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和顾焱两人结伴来到了二十二楼,林诺的脚步一顿,这好像是那个赵伟所在的楼层。
只见2201的门外堵了不少的人。
难道这头猪是赵伟他们打捞上来的?
人群中传来的一道声音很快打消了林诺的想法。
“赵大哥!你说这头猪大家该怎么分?我们都听你的!”
随即就有人跟着应和:“我们都相信赵哥的人品!他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的!”
“快开始吧,赵哥!这里有谁会杀猪?赶紧把这头猪给宰了分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林诺没想到上回赵伟独自一人逃跑,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后,竟然还有人客客气气的赵哥赵哥地叫着他。
连林诺都不由地佩服起赵伟的这忽悠人的能力。
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向被五花大绑丢在走廊的猪,眼神都贪婪无比,有些人甚至还控制不住地流起了口水。
他们的肚子实在是饿得难受,众人开始一句接着一句地催促着快点杀猪分猪肉。
至于那个捞猪的人,没有一人在意他。
他就这样被人群挤到了角落……
呦吼,是大型分猪现场!
在众人的不断催促下,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汉子提着杀猪刀不发一言地来到桌案前,在众人垂涎欲滴的目光中熟练地将刀刺入猪的颈动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
有机灵的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盆子接猪血。
猪血也是食物,现在只要是能入口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浪费。
等了十分钟左右,猪血放干,汉子这才给猪刮毛,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皮肤。
因为没有热水,猪身上的毛刮得不是很干净,不过没有人挑剔就是。
然后就是剖开腹部,从腹腔里取出心、肝、肺、肚等内脏。
最后将肉分割成块,原本还在活蹦乱跳的猪,在汉子的这一番操作下变成了一堆堆的猪肉。
接下来就是分猪肉的环节。
不知饿了多久的人,看着那一块块新鲜的猪肉,一个个都像是狼见到了骨头一样,总是往桌案那边挤着,这群人和几天没进食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要最肥的一块肉!快给我!快给我!”
“别抢啊!那是我挑中的!”
“我的!这是我的!都给老子滚开!”
“谁敢跟老子抢肉!老子就跟谁拼命!”
......
抢肉的抢肉,打架的打架,砍人的砍人......
霎时间,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还是赵伟站了出来对众人喊道:“大家都别抢!都冷静一下!”
“我知道大家都想吃到肉,但这些猪肉是集体的,你们再打下去自己的猪肉只会便宜给别人!”
只要一涉及到自己的那份猪肉,众人就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赵伟清了清嗓子:“为了能让大家都吃到肉,可以按照人头来分,男人可以多分三两的猪肉,刚刚帮助杀猪的人可以多分四两,老人和小孩就少分些猪肉,要是大家赞成我说的分法,就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话音刚落,唰唰唰,在场的一大半的人都举起了手,那些没举手的大概率都是老人孩子多的家庭。
很快现场就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每个人都拿走属于自己的或自己家的那份猪肉迫不及待地就跑回了家。
期间也有不少的人发现站在二十三楼楼梯口的林诺和顾焱两人。
他们下意识地避开了林诺两人的目光,将手上提着的肉死死地捂住,一副生怕这两人会上来抢的模样,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二十二楼。
搞得林诺一阵无语。
这时,一个青年的身影引起了林诺的注意。
这个青年在末世前可能还是个学生,他身上穿着的校服松垮垮罩在身上,锁骨凸起处能盛住半盏清茶,从侧面看去,下巴尖与脖颈交界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提着刚分给他的那份猪肉,站在原地始终没有走。
林诺能清晰地看到,青年身侧的拳头被他紧紧地攥着,眼睛死死盯着桌案前剩下的猪肉,牙关紧咬,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又见赵伟跑来跟青年说了些什么,青年只能转身离开。
林诺听见赵伟对那个青年说:“小子,你应该庆幸自己乖乖交出了这头猪,要不然别说这头猪了,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这份猪肉可是我为你极力争取来的,你站在这儿不走,到时候他们想要重新要回你手上的猪肉,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原来是把猪从水里捞上来的人,怪不得这个青年的表情始终不对劲儿,大家看他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好。
看来是将猪带回家后意外被人发现,后又被人强制性地上交。
要是她被人这样对待,她绝对不会让那人活过今日,这个小朋友还是太弱鸡了点。
就在林诺以为这个青年住在楼下将要下楼的时候,他突然往林诺他们这边走来。
他并不是来找林诺或者是顾焱的,而是他家就在二十二楼的上面。
林诺和顾焱自动让开了一半的楼梯,直到他走上楼,林诺才收回了视线。
在二十二楼呆了一会儿,林诺越发觉得无聊,就决定和顾焱一起回二十五楼。
两人刚上到二十四楼,隐约听见走廊里传出一声声的咒骂声。
“就是你小子带回来的猪肉?不想着向大家分享,反而想一个人独吞?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利?”
“赵哥还说看在你把猪带回来的份上给你一份猪肉,我看这个只顾自己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你身上的这些猪肉就归我们哥几个了!啧,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愿意?兄弟们,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我们一起上,给他点教训尝尝!”
接着就是拳拳到肉的声音和青年痛苦的闷哼声。
林诺和顾焱四目相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二十四楼的走廊。
几个男人正对一个青年拳打脚踢,青年则始终抱着脑袋缩在地上,完全没有了还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