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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都的另一边

厅堂里死寂得可怕。烛火偶尔不安地跳动一下,爆开细微的噼啪声,映得人影在墙壁上扭曲晃动。空气凝滞,仿佛一块无形且沉重的铁,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

方明站在那里,身形依旧挺拔,却带着一种陌生的僵硬。他离家一月,此时看到这二人,那双总是蕴藏着温和与沉稳的眸子,此刻却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映不出任何光亮,也映不出他妹妹方心怡脸上那混杂着惊愕、困惑和逐渐升腾的恐慌。

他身后,紧紧贴着一个女人,几乎将半个身子都藏匿在他宽阔的背脊之后。那是血潜。她的名字像一个冰冷的诅咒,无声地回荡在方心怡的脑海里。血潜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眸,只露出小半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她的手指,纤细而带着某种不自然的白皙,正死死攥着方明腰侧的衣服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我愚蠢的妹妹们,你们终于还是来到了这片地方。”

方明的声音响起,平稳,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死水,却瞬间在方心怡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愚蠢?”

方心怡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的轰鸣声。视线死死钉在大哥脸上,试图从那片冰冷的漠然中找到一丝玩笑,一丝无奈,或者任何能解释这荒谬言语的痕迹,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平静。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大哥身后的血潜。这个女人,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即使她此刻表现得如此柔弱,如此依赖,那股寒意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果然他们是一伙的。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纠缠撕扯。方心怡感到一阵眩晕,脚下有些发软,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尖冰凉。胸腔里堵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想要嘶吼,想要质问,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溢出破碎的气音。

就在这时,厅内的烛火又是猛地一跳,光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也许是这突兀的光线变化加剧了血潜的紧张,她攥着方明衣服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手臂微微颤抖,导致那宽大的灰色袖口向下滑落了一小截。

一抹银亮,夹杂着几点幽深得近乎发黑的蓝色,猝不及防地刺入了方心怡几乎凝固的视线。

那是一只银镯子。

样式简单,光洁的银圈,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切割成菱形的……海蓝色琉璃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滞。

方心怡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干,又瞬间冻结。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得如同冰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认错……

那只镯子……

是雨柔的。

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她没有想到雨柔居然会把这个镯子带过来。

是她瞒着雨柔,偷偷画了无数张图样,反复修改,才最终定下的款式。是她跑遍了城里所有的珠宝铺子和异域商行,才寻到那几颗颜色最正、如同深海之眼的海蓝琉璃珠。是她求了那位脾气古怪却手艺顶尖的老银匠许久,费尽唇舌,才让对方答应接下这单活计,将珠子一颗颗小心翼翼地镶嵌上去。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她把这只独一无二的镯子戴到雨柔纤细的手腕上时,雨柔那双明亮的、像杏核一样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惊喜和璀璨的光芒,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那孩子抱着她,又笑又跳,清脆欢快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二姐!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你看它像不像把一片海藏在了手腕上?”

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清晰得令人心碎。

雨柔自从戴上这镯子后,除了沐浴,从不离身。她说,这是二姐送的海,她要一直戴着。

方心怡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只镯子上,像被最粘稠的蛛网缠住,无法移开分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咚咚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视野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褪了色,只剩下那只银镯,和那几点幽蓝,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

然后,她的目光,如同被牵引着,落在了靠近血潜腕骨内侧、被袖口半遮半掩的地方。

那里,在光洁的银圈和一颗海蓝琉璃珠的缝隙里,沾染着一抹极不协调的、已经干涸发硬的暗红色污渍。

那是……血。

干涸的、暗沉的血迹。

像一条丑陋的毒蛇,盘踞在属于雨柔的、象征着大海与美好的镯子上。

“呃……”一声极轻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从方心怡的喉咙里挤出。她感觉自己的胃在剧烈地翻搅,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如同一堵墙般挡在前面的方明,死死钉在血潜那低垂着的、苍白的侧脸上。那原本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此刻在方心怡眼中,却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方心怡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比血潜刚才的颤抖要剧烈得多,那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寒意和恐惧。她抬起手,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指向血潜手腕上那只刺眼的银镯,嘴唇哆嗦着,张合了几次,才终于从齿缝间挤出破碎而尖锐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和濒临崩溃的绝望:

“那……那只镯子……雨柔的镯子……还给我!”

“银河之羽!”

“圣光之中!”

压缩的空间与逐渐凸脸的光芒,方明笑了。

“唉,要知道我可是最爱你们了,你们怎么能对我出手呢?我的妹妹哟”

……

此时,京都一环二环已全部沦陷。方式兄妹在正南方的礼堂之中,承太郎与乔峰在西南方的街道之上,其余势力不明。

“方明大人,我绝对会为您带来胜利!”

胡狸的满眼冒着金光,此时的她早已被迷力量所迷惑,走在无人大街之上,一晃一晃的她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闪耀的女王

力:E

速:E

持:A

成:E

射:b

精: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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