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鸟夜啼:黑冰台的绝杀令
咸阳宫的铜漏滴到第三响时,黑冰台总部的青铜兽首大门轰然洞开。三百盏玄铁宫灯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昼,三千名暗卫按什伍之制列阵,玄色劲装外罩着蝉翼软甲,腰悬环首刀,靴底钉着消音软钉——这是帝国最锋利的暗刃,每一道呼吸都裹挟着死亡的寒意。
台主站在三丈高的玄鸟图腾柱下,面容隐在兜帽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他手中展开一卷染血的密诏,诏书上“清剿”二字用朱砂写成,边缘还残留着火焰灼烧的痕迹。“斥候回报,黑市坊今日交易‘避武丹’三百枚,‘晋’字令牌线索浮现。”他的声音像冰锥敲在青石上,“记住黑冰台铁律:遇逆格杀,遇密必搜,遇令必行。”
暗卫统领寒铁手单膝跪地,手背青筋暴起:“末将请命,率前营从西市切入,断其退路!”他腰间挂着九枚骷髅令牌,每一枚都代表着一次绝杀任务。随着台主挥手,三千暗卫如墨汁滴入清水,分作十队消失在夜色中,唯有玄鸟图腾在宫灯余晖里泛着冷光——那是大秦帝国悬在黑暗中的绞索。
二、黑市惊变:血洗坊市的修罗场
南市黑市坊的“鬼市”正开到最盛。瘸腿老丈蹲在角落卖“六国秘史”竹简,竹简上用明矾水写着反秦诗句;三教九流的赌徒围着骰子摊吆喝,骰子灌了水银,出千手法能让武安君的战阵都自愧不如;更深处的“万毒堂”幌子下,一个药商正用金错刀称量着紫色粉末——那是能让人暂时瘫痪的“软筋散”,此刻正被一名儒生模样的人揣入袖中。
“哐当!”
西市入口的“迎客松”酒肆门板被一脚踹碎,寒铁手带着三百暗卫如潮水涌入。正在划拳的刀客刚举起酒碗,就被一道刀风削断手腕,酒碗落地的脆响尚未消失,他的脖颈已绽开血花。“封坊!”寒铁手的环首刀劈断支撑酒旗的木杆,黑色令旗在屋顶展开,玄鸟图腾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卖假丹药的郎中抓起药箱想从狗洞钻走,却被暗卫的玄铁爪勾住脚踝,倒拖回来时,后背已被划开五道血痕;私铸兵器的铁匠挥着烧红的铁钳反抗,暗卫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削断他的跟腱,铁钳砸在熔炉里,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墙角的硝石粉。
“搜‘避武丹’!挖地三尺!”寒铁手跃上屋顶,刀光指向巷子深处的“百宝楼”。那是黑市坊最大的销赃窝点,楼主张屠户曾是赵国死士,此刻正用钥匙打开暗格。暗卫的弩箭先一步钉入他握钥匙的手腕,钥匙落地的瞬间,十名暗卫破窗而入,将满柜的丹药匣扫落在地。
“统领!百宝楼地窖有符文波动!”一名暗卫捧着染血的木匣跑来,匣中躺着十二枚漆黑丹药,丹纹呈诡异的逆八卦状。寒铁手用刀尖挑起一枚,丹药表面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凝成“晋”字雏形——这绝非普通禁药,而是蕴含灵力的邪丹。
三、密室疑云:晋字令牌的诡秘
东街“玲珑阁”的珠宝商正将一颗夜明珠塞进墙缝,暗卫的刀尖已抵住他后心。“说!地道入口在哪?”商人抖着指向柜台后的铜镜,镜面翻转,露出密道阶梯。寒铁手带着十名暗卫踏入地道,腐臭味中混杂着硫磺气息,墙壁上每隔三步就嵌着一枚萤石,幽幽绿光映出通道两侧的符咒——那是用生血绘制的“匿灵阵”,专为隐藏密室灵力波动。
密室足有十丈见方,四角立着青铜烛台,烛火呈诡异的青色。中央摆着三口鎏金铜箱,打开第一口,里面堆满了六国旧币,银币上的赵王头像被剜去眼睛;第二口箱中是成捆的丝绸,丝绸夹层用蝇头小楷写着“月黑风高,袭九原关”的密令;当第三口箱子打开时,寒铁手的瞳孔骤然收缩——箱底铺着玄冰丝绒,上面整齐摆放着二十枚青铜令牌,每一枚都刻着古朴的“晋”字,牌面阴纹组成一幅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被凿出凹槽,像是要嵌入什么东西。
“这图案……”一名老暗卫指着令牌背面,那里刻着缠绕的双蛇,蛇信交缠处是个残缺的“商”字。寒铁手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副本世界捡到的青铜残片,上面的纹饰与此如出一辙。他拿起一枚令牌,指尖刚触到凹槽,密室地面突然震动,烛火齐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小心埋伏!”寒铁手挥刀劈开前方的阴影,却劈了个空。地面突然裂开,十根淬毒尖刺从脚底窜出,暗卫们借力跃起,刚稳住身形,墙壁又射出数道铁索,铁索末端挂着燃烧的火罐,火油泼在地上,瞬间形成火墙。“撤到入口!”寒铁手怒吼,却见一名暗卫突然捂住脖颈倒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黑色——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毒雾。
四、黑影绝杀:面具下的炼气士
火墙后方,一个黑影从天花板的暗格落下,落地时竟踩在燃烧的火油上而毫发无伤。他身着绣着银线蛇纹的黑袍,脸上戴着青铜鬼面,手中把玩着一枚与“晋”字令牌相似的器物,只是这器物中央嵌着半颗血色晶石。
“黑冰台的小狗,终于找到这里了。”黑影的声音经过秘法处理,像是男女声混杂,“知道这令牌的来历吗?三百年前,商纣王的炼气士残部就用这东西沟通副本世界。”他抛出一枚令牌,令牌撞在火墙上,竟炸出一团血雾,血雾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
寒铁手挥刀斩破血雾,刀气却被黑影周身的灵力护盾弹开。“你是副本势力的人?”他注意到黑影袖口露出的炼气士符文——那是殷墟残卷上记载的“太阴炼形术”。黑影轻笑一声,双手结印,密室四壁的符咒突然亮起,无数甲骨残片从地下升起,组成一道囚笼将暗卫困在中央。
“当年商王武丁用这阵法困杀过祖巫,就凭你们?”黑影抬手,血色晶石发出红光,甲骨囚笼上浮现出“杀”字大印。寒铁手猛地将一枚“晋”字令牌嵌入刀鞘卡槽,环首刀突然爆发出玄鸟虚影,刀光斩破囚笼的瞬间,他瞥见黑影面具滑落一角,露出的脖颈上有个蛇形烙印——与黑冰台档案里记载的“晋”国余孽标记完全一致!
“抓住他!”十名暗卫同时射出玄铁爪,黑影却化作一道血光钻入墙壁符咒。寒铁手追到墙边,只见符咒上多了一行血字:“咸阳宫的龙气,很快就是我们的了。”他一拳砸在墙上,墙灰落下,露出后面藏着的半幅地图——地图上用朱砂圈出咸阳宫的灵脉节点,而圆心正是那枚“晋”字令牌的星图坐标。
五、残卷迷踪:暗卫归鞘的余波
当寒铁手带着令牌和密信返回黑冰台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黑市坊的废墟上,几名官差正用竹筐装运尸体,空气中的血腥味被晨雾稀释,唯有墙角未灭的余烬还在证明昨夜的杀戮。
台主坐在暗卫总部的玄铁椅上,指尖夹着那枚“晋”字令牌,令牌在烛火下渗出淡淡黑气。“密信里说,‘避武丹’的丹方来自副本世界的‘丹塔’,而‘晋’字令牌是开启殷墟密室的钥匙。”他将令牌抛给寒铁手,“你可知殷墟与炼气士的关联?”
寒铁手想起在百越副本发现的炼气士残卷,欲言又止。恰在此时,一名暗卫呈上染血的兽皮——那是从“玲珑阁”商人指甲缝里抠出的残片,上面用炼气士文字写着:“三月初三,龙抬头,以万人血祭,开万界之门。”
“三月初三……”台主猛地起身,玄铁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那是太子殿下开灵渠的日子!他们想趁灵渠贯通副本裂隙时,用血祭逆转天命!”他抓起案头的令旗,“传我将令:封锁所有出城要道,严查携带‘晋’字标记的人;命蒙恬将军加强九原关布防,副本势力恐怕要从那里入侵!”
寒铁手接过令旗,却见台主袖口滑落,露出腕上的玄鸟刺青——那刺青的尾部,竟与“晋”字令牌上的蛇纹隐隐相合。他心中一凛,突然明白黑冰台为何对“晋”字如此敏感——这不仅仅是清剿乱党,更是帝国与副本势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咸阳城头时,三千暗卫已化作普通百姓混入人群,他们腰间的环首刀贴着“晋”字令牌的拓片,像潜伏的毒蛇等待着下一次绝杀。而在黑市坊废墟的地下三尺,一枚被血浸透的令牌正慢慢沉入泥土,牌面上的“晋”字吸收着血腥气,渐渐变得猩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