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简姮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大厅,有种想要掉头走的冲动,但又无可奈何。
简父不在,简母带着自己的朋友出去玩了。
谭伯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吗?!
当天下午。
简姮又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简家,直接去了星海城的住处。
回到自己的地盘,她兴奋地开始收拾东西。
打扫完毕。
简姮已经在幻想,如果顾明渊长期留在平江,她会弥补自己的遗憾。
简姮已经充满了期望。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顾明渊依旧没有回来。
马街的一家花店,在入秋的第一天开门营业。
简姮和范平也来了,唐婶还特意换了一件漂亮的旗袍,为了拉近与附近几家店的距离,她还亲自拿着花去联系感情。
范平也是个人物。
那一天,他为他的未婚妻订购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简姮正在门口的一串鲜花旁,看到范平和他的未婚妻在电话里亲昵地聊着天。
这让她很不爽。
这一个星期,顾明渊一直在忙碌着。
两人之间的接触越来越少。
有时候她会在深夜里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短信,有时候是空白的。
阿旻告诉他,最近顾家的那个小辈忽然住进了医院。
再加上纽约分公司的事情,他也忙得焦头烂额,不能回来。
简姮能做的,就是宽容和体谅。
如今,恒悦公司已经进行了半个月的修整,大多数人员已经到位。
公司一天比一天好。
简姮现在也没那么闲了,每天都要来公司上班。
虽然没有见到顾明渊,但两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生命是完整的,但灵魂是空虚的。
第二天,星期二。
顾明渊这一走,就是两周的时间。
中午休息的时候,简姮在翻看网络市场推广的一个实例。
这时,她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
一看,简姮就乐了。
夜幕降临。
平江国际机场,中港双牌商务巴士停靠在接机处。
简姮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走到候机大楼的围栏边,她蹑手蹑脚地往里看。
很快,抵达的国际班机陆续有乘客走出。
简姮左等右等,也不见那个男子。
零点来机场的人并不是很多。
到了最后,只有寥寥几人还站着。
简姮将手中的空杯子扔到垃圾桶里,转身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旻的电话。
难道是她忘记了顾明渊的航班?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在她身后,一道黑影若隐若现。
简姮将身子移开,不经意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她最眼熟的一双脚,还有黑裤子。
目光下移,落在了那腰身和笔直的身姿上。
简姮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脸,嚎叫着转身就冲。
寂静无人的机场大堂,一个穿着裙子的美女搂着一个英挺成熟的男子。
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这一幕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他结实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
“你不是在家里等我吗?”
简姮挽着顾明渊的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嘀咕道:“我不是没事做吗?”
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男人从国外发来的短信。
许久未见的怀抱,温暖了两人的心。
简姮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伸手在她的后颈上摸了摸,“以后让阿旻送你到机场等着。”
“以后呢?”简姮一直在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去国外?”
顾明渊放下了她,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先不去了。”
简姮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道:“你是平江的居民了?”
“是啊,我是平江的居民了。”
简姮开心地一跺脚,将人拖出去了。
“困了吧?阿旻就在门外,你快去坐吧。”
顾明渊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只觉得这几天的疲劳都消失了。
简姮刚带着顾明渊出门,便见到了陈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此刻正安静地等在一旁的车旁边。
“陈助,有段时间没见了。”简姮朝他招手。
陈喆微笑着迎上来,即便是夜色也掩饰不了他的疲惫,“好久没见了,简小姐。”
陈喆望着那名男子道:“老板,江医生和乐怡女士已经在车上了。”
简姮讶色,深深看了他一眼。
在陈喆的大陆牌照越野车后面,有两个身影。
所以说,顾明渊不是一个人回的?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命令道,“把他们带回去。”
陈喆得到命令,带头发动车子离开。
阿旻的车上,坐着简姮与顾明渊两人。
简姮直接问道:“陈助说的乐怡,是不是你家那个年轻人?”
“顾乐怡。”顾明渊伸了个懒腰,歪着脑袋,“按照年龄,我是她的叔叔。”
简姮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问。
而那个江医生,应该是和顾乐怡一起来的。
顾明渊握了握简姮的手,闭了闭眼,“等她好了,我再给你引荐。”
“行啊。”简姮高兴地应了声。
顾乐怡的情况他们还不清楚,但顾明渊都跑到纽约来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简姮侧眸,看向那名男子。
长途跋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
顾明渊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容,此刻看着消瘦了不少。
简姮有些心痛。
她寻思着,明日偷偷让谭伯给她准备点吃的。
大约三十分钟后。
万豪大酒店,地下车库里。
简姮注意到在他们面前的电梯门口有好几个身影。
陈喆正拖着两个大箱子走了来,在他身边,还有两个人。
少女的肩膀上挎着一个 LV的包包,穿着宽松的 t恤和牛仔裤,斜靠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她看起来很虚弱。
一个是江医生,一个是顾乐怡。
看来顾乐怡是真的生病了。
她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一双被裤子紧紧地裹着的双脚,看起来纤细得可怕。
“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简姮将目光移开。
他看着车窗外,低声叹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简姮清了清喉咙,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抚他。
她听说过很多关于抑郁的事情,却很少看到。
这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
简姮记得,阿旻说过那个年轻人是忽然被送进医院的。
她不禁怀疑,顾乐怡是不是想要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