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南珏看了一下,发现进门来的竟然是赫连家的某个小辈。
“怎么了?”
“招新大会现场有人斗殴。”
南珏皱了一下眉,说道,“让城中守卫去看一下。该处理的处理了,该关押的关押了。”
毕竟招新大会有严格规定是禁止私斗的,还不知道什么仇怨,竟然打了起来。
那人却孤身行礼,“这次这次参加私斗的人有些特别,执法堂那边已经去了。”
南珏听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私斗的人肯定是自己宗门的。
他在脑海中已经在开始想怎么能保下自己宗门的人让他最好别受惩罚了。
“另一方是天道宗的。”
贺从新原本看笑话的笑容顿住了。
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南珏的表情有些充满挑衅。
“南宗主,天道宗的弟子都是很有分寸,放心,打不死人。”意思是残不残废的就不知道了。
旁边的执法堂弟子一言难尽,他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自家宗主,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反而是南珏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话说吧。”
那执法堂弟子只好说道,“是咱们家的弟子把天道宗的打了。”
贺从新脸黑了。
南珏咳嗽一声,“我们先去看看吧。”
说完一行人便快速向外走去。
广场上,因为这边的骚乱渐渐的已经围上了不少人,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脸不好惹的男子朝着那几个穿着同样宗门服装的人打过去。
好家伙,这人真勇啊!城内禁止械斗,所有恩怨全部上比武台这事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
眼看着那三个人被揍的都起不来了,叶星辰急忙拉住敖烈!
“兄弟,兄弟,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呀。”叶星辰是第一次发现自家兄弟竟然这么猛,瞧那倒在地上呻吟的三个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都肿成了猪头。
“敖烈!又是你!”赫连书头疼,被宗门弟子叫过来主持,他还一头雾水呢,城内发生打斗,那肯定是要找护卫队的,找他一个执法堂的干什么?结果等他赶过来,好家伙,打人的竟然是敖烈!
这家伙没几个人管得住啊,就算是他们执法堂长老过来,这家伙表面认罚,私底下那还不是不服气,他简直头都大了。
“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说说。”
“凌云宗的你们欺人太甚。哎哟!我腿断了!疼死我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走着走着突然就被打了。”
“我们天道宗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三个被打的天道宗弟子顿时鬼哭狼嚎。
敖烈双目微凛,立马就要冲上去再揍他们一顿,叶星辰急忙拦住。
“兄弟消消气!执法堂都在呢,你还敢去。”后面说的这句话很小声,但敖烈听到了,只不过他现在还生着气呢。
一想到这几个人谈话的内容,他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几个东西。
赫连书看着敖烈那不服气的表情顿时头疼,于是挥了挥手对身后的执法堂弟子说道,“不管是谁,违反城内禁令,私自斗殴,全都带走。”
身后的几名执法堂弟子正要上去,旁边就突然出现几道白光。
“慢着!”
同时另一道声音也响起来。
“敖烈,你在做什么!”叶星辰一愣,几乎下意识的立马退了好几步,把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南珏。
敖烈看了看南珏,他今天的打扮和往常更加华丽精美,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在此刻显得更加精致,绝美。
敖烈看了一眼便生气的转过头去,手指也捏的咔咔响,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
南珏真是头都大了,这家伙把别人打了,他怎么还在气头上?
“敖烈,没想到你竟然敢在城内公然斗殴,真是胆大包天。”南珏义正辞严。
另一边,贺从新只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几个内门弟子去看那几个外门弟子的伤势自己做,斜着眼睛看着敖烈和南珏。
那个打人的小子他并不认识,只看着好像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心下以为应该就是凌云宗的某个弟子吧,看修为只不过是筑基期,他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那几个弟子查看了那三人的伤势,又走了过来朝他说道,“师兄,他们伤势颇重,一位腿断了一位胳膊骨折,还有一位肋骨骨折。”
贺从新勾着嘴唇看了看南珏,“南宗主,不知道宗主打算如何给我们宗门的弟子一个交代。”
“师兄,我们三个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正常的走路,这个小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冲上来就揍我们。”
那位最先说话的男子被人搀扶着,他此刻腿疼的龇牙咧嘴的,一位内门师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疗伤丹,他急忙把丹药吃了下去,勉强止住了疼。
他恶狠狠的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敖烈,“师兄,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是啊,是啊,师兄。”
“这周围的人可都看见了,就是这小子突然动手打我们的,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贺从新暗暗咬牙,作为天道宗的弟子,出门在外被人打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用得着说的周围所有的人都听见吗?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而且没有人反驳那三人的话,南珏大概率也知道确实是家里这个憨玩意儿动得手,但是先不要说他并不是属于凌云宗的人,只不过是来宗门学习的,他完全可以推卸责任,可是那敖烈此刻昂着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扭过头硬是不看他们,那样子,好像是说南珏要是敢帮着外人这事儿没完。
南珏头大。
毕竟这里是凌云宗的地盘,而且城内确实有明文规定禁止一切打斗。若有恩怨,须得去专门的比斗台。如果不按照规定的话,凌云宗的威严何在?
南珏闭了闭眼缓缓说道,“按照规矩办事。”
赫连书点头挥了挥手,打算让身后的人将敖烈先带回去。
“慢着!”贺从新再次拦住了执法堂。
几人的视线全部看向他。
他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容,伸出扇子,哗的一下打开缓缓说道。
“我们天道宗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们双方都打了起来,那肯定是有矛盾的,单一的处罚那可不好,到时只会让矛盾激发,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不如大家解决一下。”
南珏不懂他的意思,“如何解决。”
贺从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和尚扇子说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