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正是早朝时间,皇帝没能来,甄嬛就自己断案。
药渣有问题,花穗被抓了起来,甄嬛在病中强撑起来,逼着她说出是谁指使,花穗哭诉,没有证据的事,怎么能如此拷问自己。
甄嬛大怒,看了流珠一眼,流珠就指使小允子,掰开花穗的嘴,要把火红的炭火灌进花穗的喉咙里。
“我说,我说,是余更衣!”
“大胆!”皇帝此刻已经前来,“余氏如何指使你?”
花穗被吓破了胆子,忽然,她灵机一动,“陛下,都是莞嫔要往奴婢喉咙里灌滚烫的炭火,奴婢为了保命才说的啊!莞嫔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帝看着小允子的架势,他正夹着一块火红的炭火,流珠抓着花穗的肩膀,皇帝愣住了,他冷了脸,柔则即便被甘德妃苗贤妃所害,也没有去杀了她们,甄嬛冷酷地让人心惊,哪里有一点像自己的宛宛?
甄嬛,“陛下,臣妾已经请李长去搜宫,想来不日就能有答案了,陛下不信臣妾吗?”
甄嬛茫然地看着皇帝,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动用私刑而已,她认准了花穗就不会错的,除了余莺儿,还有谁这么恨自己?皇帝怎么这样看她?
不久李长来了,说起自己不好打扰陛下上朝, 先一步去搜宫了,果然从余莺儿住处发现了砒霜,只是余莺儿咬死不认,还要见皇帝。
“当日,臣妾在倚梅苑祈福,逆风如解意,终究是没能如愿。”甄嬛躺在床上,凄惨地笑着。
此时众人已经来探望她了,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安生。
“莞嫔在说什么梦话呢!当日明明是余氏在祈福,余氏读书少,才把朔风如解意错看成了逆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是么?莞嫔就算再恨余氏,也不能给她扣上欺君的帽子啊!”
“你说什么?”甄嬛青筋暴起,瞪大眼睛看着令娴,“当日祈福,刘容华难道没有听到臣妾的声音吗?刘容华慎言,欺君可是大罪!”
“莞嫔真是好兴致啊!臣妾本以为,莞嫔初春病略微好些了,才得来机缘偶遇陛下,不曾想,除夕就处心积虑地溜进倚梅苑冒充宫女祈福了,当日的声音,离得远,陛下和我都没记清声线,若当日祈福的真是莞嫔,莞嫔一来欺君,二来私自离开棠梨宫,三来擅闯倚梅苑没有通报管事嬷嬷,该当何罪?”
甄嬛被吓了一跳,皇帝神色复杂,甄嬛啊甄嬛,你还真是处心积虑。
“陛下!刘容华为何如此说臣妾,臣妾性命,危在旦夕,难道不该对余氏恨之入骨吗?”甄嬛神色哀婉,但皇帝却撇过头去。
“你莫要说胡话了,当日祈福明明是余氏,罢了,传旨,余氏打入冷宫。”
果然,没有欺君的罪名,余莺儿就不会死,甄嬛愤恨地看着刘令娴,但皇帝只嘱托她好好休息,起身离开了。
惠嫔莞嫔接连出事,一个在华妃的宓秀宫附近,一个是从前依附华妃之人,皇帝竟然没有任何怀疑华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