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新章:民生升级记
暮春的寿春城,风里裹着新麦的清香,城楼的青砖被暖阳晒得发烫。秦斩凭栏而立,身后跟着李婶、张阿伯、素问和赵叔——这几位楚地民生的“老骨干”,手里都攥着皱巴巴的纸,上面记着各自领域的近况。栏杆外,市集的喧闹声隐隐传来,织坊的机杼声、粮铺的吆喝声、医署的铜铃声,像一串活泛的珠子,串起楚地的烟火气。
“之前‘楚地暖’支援边关,大家都辛苦了。”秦斩转过身,指尖在城楼上划过高耸的了望塔方向,“现在朝廷要推广楚地模式,咱们不能停步。我琢磨了几桩事,今天跟大伙商量——织坊要扩规模,多招学徒;稻田试新粮种,提收成;医署要把医点铺到每个村;河堤加修了望塔,汛期早预警;学堂再招些孩子,让更多人识文断字。”
李婶一听“织坊扩规模”,眼睛先亮了。她手里的纸还沾着丝线的碎末,指节上的老茧磨得发亮:“秦将军,我早盼着这一天!现在织坊就八台织机,订单排到三个月后,尤其是西域商队要的葡萄纹锦缎,根本赶不及。添新织机,再招十几个学徒,我保证半年内产能翻番!”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招那些家里困难的姑娘,教她们织布,也能给家里添份收入。”
张阿伯蹲在台阶上,掏出烟袋锅子,却没点,只是摩挲着烟杆上的木纹:“农官上礼拜送来了新麦种,说是咸阳那边培育的,叫‘耐旱白麦’,煮出来的粥稠,嚼着也顶饿。我想在稻田边的旱地试种几亩,要是成了,以后楚地就算遇着小旱,也不愁没粮。就是……”他抬头看了眼秦斩,“得请农官多来几趟,咱们老庄稼人,怕伺候不好这‘新宝贝’。”
素问站在一旁,背着的药篓还没卸,里面的枇杷叶沾着露水。她轻轻拍了拍药篓,声音温软却坚定:“医署现在只有寿春城里一个大点,偏远乡村的老人看病,得走十几里山路。我打算先在云梦泽周边的五个村设临时医点,每个医点配两个医工、一柜子常用药。这几天我正准备去山里采些新草药,要是能找到耐旱的甘草,以后村医点的药就更全了。”
赵叔是个急脾气,没等素问说完就接话:“河堤的事刻不容缓!去年汛期,咱们靠人跑着巡查,差点误了险情。加修了望塔是正经事,我算过了,云梦泽河堤长三十里,得修五座塔,每座塔三层高,塔顶装铜哨,值班的人见着水位涨了,一吹哨,各村都能听见。就是木材不够,得去西边的桐柏山拉,得协调下周边村落出些人力。”
秦斩听着众人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把每条都记了下来,末了在封面上写了“楚地民生升级规划”七个字:“大伙说的都在点子上,需要朝廷支持的,我来申请;需要协调人力物力的,咱们一起想办法。目标就定在一年后——织坊规模扩五成,粮食亩产提一成五,医点覆盖所有村,防洪安全系数到九成八,学堂入学率冲九成。”
他话音刚落,腰间的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淡蓝色的光映在城砖上:“楚地‘民生升级规划’启动,各领域发展目标明确,预计一年内织坊规模扩大50%,粮食亩产提升15%,医疗覆盖达100%,防洪安全系数达98%,学堂入学率达90%。”
李婶凑过去看,伸手想摸那蓝光,却扑了个空,忍不住笑:“这玩意儿虽摸不着,却比咱们的账本还准!我这就回织坊,把学徒的名单先列出来。”说着就拎着布包往楼下跑,布包里的丝线晃出几缕,在阳光下闪着彩光。
张阿伯也站起身,烟袋锅子往腰上一别:“我去通知村里的老周他们,明天就把旱地翻出来,等着新麦种下锅。”素问和赵叔也跟着告辞,城楼的台阶上,几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秦斩望着远处的稻田,风里的麦香更浓了。
织坊新声:李婶的学徒们
寿春织坊在城东南的巷子里,两扇木门常年敞开,机杼声从早响到晚。李婶回到织坊时,三个老织工正围着一台织机嘀咕——西域商队订的一千匹葡萄纹锦缎,还差两百匹,丝线的颜色也不够匀。
“别愁了!”李婶把布包往案上一放,掏出秦斩批的“扩坊文书”,“将军说了,给咱们添十台新织机,还能招学徒,朝廷给每个学徒发三个月的口粮补贴。”
老织工们眼睛都直了。最年轻的春桃放下梭子,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李婶,真能招学徒?我娘家邻居家的阿玲,十五岁,手巧得很,就是家里穷,没法读书,天天帮着喂猪,要是能来学织布……”
“就招阿玲这样的!”李婶拿出纸笔,“你们都说说,村里还有哪些姑娘愿意来?咱们明天就去家访。”
第二天一早,李婶带着春桃去了城郊的李家村。阿玲家的土坯房矮矮的,院墙是用黄泥糊的,院里的猪栏里,几头小猪哼哼唧唧地拱着槽。阿玲正蹲在井边洗衣服,袖口卷得老高,露出细细的胳膊,手里的棒槌抡得有力。
“阿玲娘在家吗?”李婶站在院门口喊。
屋里走出个妇人,脸上沾着面粉,看见李婶,赶紧擦了擦手:“是织坊的李婶啊!快进来坐,阿玲,给李婶倒碗水。”
阿玲端着粗瓷碗过来,眼睛怯生生地盯着李婶手里的织锦样本——那上面的葡萄纹,紫莹莹的,像刚从藤上摘下来的。李婶把样本递过去:“阿玲,想不想学织这个?织坊招学徒,管饭,每个月还能领半匹布,学好了能当织工,挣的钱不比种地少。”
阿玲的眼睛亮了,却没敢接话,转头看她娘。阿玲娘叹了口气:“李婶,不是我不让孩子去,可家里这几头猪、两亩地,都得人搭手,她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啊。”
“这你放心!”李婶掏出秦斩给的补贴文书,“朝廷给学徒家发‘助农补贴’,每个月两斗米,够你们娘俩吃的。阿玲白天在织坊学,晚上回来还能帮你干活,不耽误事。”
阿玲娘接过文书,手指摸着上面的红印,眼圈有点红:“那……那我就放心了。阿玲,好好跟李婶学,别偷懒。”
阿玲使劲点头,把粗瓷碗往桌上一放,拽着李婶的衣角:“李婶,我现在就能去织坊吗?”
就这么着,十天功夫,李婶招了十三个学徒,都是像阿玲这样的贫困姑娘。新织机运到那天,织坊里挤满了人,学徒们围着新织机,手都不敢碰——那机杼是檀木做的,滑溜溜的,比家里的旧纺车精致多了。李婶手把手教她们穿线,阿玲学得最快,第三天就能织出简单的花纹,春桃笑着说:“这姑娘,是块织布的料。”
可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有几个学徒的家长找过来,说姑娘们在织坊学了半个月,还没见着“挣大钱”,不如回家种地。李婶急得满嘴起泡,去找秦斩。秦斩听完,笑着说:“别急,咱们办个‘织锦展示会’,让家长们看看姑娘们的手艺,再说说织锦的销路。”
展示会设在市集的空地上,李婶把学徒们织的小锦帕、腰带都摆出来,阿玲织的葡萄纹腰带,被西域商队的首领一眼看中,当场订了五十条,还说要给阿玲加钱。家长们看着商队首领递过来的铜钱,又看着自家姑娘手里的锦缎,再也不说反对的话了。阿玲的娘攥着铜钱,拉着李婶的手:“多亏了你,阿玲以后有出息了。”
夏末的时候,织坊的规模果然扩大了五成,新织机转个不停,机杼声比以前密了一倍。李婶站在织坊中央,看着学徒们熟练的身影,心里盘算着:等秋天,再招一批学徒,把楚地的织锦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稻田新绿:张阿伯的“耐旱麦”
张阿伯的稻田在寿春城北,紧挨着云梦泽,水田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稻穗刚开始灌浆。而稻田边的旱地,就是他试种新麦种的地方——五亩地,被分成了小块,每块地里插着木牌,写着“播种日期”“浇水次数”。
新麦种刚播下去的时候,张阿伯天天往旱地跑,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去,天黑了才回来。他蹲在地里,扒开泥土看麦种的发芽情况,嘴里念叨着:“快长啊,快长啊。”可过了半个月,麦苗刚冒绿芽,就遇上了干旱,地里的土都裂了缝,麦苗蔫蔫的,像没睡醒的孩子。
张阿伯急得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去地里浇水,井水不够,就去云梦泽挑水,一趟又一趟,肩膀被扁担压得通红。村民老周见了,拎着水桶过来帮忙:“阿伯,你这是何苦?不行就别种了,还是种咱们的老稻子稳当。”
“这麦种不一样!”张阿伯擦了擦汗,“农官说,这麦种耐旱,还耐饿,要是种成了,咱们楚地以后就不怕旱灾了。我就算累点,也得试成。”
可光靠挑水,根本浇不过来。张阿伯的腿肿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是天天往地里跑。秦斩听说了,带着农官赶过来。农官蹲在地里,摸了摸土,又看了看麦苗,说:“阿伯,这麦种耐旱,但刚发芽的时候不能缺水,咱们得挖条水渠,把云梦泽的水引过来。”
秦斩立刻召集村民,一起挖水渠。男人们挥着锄头,女人们送水送干粮,孩子们也拿着小铲子帮忙。水渠挖了三天,当云梦泽的水顺着水渠流进旱地时,张阿伯蹲在渠边,看着水流进地里,裂开的土慢慢合上,眼泪差点掉下来。
过了几天,麦苗渐渐挺直了腰,绿油油的,比旁边的野草还精神。张阿伯又遇到了新问题——麦苗长得太密,有的地方发黄。农官来指导:“得间苗,把弱的苗拔掉,让壮的苗有空间长。”张阿伯带着村民一起间苗,手里的小铲子轻轻的,生怕碰坏了壮苗。
夏初的时候,新麦开始抽穗,麦穗比老麦种粗了一圈,沉甸甸的。张阿伯摘了一个麦穗,搓出麦粒,放进嘴里嚼,甜甜的,还有股韧劲。他把麦粒分给村民们尝,老周嚼着麦粒,笑着说:“阿伯,这麦种真不错,比老麦好吃多了,还耐嚼。”
收割那天,地里挤满了人。新麦用石碾碾出来,面粉又白又细,蒸出来的馒头又大又软,凉了也不硬。张阿伯把新麦馒头送给秦斩,秦斩咬了一口,说:“好吃!这新麦种,得在楚地推广开来。”
农官算了算,新麦的亩产比老麦种高了一成五,而且耐旱,就算遇到小旱,也能有收成。张阿伯站在收割后的麦地里,看着翻耕的土地,心里盘算着:明年再多种几亩,让更多村民吃上新麦馒头。
山村医点:素问的“草药路”
素问要去的第一个村,是云梦泽深处的石家村——那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山路崎岖,最陡的地方得手脚并用,村里的老人看病,得走两个时辰的山路到寿春城。
出发那天,素问背着药篓,里面装着诊脉的布垫、常用的药丸,还有一把镰刀——山路两边的草长得密,得砍出一条路。医工青禾跟着她,手里拎着两个大陶罐,里面装着熬好的防疫汤。
“素问姐,听说石家村的路很难走,咱们要不要找个村民带路?”青禾喘着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素问擦了擦汗,指着前面的山坳:“快到了,你看,那就是石家村的炊烟。”
果然,翻过一个山坳,就看见几座土坯房,炊烟在屋顶飘着。村里的老支书听说素问来了,赶紧带着村民出来迎接。“可把你们盼来了!”老支书握着素问的手,“我娘去年冬天咳嗽,走不动路,没能去城里看病,最后……”他叹了口气,“要是早有医点,就好了。”
素问的心里酸酸的,她跟着老支书去了村里的祠堂——祠堂被改成了临时医点,里面摆着两张木板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药篓和陶罐。素问先给村里的老人诊脉,最年长的王奶奶,咳嗽了半个月,素问给她开了枇杷叶和甘草熬的药,又教她怎么煎药。
“王奶奶,这药早晚各煎一次,喝的时候加一勺蜂蜜,不苦。”素问把药包递给王奶奶,“以后要是不舒服,不用去城里,直接来祠堂找我。”
王奶奶接过药包,眼圈红红的:“姑娘,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素问和青禾跑了五个村,每个村都设了临时医点,配了药和医工。可问题来了——村里的药不够用,尤其是治疗风寒的药丸,才几天就快用完了。素问决定去山里采新草药,顺便看看有没有耐旱的草药,以后村医点就能自己种。
山里的草药多,柴胡、黄芩、甘草……素问一边采,一边教青禾辨认。“这是蒲公英,能清热解毒;这是车前草,能利尿……”正说着,天突然变了,乌云压下来,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快找个地方避雨!”素问拉着青禾,往旁边的山洞跑。山洞里黑漆漆的,素问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带来的油灯。洞里很潮湿,青禾打了个喷嚏:“素问姐,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咱们采的草药还没晾干呢。”
素问看着洞外的雨,心里有点急——村里的王奶奶还等着药呢。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脚步声,是石家村的村民!他们拿着蓑衣和斗笠,还有一张竹席。“素问姑娘,我们看下雨了,怕你们淋着,就找过来了。”老支书笑着说,“这竹席能铺在地上,你们先歇会儿,等雨停了,我们送你们回村。”
村民们在洞里铺好竹席,又生了堆火,让素问和青禾烤衣服。素问看着村民们热情的脸,心里暖暖的。雨停了之后,村民们还帮着采草药,老支书指着一种开着小白花的草说:“这草在山里多,我们叫它‘小白花’,以前有人用它治拉肚子,很管用。”
素问采了几株“小白花”,回去后试了试,果然能治拉肚子,而且耐旱,适合在村医点种植。她把这种草药命名为“楚地白薇”,教各村医工种植,很快,村医点的药库里就多了一种新药。
秋末的时候,楚地所有的乡村都设了医点,村民们看病再也不用跑远路了。素问站在石家村的医点里,看着王奶奶健朗的模样,心里盘算着:明年再去更远的山村,把医点铺得更密,让每个楚地人都能看上病。
河堤了望:赵叔的“安全哨”
赵叔管着云梦泽的河堤,已有五年了。去年汛期,河堤南段出现管涌,多亏了村民们连夜抢险,才没出大事。从那以后,赵叔就琢磨着:得在河堤上修了望塔,这样汛期就能早发现险情,早预警。
秦斩同意修了望塔后,赵叔立刻带着巡守队员去勘察地形。云梦泽河堤长三十里,最险的地方是南段和北段——南段靠近山地,雨水多的时候容易滑坡;北段靠近稻田,管涌多发。赵叔在这两个地方各选了三个点,打算修五座了望塔,每座塔三层高,塔顶装铜哨,塔下设值班房,里面放水位计和记录册。
可刚开工,就遇到了难题——木材不够。修了望塔需要粗实的杉木,寿春城里的木材铺只有十根,不够用。赵叔急得直跺脚,去找秦斩:“将军,没有木材,了望塔修不起来啊!”
秦斩想了想,说:“周边的桐柏山有杉木,咱们可以跟山脚下的村落换——用楚地的新麦种,换他们的杉木。”
赵叔立刻带着巡守队员去了桐柏山脚下的陈家村。陈家村的村民靠砍柴为生,听说用杉木换新麦种,都很乐意——新麦种耐旱,他们村的旱地正适合种。“我们给你们送五十根杉木,你们给我们五十斤新麦种,怎么样?”陈家村的村支书说。
“行!”赵叔一口答应,“我们还帮你们运杉木,再派农工教你们种新麦。”
就这样,木材的问题解决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工匠不够。修了望塔需要会木工的人,寿春城里的工匠只有三个,根本忙不过来。赵叔没辙,只好在村里招工匠,没想到,来了十几个会木工的村民,其中最年轻的是二十岁的王师傅,他以前在城里学过木工,手艺不错。
“赵叔,我来帮你修了望塔!”王师傅扛着锯子,“我爹去年汛期参加过抢险,我也想为河堤出份力。”
有了村民的帮忙,了望塔很快就开工了。赵叔每天都在工地上盯着,从天亮到天黑。王师傅很聪明,他改进了了望塔的结构,用榫卯连接,不用钉子,既结实又节省木材。“赵叔,这样修,每座塔能省两根杉木,还更稳当。”王师傅笑着说。
汛期来临前,五座了望塔终于修好了。最高的那座在河堤南段,站在塔顶,能看见云梦泽的全貌——水面平静的时候,像一面镜子;起风的时候,波浪层层叠叠。赵叔带着巡守队员在塔里值班,每天记录水位,一旦发现水位超过警戒线,就吹铜哨预警。
第一次预警是在初夏的一个傍晚。乌云压下来,雨水像瓢泼一样,云梦泽的水位涨得很快。赵叔在塔顶盯着水位计,眼看就要超过警戒线,他立刻拿起铜哨,“嘀嘀嘀”地吹起来。各村的村民听到哨声,赶紧扛着锄头、麻袋去河堤抢险。等雨停的时候,河堤安然无恙,村民们都笑着说:“有了了望塔,咱们心里踏实多了。”
汛期结束后,秦斩来检查了望塔,看着塔顶的铜哨,说:“赵叔,你这了望塔,真是楚地的‘安全哨’啊!”
赵叔摸着铜哨,笑得满脸皱纹:“将军,明年我再在塔上装个铃铛,这样预警的时候,声音更远,村民们听得更清楚。”
学堂新声:柳先生的“读书课”
楚地的学堂在寿春城里,以前只有一间教室,二十几个学生,都是家里条件好的孩子。秦斩说要“招更多孩子读书”,学堂的先生犯了愁——教室不够,师资也不够。
秦斩找遍了寿春城,终于找到了一位合适的先生——柳先生,他以前在咸阳的学堂教书,因为想念家乡,才回到楚地。柳先生听说要扩招学生,很乐意:“我这辈子就喜欢教孩子读书,越多越好。”
可教室的问题还是没解决。秦斩跟村民们商量,村民们都说:“咱们自己出工盖新教室!”男人们去山里砍木材,女人们和泥、砌墙,孩子们也帮忙搬砖。不到一个月,新教室就盖好了——五间砖瓦房,宽敞明亮,还有一间藏书室。
开学那天,学堂里挤满了孩子,有穿着粗布衣服的,有光着脚的,都是以前没机会读书的贫困家庭的孩子。一个叫小石头的男孩,牵着妹妹的手,站在教室门口,怯生生地问柳先生:“先生,我能读书吗?我娘说,读书能识字,以后能当账房。”
柳先生蹲下来,摸了摸小石头的头:“当然能!以后你和妹妹都来读书,先生教你们识字、算数,还教你们讲故事。”
小石头和妹妹高兴得跳了起来。柳先生给每个孩子发了一本新课本,课本的封面上写着“楚地蒙学”,里面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工工整整。他还改进了教学方法,不只是教孩子们背书,还教他们画画、唱歌——画楚地的稻田、河堤,唱楚地的童谣。
有一次,柳先生教孩子们读“民为邦本”,小石头举手问:“先生,‘民为邦本’是什么意思?”柳先生指着窗外的稻田说:“你看,张阿伯种的稻子,养活了咱们楚地的人;李婶织的锦缎,让咱们有衣服穿;素问姑娘治病,让咱们身体健康——老百姓就是国家的根本,咱们要好好读书,以后为老百姓做事。”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石头说:“先生,我以后要像秦将军一样,保护老百姓。”
学堂扩招后,入学率越来越高,到了年底,已经有九十个孩子在读书了。柳先生在藏书室里摆满了书籍,有农书、医书、史书,还有楚地人自己写的故事。孩子们放学后,都喜欢去藏书室看书,小石头最喜欢看《楚地民生记》,里面写着李婶、张阿伯、素问和赵叔的故事。
柳先生站在教室门口,听着孩子们的读书声,心里盘算着:明年再招些女孩子,让楚地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书,都能成为有用的人。
楚地新貌:一年之约
转眼一年过去,又是暮春。秦斩再次邀请李婶、张阿伯、素问和赵叔登上城楼,这一次,几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手里的纸,记满了成果。
李婶的织坊,现在有十八台织机,三十个学徒,织的锦缎不仅卖到了西域,还卖到了齐国、燕国,订单排到了明年。阿玲已经成了熟练的织工,能独立织出复杂的凤凰纹,每个月挣的钱,够家里盖新房了。
张阿伯的新麦种,已经在楚地推广了两百亩,亩产比老麦种高一成五,今年夏天,楚地遇到了小旱,新麦还是丰收了,村民们都吃上了新麦做的馒头、面条,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素问的乡村医点,已经覆盖了楚地所有的乡村,每个医点都种着“楚地白薇”,医工们还学会了针灸、推拿,村里的老人再也不用跑远路看病了。石家村的王奶奶,现在身体硬朗,还能帮着村里的医工晒草药。
赵叔的了望塔,又加修了两座,塔顶装了铃铛,预警的时候,声音能传十里远。今年汛期,了望塔提前三天预警,村民们做好了准备,河堤没有出现任何险情,稻田也没被淹。
柳先生的学堂,现在有一百二十个学生,其中六十个是女孩子。小石头已经能识五百个字了,他写的《楚地稻田记》,还被秦斩拿去给秦始皇看,秦始皇笑着说:“楚地的孩子,有出息!”
秦斩凭栏远眺,看着织坊里忙碌的身影、稻田里绿油油的新麦、乡村医点前排队的村民、河堤上矗立的了望塔、学堂里传出的读书声,心里满是欣慰。腰间的系统提示再次弹出,淡蓝色的光映在城砖上:
“楚地‘民生升级规划’圆满完成,织坊规模扩大50%,粮食亩产提升15%,医疗覆盖达100%,防洪安全系数达98%,学堂入学率达90%。楚地百姓幸福感指数100%,‘楚地民生模式’成为大秦民生建设核心模板。”
李婶笑着说:“将军,明年咱们再扩织坊,把楚地的锦缎卖到匈奴去!”
张阿伯也说:“明年我再试种新的稻种,争取亩产再提一成!”
素问和赵叔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秦斩望着远处的夕阳,余晖洒在寿春城里,把屋顶、稻田、河堤都染成了金色。他知道,楚地的新章,才刚刚开始;而这充满生机的楚地,正是大秦最坚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