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集团海城生产基地的动土仪式顺利进行。
江意潼也要准备随团前往京市参加桃花奖了。
晚上回到家,她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开着视频跟宋十月聊天。
在家呆了快俩月了,宋十月已经发霉,又在孕吐阶段,感觉人生无望。
看着江意潼放进包里的足尖鞋、棕软鞋、暖宝宝、活络油......等物品,以前她最讨厌这些东西了,总想退休。
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她觉得爱死了,直呼:“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了!我要跳舞!”
这些话江意潼最近总听,都习惯了。
江意潼笑着打趣:“行啊,把方以安让出来,给别人当老公吧。”
宋十月:“谁喜欢谁拿去!”
江意潼一怔。
以前开这种玩笑宋十月都很护食,今天竟然改词了。
江意潼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月月,你们不是在显怀前要把婚礼办了么?你现在已经有小肚子了,不能拖了吧。”
宋十月沉默了几秒,用轻松的语气说:“只是一个仪式,不办也行,我现在也没精神弄那些东西。”
宋十月的妈妈是很疼她的,什么事都是宋妈妈帮着料理,哪轮得到让一个孕妇上手?
江意潼语气认真了些:“是你不想办,还是方家不想办了?”
宋十月:“总之他们家人反悔了,逼逼赖赖一大堆理由,说生完孩子再补办。”
婚礼是大事,答应了又反悔,以后生了孩子给不给办就更悬了。
江意潼问:“方以安怎么说的?”
宋十月叹气:“他最近工作忙,他单位有一个升职名额,他想竞争,想着以后有了宝宝开销肯定大,他若升了职,我们的生活质量有保障,因此,他也赞成生完孩子再补办婚礼。”
江意潼想了想说:“月月,你生完孩子还是继续回来上班吧,不然你在家多闷呢。”
宋十月重重点头:“我现在才发现上班的好处!你这一去京市,我要有一段日子看不见你,我的心都跟着你飞走了。”
江意潼玩笑:“要不你也一起去,给我们应援。”
宋十月噘嘴摸摸肚子:“带着他,方家人怎么会让我跑来跑去。”
停顿一下,宋十月又笑了,八卦地问:“南风的总部就在京市,你老公会陪你一起去吧?”
提起蒋南洲,江意潼脸上不觉浮现温柔。
她一边往行李箱中塞东西一边说:“他若刚好有公干到京市再好不过了,如果没有,也不必非特地跑过去。”
宋十月:“我赌他一定会过去。”
江意潼笑了笑:“你好像比我更了解他。”
宋十月挑眉:“我不了解他,可我了解他的恋爱脑啊!”
说罢,宋十月凑近屏幕,“还有哦,潼潼,你不能总是这么懂事,干嘛非要他有公干去京市才陪你,你要跟他讲,你想让他陪着你,甚至偶尔你要会撒娇,小作怡情,还能整得他抓心挠肝的,他才会越来越爱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在高辰风身上败给林沐汐吗?就是你不会这些。”
提起林沐汐,江意潼就想起蒋南洲也曾喜欢过林沐汐。
她淡淡说:“我为什么要学她,我就是我。”
聊着聊着,宋十月的手机被方以安没收了。
说现在怀着孕,玩久了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
江意潼坐在地毯上,慢慢叠着衣服。
想起刚才宋十月的话,小作真能怡情?
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蒋南洲回来了,风衣搭在臂弯,一只手扯下领带,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他扫了一眼,才发现江意潼坐在地上。
四目相对,江意潼娇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蒋南洲眸色一深,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江意潼脑子飞速转动,小手往小腿上摸了摸:“收拾行李坐久了,腿麻了,你抱我起来。”
蒋南洲当即走到她跟前,把箱子移开,俯身抱她。
江意潼顺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一个旋转,江意潼被放在了床上。
蒋南洲低头,握住她一边小腿:“是这条腿吗?”
江意潼连忙点头:“嗯!”
蒋南洲在上头捏了一下。
江意潼只好配合着叫了一声,“轻点儿。”
他放轻力道:“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又不是真的腿麻。
但江意潼被宋十月刚才的话影响了。
虽然她不想学林沐汐,但她知道自己的性格确实不如林沐汐讨喜。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说:“还是有点疼,再轻点儿。”
蒋南洲斜睨她一眼,再轻点儿就不用碰了。
他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粗粝的指腹在她细腻光洁的小腿上摩挲。
空气不知不觉变得暧昧。
蒋南洲摩挲在她小腿上的手不知不觉移到了大腿,再到软腰。
江意潼回过神时,已被男人压在床上一寸一寸亲吻。
一吻结束,江意潼只有靠在他怀里喘气的份儿。
蒋南洲摸了摸她的脑袋,下了床,帮她收拾行李。
江意潼暗自缓解了一会儿,抓过枕头,抱着趴在床上,欣赏着自己老公的美颜暴击。
“阿洲,你这些天行程安排得满吗?”她装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今年的最后一个季度了,是挺忙的,日程都排满了,怎么了?”
江意潼停顿了几秒,终是无法撒娇要求他抛下工作去京市陪她的话。
她笑了笑:“没事,就是,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蒋南洲朝他笑:“我身边有董临,不用担心我。”
“叩叩叩——”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接着是张嫂的声音:“先生,有人找。”
蒋南洲站起身,离开了卧室。
江意潼赶紧从床上下来,自己麻利地把剩下的那点东西收拾干净,箱子拉链拉好。
大约二十钟后,蒋南洲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江意潼手里拿着吹风机,正要进行下一步的小作精计划,让他帮吹头发。
目光落在他的脸庞,发现他神色冷漠,黑眸之中更是闪过一抹冷凛的精光。
江意潼怔了一下,默默把吹风机放下,走过去问:“是谁来找?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