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上的蓝火咋还带奶香味?”王大柱的龙尾刚扫过焦黑身影手中的双刃剑,鳞片就“滋滋”冒起青烟,活像被撒了把孜然的烤肉。巨型烤箱的轰鸣震得地面龟裂,戴兜帽的千万身影同时举起乳牙钥匙,在虚空中拼出个旋转的二进制命轮,将母亲的心跳死死锁在中央。
苏瑶的灵核手环爆成碎片,化作焦香的面团裹住众人:“检测到本源级攻击!这剑是用你的商业执念和母亲的爱……炼成的悖论之刃!”鳞片婴儿突然从焦核中冲出,乳牙暴涨成门板大小,狠狠撞在剑身上。“咔嚓”脆响中,剑刃崩裂出蛛网纹路,漏出的不是蓝火,是母亲哼唱童谣的声波。
黑袍身影发出桀骜大笑,周身二进制代码凝成铠甲,每片鳞甲都刻着我的商业契约:“林墨,这把‘双面焦刃’,可是用你三十年的遗憾锻造!看,剑尖挑着的,是你母亲没说完的那句话!”剑尖上果然悬着半块焦饼干,糖霜写的“墨墨,烤箱的灯……”正被蓝火一点点吞噬。
我攥紧焦核,丹田处传来母亲的声音:“墨墨,面团发酵要留气口,心也得留个缝装光。”焦核轰然爆开,蓝血化作圣焰缠绕周身,在背后凝成双面熔炉的虚影。王大柱见状,龙鳞暴涨三寸,鳞片间渗出的不再是契约,而是母亲熬制的蜂蜜,每一滴都在空气中画出歪扭的星星。
“破!”王大柱抡起尾巴,裹着蜂蜜的龙尾如巨型饼干锤砸向命轮。可触及二进制代码的刹那,蜂蜜竟被烤成焦糖,黏得龙尾动弹不得。苏瑶咬牙将灵核残片聚成面团炸弹,炸向焦刃,却只换来黑袍人轻蔑的嗤笑:“没用的,这剑的核心是——”
话未说完,鳞片婴儿突然奶凶地扑到焦刃上,乳牙疯狂啃咬剑身。剑刃崩裂的碎屑中,飘出母亲的全息投影:她穿着烧焦的围裙,手里攥着本残缺的烘焙笔记,扉页上用炭笔写着:“墨墨的第一次商业计划——用焦饼干换糖葫芦,赔了夫人又折兵,却笑得比谁都甜。”
黑袍身影瞳孔骤缩,强行催动焦刃。剑身上的商业契约纹路暴涨,化作锁链缠住众人。王大柱的鳞片被腐蚀成“年度亏损”字样,龙角却倔强地顶着半块焦饼干——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我盯着焦刃上闪烁的二进制代码,突然发现每行代码的间隙,都藏着母亲偷偷画的小太阳。
“原来如此!”我暴喝一声,焦核圣焰与鳞片婴儿的心跳共鸣,在掌心凝成母亲的围裙。围裙迎风暴涨,如焦香的天幕笼罩战场,所过之处契约锁链熔成糖霜,二进制代码化作烘焙笔记的残页。王大柱趁机挣脱束缚,龙尾卷着苏瑶撞向黑袍人,鳞片间渗出的蜂蜜,在空中凝成母亲常说的那句话:“失败的饼干,才最有嚼劲。”
“检测到悖论核心!”苏瑶的灵核残片疯狂闪烁,“这把剑的本源不是仇恨,是你——”话未说完,焦刃轰然炸裂。黑袍身影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里面蜷缩的孩童——那竟是十岁的我,脸上还沾着烤焦的面粉,手里攥着被我撕碎的、母亲的生日贺卡。
“执念,该断了。”我轻声叹息,圣焰包裹住孩童虚影。他消散前,手中的贺卡残片掉落在地,露出背面的字迹:“妈妈,我不是故意撕的,我只是怕……怕你看到我考砸的成绩单。”巨型烤箱在轰鸣中开始坍缩,母亲的投影从焦香中浮现,她的手指向焦刃的残骸:“墨墨,真正的灯芯,是——”
时空再度扭曲,我们跌回小镇集市。烤箱的门大开着,里面躺着半块焦饼干,糖霜写的“墨墨,烤箱的灯永远为你亮着”终于完整。王大柱的鳞片还在冒着蜂蜜香,苏瑶的灵核残片拼成个小面团人,正对着焦饼干敬礼。鳞片婴儿蜷缩在焦核里,乳牙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可就在众人松口气时,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乳牙钥匙破土而出,在空中拼成新的命轮。戴兜帽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他们的铠甲上流淌着液态的蓝火,手中举着的不是钥匙,而是母亲的烘焙笔记——每一页都被二进制代码侵蚀,只留下最后一行字:“墨墨,别让——”
鳞片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尖锐起来,我低头看去,焦核表面裂开细缝,渗出的不是蓝血,而是母亲的白发。白发在空中凝成半句话:“墨墨,记住,真正的敌人不是时空,是……”话未说完,所有白发突然化作飞灰,而戴兜帽者的冷笑自虚空中传来:“下一场烘焙,该用你的悔恨当面粉了。”
此时,巨型烤箱的残骸中缓缓升起一道身影。那身影裹着焦黑的二进制长袍,手中握着的不再是焦刃,而是个正在坍缩的、带着鳞片纹路的心脏。心脏表面刻满我的商业契约,却在最深处,藏着枚快要熄灭的、母亲的白发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