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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周颐、江敏先行,未免叫二人等太久,周复、徐越卿并未拾级上山,坐着马车行了另一条较平缓的道路。

周颐、江敏夫妇刚到山上安顿好车马便见另一辆马车遥遥驶来。

马车刚停稳,周复便从马车中跳下:“大哥,大嫂。”回顾徐越卿已自行下了马车便几步走到二人面前。

“到底是我有了身子受不了颠簸,你大哥叫车夫慢了些。原以为你们会要上许久,想不到如此之快,还打算去明昙大师那儿讨杯茶喝,看来是不能了。”江敏有身子已超三月,虽还有些孕症却也能忍,上山路上仔细又小心,所以并未有所不适,到了寺里,幽宁厚重的钟磬之音倒是叫她更加安定,不由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

“世子,世子妃。”徐越卿缓步过来。

周颐拥着怀中的夫人轻轻点头:“徐姑娘。”

江敏亲切地叫她过来,姐妹似的牵过她的手:“这些年只听传闻却并不知道你过得如何,他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不曾想真有重逢的一日,倒叫我也圆了一份心愿。”

周复也曾怀疑过周颐对徐越卿如此不同是因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可大嫂江敏是外柔内刚的性情自然是不允的,如今看来徐姑娘与大哥真没什么,更加放心。

江敏自出阁之后再未上过云因山,此番前来除却祈福之外更有故地重览之意。请招待香客的小沙弥通告明昙几人已然上山之后,江敏便说去老银杏处看一看。

那处老银杏几与几年前所见并无差别,只不过心境不同而已,江敏与周颐低声感叹一番年岁轮转变坏之快,周颐也有此感,附着爱妻耳旁说了几句话,二人皆柔柔一笑,执手低语。

还有几日便入良月,前些日子又是风雨大作,所以银杏叶子掉个格外快,昨晚夜风一吹今晨又掉落不少,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一人一扫帚站在树下清理树叶。

长兄与长嫂如胶似漆,周复与徐越卿站得略远些:“京中人人都说云岳寺雨日烟雨朦胧中最显庄重,可我总觉得还是风清日和的才最有这般古刹的意境。”

这老银杏虽说是云岳寺标志却离正殿远,上山之人也未必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的人来特意赏看一番,所以这处更是清净,正殿处悠悠地传些人声来,可见是香火极盛的。

千年古刹若是香火凋零稀落便也不能维持如今这般的体面,庙中每年给菩萨们镀金身也许用上好些银两。

徐越卿所见倒是另一番景象:“青微山如今还不足二百余年,山上房屋砖瓦还不如千年古刹来得结实,时不时要修葺。”且不谈底下弟子所居所卧环境如何,单她自己的屋子前些年还总是漏水。

周复只是笑笑,虽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曾了解过这些教派之事,可路明州此人还是听闻过的,天下皆称之为“玉心掌门”,虽有赞其貌美之意可更是讽他不知世情、木石心肠。

两对正说着话,树下两个小僧却是拿着扫帚充起达摩棍比试起来,哼哼哈嘿地一通乱打,倒是有几分少年天真了。

“徐姑娘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样天性烂漫?”周复不过比那两个孩子大三四岁左右,说话却是一派老成。

徐越卿环臂回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同我师父过上五十招了。”像只逮到鸽子的猫儿一般骄矜地抬起下巴。

“五十招?”

“应风客顾丛云习武三十余年在我师父手中不过接了六十五招便落败了。”

路明州教导她一向严苛,虽说她有些习武天赋在,可却仍是比不过师父在武学上的聪慧,她十几岁时又偏执得很,一旦败给了师父便又苦练勤学月余再找路明州讨教,这才一日日在路明州手中成长为现在这副模样。

“那徐姑娘肯定是很厉害。”

虽未回答,可徐越卿那又扬起几分的脑袋叫周复越发好笑。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就这几日五妹妹一直同我说要见见你口中的女侠,你说的可是徐姑娘?”江敏问道。

周颐笑而不语,周复身边结交唯有徐越卿一人符合江湖侠客的身份,不是她又能是谁。

“大嫂不说我倒是忘了,那日正巧谈到便说了一嘴,”周复倒也是落落大方,转头便对徐越卿道,“姑娘不曾见过我们家小妹,行五,成日里奇思幻想的,若有机会该叫你们见上一见才是。”

徐越卿微微点头应下,若日后留在京中,以她与周颐的交情和周家势必是要有些往来。

周颐是常上山来的贵客,一到庙里便有人来报,明昙虽是一院之长却也亲自来迎,又见路明州徒弟,心中倒有些怪奇,路明州小徒弟那秉性似与她师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像是争名夺利之人,京中人多是非自然更多,可不是久留之地。

明昙换上一脸慈和笑意接近几人:“施主。”

几人听闻他苍老却又浑厚的声音之后纷纷转头,各自行礼:“明昙法师。”

明昙笑呵呵地领着众人去树下:“叫几位贵客见笑了,这些孩子自小在寺中长大,叫我们惯得不知礼数了。”

周颐却道:“哪里,小孩儿便要有小孩儿气才好,会打会闹、会哭会笑才是个孩子。”

“了尘、了凡。”

两个孩子打闹地正开心,被明昙一唤当即停下,抱着手中扫帚站在一旁,糯糯唤到:“方丈。”

“叫你们二人清扫这些树叶,你们倒是玩起来了,晚课再多颂半个时辰。”

两个小沙弥听闻若若应下,心下不免觉得委屈,为体现寺庙庄重森严,院中不可有一叶飘零,所以自入秋起他们便一直负责清扫银杏树下堆积的叶片,可日日清扫、日日堆积,已经十数日,他们不过是觉得无趣便玩耍了几下。

这两个孩子都是被丢弃在寺庙门前、一直在庙里生活的,明昙看着他们长大,眉宇里写的什么自然最清楚,只是拿过其中一人的扫帚轻轻拂过地上落叶便有一声类似轻微的破风的声响。

声音不大,可徐越卿听得很是真切,又盯着老和尚手上的动作不眨眼,明昙拿握扫帚的姿势并无什么不同,速度也不见得奇快,扫帚为何有此异动?

那日因同吴朝有些不快所以明昙接近时,她并未察觉,可她今日分明是全然没有听到他接近的声音,如此看来面前这老和尚还是个高人。

“法师是一直在云岳寺,还是半途出家?”云岳寺内没有武僧,明昙清扫树叶只几下也看不出什么路数,徐越卿才有此一问。

“剃度出家之前的事情对老衲来说已然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徐越卿也不好再追问,但凡不是自小在佛门中长大的出家必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触及他此前的伤心事也是罪过。

“我进寺里已有二十五年之久了,十几年前同你师父较量倒也分不出高下,如今不行了,也不知在他手下能不能讨到好处。”

明昙握着扫帚将面前树叶扫成一小堆:“这些叶子要拿到柴房生火,莫要忘了。”全然不知徐越卿听完方才的话后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

“那法师能同我较量较量吗?”

周复连忙阻拦:“徐姑娘,法师已六十有七了。”虽说男女有别,可与一位快到古稀之年的老者动手多少有些不成体统。

江敏闻之捂嘴一笑,周颐想劝也是连连摇头。

明昙也是一愣,随之朗笑,果然,路明州的徒弟跟他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知人情世故的武痴子,自己这般年纪了,她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越卿并未在意周复的言辞,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习武之人是不讲求这些的。”

平素温文的周复抑制不住想骂她“呆子”,同明昙陪笑:“法师无需介意,徐姑娘玩笑罢了。”

徐越卿又要辩解,周复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再说了,反倒是一旁明昙笑呵呵的:“不妨事,和她那个师父一个心性而已。要比也是可以的,先说好点到为止。”

“自然!”徐越卿眼中涌出一股惊喜来,唇角勾起,向一旁小和尚讨来扫帚,一脚踩下,只留光秃秃一个杆儿。虽说这东西不大趁手,可比试的机会就在眼前,再取其他武器反而扫了兴致。

明昙也如她一般,两个小沙弥本有些委屈,可现下倒是精神地很,随着周氏兄弟、江敏三人退到一边去,尽可能为二人腾出地方。

徐越卿退后几步,郑重其事地行礼,尽了晚辈求教的礼数:“得罪了。”

明昙捋捋花白的胡子,镇定自若,点头叫她攻来。

徐越卿是嘴上有礼有节,可手上并未体谅明昙年纪,一个箭步便冲到明昙身边,两手握着空心竹节便朝他劈去。

在场几人并不懂武,但见二人皆是拿着笨重的竹竿有来有回,一红一碧衣袂纷飞,打得不可开交,本是轻松应对的明昙躲过徐越卿一次次挥斩之后显然力有不足,接连举着竹竿抵挡。

徐越卿以竹为器,刀剑二法掺杂使用,故而有时轻盈有时沉重,其旁金黄树叶因她挥舞动作连连飞起,一时间竟有如金蝶起舞,似真似幻。

可此时的明昙却欣赏不来这样妙的风景,咬着牙躲过徐越卿刁钻的剑式,连连撤退,心中不免大惊,面前这个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可剑力老到不输自己,只怕自己鼎盛之时也只是险胜,不过明昙最为担忧的并非自己落败而是徐越卿的剑式。

青微山创立门派伊始便是重心法胜于身法,赵黎也曾受过正一派教导,自然晓得“清心”之重要,故此回雪剑法强调心法,心静之后追求体态轻盈犹如回溯之飘雪。

可这女娃娃一招一式都凶得很似要将人逼到绝处就地斩杀一般,无千钧之力却有千钧之势,若不是竹竿代替了刀剑,只怕这五六十招下来她就能取自己性命了。

明昙心中叹息,手中竹竿被徐越卿挑走后连连摇头:“老了,老了。”略有些粗喘,都被缴械了,如何不服?

徐越卿面色如常、呼吸不错半点:“承让。”二人都未使出全力,可如此明昙也比山上那些软脚虾强多了,她满步走过去拾起掉落的竹竿还给两个小和尚,轻声道谢。

周复走到她面前低声问到:“赢得如此轻松?”

“并不。”方才比试之中,她虽有意收敛,可明昙也是如此,所以二人之间并不似看起来那般轻松,切磋是真切磋,却也不至于逼得老人家奋力一战,实在有失体面。

明昙叫两个小僧继续洒扫,走到几人面前:“果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你师父这个年纪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有你这般好。”

“多谢法师手下留情。”

此时大殿香客颇多,江敏又怀有身孕,只好等过些时候人散了再去礼拜佛祖,本就打算在山中多住几日,周颐便与妻子先去备下的厢房休憩片刻。

明昙便领着徐越卿、周复二人前去大殿。周复为祈求江敏腹中胎儿顺利降生、母子平安,甚是郑重地跪在佛前叩首。

徐越卿无所求,里头菩萨宝相庄严,半阖的眼眸居高临下俯视众生,既怜悯又镇呵,叫她不舒服,只是站在殿外百无聊赖地看着香客进出。

明昙与在殿中打点的住持说了几句话后也出门来,见徐越卿独自一旁便慢步过去。他虽在凡俗外,可身处京中还是有所耳闻的,她迟迟不肯离开怕也是有了打算。

“施主以为云岳寺是雨中美还是现在这般美?”老人家浑厚的声音在嘈杂之中依旧清晰。

徐越卿并无甚感觉,雨日也好、晴天也罢,云岳寺不过只是一间寺庙而已。

“京中三绝之一的雨中云岳,缥缈朦胧之中矗立在山顶的一座千年古寺的确很是缥缈。达官富贵为了亲眼目睹这绝色常雨日来,山路两边那些货郎挑夫雨日却无法在那样的天气里做买卖,世人就是如此,天下之人为生计而奔走之时却总有人无需再为明日米粮而忧愁,可无需为饭食担忧的人心中就无所忧虑吗?只能说众生皆苦罢了。这座山、这座庙不过都是佛的依托,祂爱的是芸芸众生,自然也包括施主。”

徐越卿似懂非懂地低头聆听,比之生活富足、内心忧惧之者,佛是否会先渡连温饱都上难以解决的芸芸,心中有所疑问却也并未开口。

“世上恩怨是非来往不断,既有人便有是非,可再多也危险不过江湖、官场两个,得意失意还是其次,丢了性命、连累家人才是最难的。施主既要进去,便要时刻带着刀剑,不躲明枪也要防暗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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