十年前槐树下的小女孩,想起牢狱里她递来的槐木梳,想起金銮殿上她握紧他的手——原来这一世的“相爱相杀”,不过是命运给他们的“考验”,而他们,用真心,交出了满分的答卷。

仁宗望着渐渐消散的双宿主,忽然想起淑妃残魂的话:“槐灯照处,真心可鉴,若双宿主同生共死,便可让执念化作春风,永镇地脉。”此刻,汴梁城的槐树纷纷绽放双色槐花,地脉的异动彻底平息,而空中,竟浮现出“桃砚共生”的巨大光影,像极了守灯灯座的轮廓。

“砚之,你看,槐树开花了……”阿桃指着天空,光影中,前世的守灯仙童、现世的沈砚之与自己,正隔着时空,同时伸出手——仙童手中的槐花,现世手中的槐木梳,还有永远不变的、眼中的爱意。

“阿桃,下一世,我还会在槐树下等你……”沈砚之的声音渐渐模糊,却在消散前,将最后一丝獬豸血融入她的槐灵中,“带着我的爱,不管轮回几世,我们终会重逢。”

阿桃点头,泪落在槐树根上,竟让树根抽出新芽,长成一棵参天槐树——树上开满双色槐花,每片花瓣都刻着“桃砚”二字,而树下,沈砚之的獬豸纹银印与她的槐木梳,永远地埋在了一起。

三日后,三司重审淑妃案,证实阿桃之母无罪,追封“清惠孺人”;沈砚之因“镇邪有功”,虽被革职,却得仁宗亲赐“槐灯居士”之号,民间盛传,汴梁城的槐树从此不再有邪祟,只因双宿主的真心,化作了永远的“镇邪之光”。

而在槐树深处,沈砚之与阿桃的残魂,正循着前世的记忆碎片,渐渐凝聚——他们看见千年前的槐树下,仙童刻下“桃砚”;看见秦朝的秦楚古道,他们相护相认;看见宋朝的槐灯旧宅,他们生死与共。原来每一世的“悲剧”,都是为了下一世的“重逢”,而他们的爱,从来没有尽头。

“砚之哥哥,下一世,我们会是普通人吗?”残魂中的阿桃,望着残魂中的沈砚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桃”字——那是现世最后一刻,他用鲜血为她刻下的印记。

“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你在,就是我的‘归处’。”沈砚之的残魂抱住她,周围浮现出无数槐花光影,“你看,这些槐花,是我们每一世的‘见证’,而我们的故事,会在每一朵槐花里,永远流传——因为真心,从来不会死,只会在轮回中,永远盛开。”

汴梁城的春风掠过槐树,双色槐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百姓的肩头、窗台,化作最温柔的“祝福”——那是双宿主用生命换来的、关于“爱”的传说。而槐树深处,属于沈砚之和阿桃的“槐灯”,永远地燃着,照亮了轮回的路,也照亮了,所有相信真心的人,心中的光。

从此,宋朝的史书上,多了段关于“槐灯双宿主”的记载:他们以真心破咒,以生死同归镇世,让恩怨在槐花香中消散,让爱,成了比任何规矩、任何诅咒,都更强大的“永恒”。而那棵双色槐树,至今仍在汴梁城外生长,每到花开时,便能看见两个虚影在树下相拥——那是沈砚之和阿桃,用魂灵写下的、永不落幕的“桃砚共生”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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