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后的长安,连风里都飘着铜臭味。林渊用镊子夹起新铸的“开元通宝”,在阳光下转动——钱币边缘的挫痕里,隐约可见一丝银白色光泽。狄仁杰倚在大理寺库房的门框上,手中抛着从武三思府查抄的鎏金骰子:“张柬之今早弹劾我‘滥用奇技’,你猜他袖口藏着什么?”
一、密度法验铜与朝堂暗战
“臣有密奏!”早朝时,林渊突然出列,捧着装满水的铜盆,“近日市井流传‘劣币驱逐良币’之说,臣请以科学验真伪。”
他将武三思进献的“足值铜钱”投入水中,水面上升刻度为23毫升;再投入民间私铸钱,刻度竟达25毫升。“铜的密度为8.96g\/cm3,”林渊举起天平,“此钱重200克,体积应为22.3毫升,而实际......”
“是掺了铅!”狄仁杰接过话头,“铅的密度11.34g\/cm3,同等重量下体积更小——武大人的‘足值钱’,怕是铜铅各半吧?”
武三思额角沁汗,却见张柬之出列朗声道:“陛下,狄阁老此举分明是栽赃!”他袖中掉出的铜钱在地上滚出清脆声响,林渊眼尖地发现——那竟是含锌的黄铜钱,与玄甲会“庚”字号工坊的铸币参数一致。
二、错误引导与政敌借刀
退朝后,林渊故意在张柬之必经之路“遗失”验铜记录,纸上用朱砂标着“武三思私铸钱含铅30%”。当晚,张柬之的门生便在酒肆宣扬:“狄阁老查出武相铸铅钱,谋夺天下!”
“为何不直接指认玄甲会?”宋焕不解。
“朝堂之争,需借势而为。”狄仁杰转动鎏金骰子,骰子里的水银流动声与玄甲会的纵火罗盘如出一辙,“张柬之与武三思争的是相位,我们要的是揪出藏在铸币背后的‘庚’字号工坊。”
林渊点头,往验铜记录背面滴了滴草酸——纸面上浮现出另一段文字:“玄甲会用黄铜(cu-Zn)铸钱,锌矿来自终南山。”这才是真正的证据,却被他用“铅钱”的表象掩盖。
三、化学烟雾与庭审反转
三日后的庭审上,张柬之果然以“铅钱”为由弹劾武三思。林渊却忽然呈上黄铜钱样本:“诸位大人请看,这才是私铸主力。”他往钱币滴入稀盐酸,腾起的白雾中,张柬之的脸色比铅还白——黄铜遇酸产生的氢气,与他府中火药工坊的气味完全一致。
“锌(Zn)遇酸产氢,”林渊取出验毒试纸,“而铅钱反应温和。张大人如此急切指认铅钱,莫非早知真正的私铸材料?”
狄仁杰适时展开地图:“终南山锌矿,正是玄甲会‘庚’字号工坊的命脉。张大人上月曾去终南山‘踏青’,不知是否见过工坊的‘圣火’?”
四、科学政斗的终极武器
张柬之冷汗淋漓时,武三思却突然反击:“狄阁老屡屡用‘奇技’惑众,安知不是想独掌铸币大权?”
“铸币大权,陛下早已交给‘科学’。”林渊示意宋焕推出雕版印刷的《铸币密度标准》,“每种金属的密度、成色,都已刻版存档。今后铸币,需经大理寺‘密度关’‘成分关’双重检验。”
武则天翻阅雕版,目光停在“玄甲会”三字上:“林卿这‘科学关’,可比朕的锦衣卫还严。”
“陛下明鉴,”林渊叩首,“科学面前,众生平等。”他没说的是,所谓“密度关”,实则是用玄甲会的齿轮装置改造的验币机,每一枚铜钱的成分数据,都会通过“时空共振”传入他的手表——现代实验室正在同步分析。
五、暮鼓中的双重胜利
庭审结束,林渊望着张柬之与武三思被带走的背影,忽然想起现代政治中的“议程设置”理论。狄仁杰递来一块蜜渍梅子:“用铅钱误导张柬之,用黄铜钱锁定玄甲会,临渊这招‘声东击西’,颇有几分科学的精准。”
“科学本就是最锋利的政治工具。”林渊咬开梅子,醋酸的酸甜里混着一丝金属味——那是藏在梅核里的微型定位器,正源源不断向终南山发送信号。
暮鼓响起时,他的手表震动,屏幕显示“庚字号工坊坐标已确认”。狄仁杰的獬豸玉佩与他的银鱼符相击,发出清越声响——那是科学与权谋的共鸣,也是旧时代与新时空的和鸣。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