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接口道:“就像我们离开部族,也是为寻找更多陆地兽人,谋划族群的长远发展。”
贝斯特感激地拱手:“多谢你们告知这些,我回族群后就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林晓晓关切看向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贝斯特拍着胸膛笑道:“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谢谢你们,你们当真是我们族群的福星!”
锐尔始终紧绷着下颌,目光在贝斯特身上扫过。
他默不作声地又抓起一只雷羽风鹰,动作利落地抛入海中,沉声道:“再吃一只,”
贝斯特连连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安:“这太贵重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话音未落,锐尔已跨步来到他的面前,正好将林晓晓挡着个正着。
他周身寒意如潮水般漫开,冷硬的嗓音不容辩驳:“吃了。”
贝斯特望着那张没有温度的脸,喉咙发紧。
犹豫片刻,他最终叹了口气,又将一只雷羽风鹰囫囵吞下。
温热的血肉滑入喉间,他心中却泛起酸涩——这样珍稀的疗伤圣物,就这样浪费在自己身上,实在可惜。
待贝斯特咽下,锐尔瞬间敛去锋芒。
转身温柔看向林晓晓:“他已经吃了,我们走吧,免得被其他鲨鱼兽发现又是麻烦。”
林晓晓点了点头,朝贝斯特挥手告别:“保重,贝斯特,我们得回去了。”
贝斯特望着那美丽的面庞,喉间翻涌着万千话语。
可瞥见锐尔冰冷的目光,又扫过垂云警告的神情。
终究将汹涌爱意化作一句沙哑的:“再见,晓晓。”
未说出口的眷恋只能任由海浪吞没。
又是四天的海上漂泊,林晓晓一家终于靠岸。
一路边行边赏,海鲜尝了个够,玩也玩得尽兴。
上岸后休整了两天
这回,他们决定向东进发。
锐尔带着四只小鹰兽翱翔天际,指导他们练习长途飞行,每飞半天便折返接应晓晓与垂云。
球球也半岁了,开始对外界感兴趣了。
虽不能像小鹰兽般飞翔,却凭借空间穿越的本领,不停在各处穿梭。
虽然因为年龄小,还穿越不了太远的距离,但也玩得忘乎所以。
不过,每日傍晚,球球定会回到晓晓身边,毕竟他早已离不开阿妈和哥哥们。
可这天,夜幕深沉,林晓晓和垂云已准备安营扎寨。
垂云拿出木屋,锐尔的炊烟袅袅升了起来,小鹰兽们也已归巢,唯独不见球球的身影。
晓晓满心担忧,眼神中尽是不安。
锐儿赶忙安慰:“阿妈,只有别人怕球球的份,他哪会怕别人,您就别担心啦!”
锐依也跟着附和:“就是!球球厉害着呢,十个兽人都不是他对手!”
晓晓却认真道:“你们喜欢他也别太夸大其词。”
锐诗认真地说:“阿妈,他们没夸张,球球在您面前才装乖,他的本事您知道的只有十之一二。”
林晓晓依旧将信将疑。
垂云则轻声安抚:“别太担心,他机灵得很,丢不了。”
锐尔也安抚道:\"他可不是个吃亏的主,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听众人这么说,林晓晓虽仍有些许不安,但也暂时放下心来。
锐尔带着四只小鹰兽开始忙活做饭,大家分工协作,营地内一片热闹。
林晓晓转身进入多多小世界,美美地泡了个温泉澡,洗去一身疲惫。
随后,她摘了两个饱满的大榴莲出来,浓郁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光是想想那软糯香甜的口感,就让人垂涎欲滴,毕竟她已经好久没吃过榴莲了。
今晚的主菜是烤羊肉。
要说找美食,锐膳可是一把好手。
他飞到高空侦查时,发现戈壁滩上有一群山羊在悠闲吃草,当下便提议烤羊肉。
四只小鹰兽迅速行动,每人成功捕获一只百来斤重的山羊。
又稳稳地带着山羊飞行了半天,可见它们的飞行能力和捕猎技巧都进步显着。
锐膳对烤羊肉很有想法,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地整半边烤。
而是将羊肉仔细切成细长条,串在树枝上慢慢烤制。
林晓晓也没闲着,拿出姜片抹在羊肉上去腥,又把干辣椒碾成粉末均匀撒上。
不多时,阵阵诱人的香味便随着炊烟飘散开来。
锐尔贴心地将几条鲜嫩的羊排递给林晓晓,她偏爱骨头边上紧实又入味的肉。
而兽人们习惯大口吃肉,不喜欢过多骨头。
如此搭配,众人都能大快朵颐,吃得痛快。
小鹰兽们正是能吃的时候。
风卷残云般吃完焦香四溢的烤羊肉,又剥开金黄饱满的榴莲。
绵密香甜在舌尖化开,实在舒服得很。
晚餐后,便各自进入常规的打坐修炼,静谧的营地只余篝火噼啪作响。
次日清晨,晨光洒进木屋,林晓晓睁眼仍是不见球球踪影。
锐儿望着远方喃喃:“球球还没回来,准是发现了超好玩的地方,怎么也不喊我们一起去玩!”
锐依挠挠头猜测:“或许是玩得太急,也可能那地方咱们实力不够,还闯不得。”
四只小鹰兽纷纷点头附和,俨然已给球球的不归下了定论。
林晓晓虽满心担忧,却也无从反驳。
她决定暂停行程,留在原地等候,目光不时望向远方。
锐尔则抓紧时间指导小鹰兽训练,空中传来阵阵振翅声。
林晓晓躺在柔软的白玉床上,思绪却飘向远方。
不知风毅等人的历练是否顺利。
黑鳞的王蛇传承又进展到何种程度。
风进入树林后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风深入树林后,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腐烂枝叶和奇异花果混合的气息,古老、沉寂,又暗流涌动。
深处,一片墨绿色的庞大阴影,是密林。
它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凝视着闯入者。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从密林深处传来,不是声音,更像一种无声的潮汐,一波波冲刷着他的灵魂。
是召唤?还是陷阱?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细线,身体里的每一根肌肉纤维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