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苑轻啐了一声,“就会耍贫嘴。”
她拿起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轻轻擦拭着沈砚南的脖颈。温热的毛巾触碰到肌肤,沈砚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你不是说小伤吗?怎么还要我喂饭,又要我干这个?”
沈砚南嘴角微微上扬,“在你面前,我就想当个被宠着的病人。”
郑文苑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也不禁轻柔了几分。
擦洗完上半身,郑文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咽了咽口水,不自在道:“要不你自己洗吧?”
沈砚南却不依不饶:“苑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做事做一半算怎么回事?”
郑文苑睨了沈砚南一眼,“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这……这能一样吗?”
沈砚南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勾丝:“有什么区别?你都上手了好几回,现在害羞太晚了吧?”
郑文苑的耳朵红了红,说的她多黄一样,不都是他抓着她的爪子干的。
沈砚南催促:“苑苑,快点,一会儿医生要过来查房了。”
郑文苑咬了咬牙,还是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开始干活。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小砚南这么近,当真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表面上眼睛看向别处,但眼角的余光却从没离开过半厘。
只是擦着擦着,小砚南给她来了个大变身。
郑文苑惊呼:“你……”
沈砚南的额头冒出了汗,眼尾有点泛红,喉结滚动了几下,好似在隐忍。
闻言,理直气壮道:“哦,他感觉到了女主人的喜欢,忍不住激动了些。”
郑文苑的脸瞬间红的滴血,气的在他身上狠拍了一下,“谁喜欢了?你不要污蔑我。”
这一下直接拍到了伤口上,沈砚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发出 “嘶嘶”的声音。
郑文苑心里慌了下神,但很快恢复平静,不予理会。
哼,竟然这么赤裸裸的拆穿她,她不要面子的吗?
沈砚南缓了缓,拉着郑文苑的手认错:“苑苑,你别生气,都怪我说错了话,是我自己不争气,见不得你离他这么近。”
郑文苑都要无语,这解释说了跟没说。
“哼,知道自己会反应这么大,还叫我干这活,你存心找罪受是不是?”
沈砚南亲了亲她的额头,叹息了一声:“对,可我就是不想放过和你每一个亲近的机会。”
这么一句话就把郑文苑的怒气给灭的烟消云散。
她的脸上升起了一股热气,对着沈砚南的嘴唇啄了几下,给了他一个承诺。
“你安分点,等你好了,我好好补偿你。”
沈砚南眼里充满惊喜,“此话当真?”
郑文苑嘟着小嘴,“你不信更好,就当我这话没说。”
沈砚南怎么会肯?立刻出声阻拦,“不,我相信苑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见沈砚南恢复状况良好,郑文苑不好意思再天天请假过来照顾他。
于是,她调整了自己的日程安排:每天早早去上班,十一点准时下班,接着带上郑母准备的营养餐去医院看望沈砚南。
短暂陪伴后,下午一点半她又准时赶回单位继续工作。
这天,郑文苑到的时候,发现病房里来了有一对男女,男的英武,女的温婉。
沈砚南瞧见她进来,抬手示意郑文苑过来。
待郑文苑走近,沈砚南一把拽过她的手,笑着向面前的两人介绍:“大哥,大嫂,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郑文苑。”
然后又对郑文苑道:“苑苑,这是我大哥和大嫂,快叫大哥大嫂。”
郑文苑在沈砚南的手心暗暗掐了一把,这才略带羞涩地轻声唤道:“大哥,大嫂。”
沈向东严肃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温和笑意,如暖阳穿透云层,化开了常年的冷峻。
“文苑啊,可算见着你了,初见你时,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谁能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还和砚南走到了一起。”
沈向东感慨万千,眼神中带着追忆。
他是真没想到,当初的短暂见面,不同背景、不同地域、不同成长轨迹的两个人竟然有这样的缘分。
郑文苑忍不住有点害臊,提起这个她就想起,她光着屁股被沈砚南看到的事情,这是她的污点,一辈子都忘不了。
“咳咳,我也没想到。”
哼,说来说去,都怪沈砚南。
郑文苑又在沈砚南的手心掐了一把,随即把手抽出来。
这男人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老是不顾场合的和她亲昵,搞得她在他家人面前好不自在。
接着,她又开了句玩笑:“这说明沈砚南眼光好,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我这么优秀的对象。”
说完,她对着沈砚南俏皮的抛了个媚眼。
沈向东被逗的哈哈大笑,沈砚南也是忍俊不禁。
他附和的应道:“对,我的眼光真好,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偏偏选择了最最优秀的你!这辈子做过最骄傲的事就是找到了一个好对象。”
说的郑文苑脸颊滚烫,她忙示意他住嘴,这种话偷偷和她一个人说就行了,在好几个人面前说,还怪尴尬的。
沈向东这种大直男都感觉肚子有点撑,更不用讲聂婉婷了。
实际上聂婉婷早就在一旁注意到了沈砚南和郑文苑之间的小动作。
她走上前,对郑文苑笑的端庄温婉:“文苑,很高兴见到你。
早就听砚南说起过你,今日一见,你比他描述的还要动人。”
聂婉婷对郑文苑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婆家的描述以及大院里的八卦。
郑文苑在她的分析里,是一个心机重,野心大,仗着沈砚南飞扬跋扈的两面派。
可如今,她对郑文苑的认知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姑娘外表长的乖巧清纯,但结合她的身材和眼神,给人的感觉非常有吸引力,特别是对男人。
她不知道后世有一个词可以来形容郑文苑,那就是又纯又欲。
听她讲话,可以看出这姑娘内心自信骄傲。
在这段感情中,她处于上风,砚南在她面前,完全是被压制的份。
知道了这一点,她的心里是松了一丢丢,最起码以后真成了妯娌,依着郑文苑的骄傲,她应该不会背地里给她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