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完全不将赵娇娃这次堵路事件当回事。
她也认清了刘知意的女儿们是个什么德行。
那几个都是一切行动听男人指挥。
自从她们有了未婚夫,大多数情况下未婚夫都比天大。
她们老子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姐妹之情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她们自己三个人当中来往的都少了。
余宝这个天生不属于她们群体的叛逆者,这会儿更是被看轻。
余宝回到渡仙门时,时间才过去了一个月。
外出的刘雪丽姐妹仨还没回来。
刘知意父子四人也没回来。
反倒是王娇娇回来了。
隔不到三日,王娇娇找到余宝:“我是听人说你回来了,你出名了你知不知道?”
余宝不明所以:“我又不是整个渡仙门最天资卓绝的,怎么可能出名?”
王娇娇大笑:“实际上还是因为你的公鸡,你这只公鸡是独一无二的。
你那个,那个姓赵的表妹,应该是表妹吧?
她正到处宣扬你,说你对长辈不敬,对亲人不尊,是个无耻之徒。
她到你们峰主那儿去告你了。
她还找了她大姨,就是你阿娘一起告你。
人家说的是那个骑公鸡的,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叫刘琼瑶,我一直都叫你余宝的。”
余宝一怔:“告我?都是啥时候的事?
怎么没有人来找我?”
王娇娇笑道:“我是听我师尊说的,你们峰主说了,这种家事他管不了。
再说你也不是亲传弟子,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宗门不好过于干涉。
弟子是到宗门来学道的,子不教父之过,宗门没权力管控弟子家事。”
余宝刚才还挑着的一颗心落地了:“原来宗门不管这事啊?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我,这种孝不孝顺的事情,告了她也拿不到钱啊!”
王娇娇笑道:“她是想把你赶出去,让你没法在渡仙门立足。
之前确实有个别的心性恶劣的弟子被赶出宗门,但是像你这种伤害不到别人的,与家人有矛盾的事,根本对宗门没有任何的影响。
同门相残和暗算才会被宗门开排,只要不对同门动手,不在宗门做搅屎棍,一般上面是不会管的。”
余宝笑道:“吓到我了。我自忖没干啥坏事。
也是奇里怪了,那个大王氏,她既竟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自己找上门来?
让她侄女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她自己又看不到,这不是一点都不解气吗?”
王娇娇道:“她可能是近乡情怯吧,不好面对你了,没脸踏上这块土地。
我估摸着是这么回事。
比如像我爹那种人,他绝不会当面收拾我。
虽然他挺讨厌我的,因为我娘在世的时候,过于体面过于自尊,做不了我爹的哈巴狗。
后面我的那个小娘就是一条我爹面前的哈巴狗,他喜欢的是那样的人。
我那个爹从来不当面收拾我。
他知道那娘几个是什么德性,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除了我想见他之外他是不会想见我的,我每年都要去他面前摇晃几次,他心里不舒服我心里就特别舒服。
我肯定长得具有我母亲的某些特征,他看到我肯定烦躁。
过两个月我又该回去了,大过年的肯定要去看看,不给他添点堵是不行的。
对了,我家那个对我们的太子殿下虎视眈眈的王芳龄二小姐,听说出海去了。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
我希望她会像她的姐姐一样,遇到像我们一样的人,然后把她收拾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余宝点头:“有些人就是要早死早好,免得一次次的沉渣泛起,给更多的人带来不痛快。”
两人想的美。
但还没到十月,王芳龄和她的师兄弟姐妹们就回了八街。
刚到八街第三天,就和贾芳菲干了一架。
就是因为这一架,余宝才知道这俩货在海上就打过了。
当时的余宝也在八街。
本来她是不怎么上街的,但考虑到之前在另一界的北方的土地上捡到的那些胡萝卜,还有那么多的土豆,都忘记拿到自家姑姑的店里去卖了。
躺平了两天才想起来,是因为外面下了一点薄雪。
下雪天像胡萝卜这种东西是特别好卖的。
余宝兴致勃勃的下了山。
刚把花生土豆胡萝卜,和那很多捡来的蔬菜搁姑姑的店里,便听旁边有人大声的喝彩。
打架的声音都是特别的,瞬间数百人围观。
而王芳龄和贾芳菲打架的地方,竟然是刘优暇家的一处新盘下来的酒楼。
不但法宝法器到处掉,锅碗瓢盆也是满天飞。
余宝兴奋站在姑姑家的鲜货店门口,看着《南云味道》四个字,瞬间幸灾乐祸的心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她虽然跟自家的二叔二婶不来往,但刘优暇是她好堂姐呢。
酒楼被这样打坏了,万一这两个女人一走了之怎么办?
两人从楼上打到楼下,又打到大街上。
小金砖都飞出来了。
不知道是为了炫耀,还是出手的小金砖可以回收,王芳龄竟用小金砖打贾芳菲。
周围几圈看热闹的人一起起哄:“哇哦,快接住,这要是接住了就发财了。”
余宝瞬间巴不得那小金砖是丢向自己的。
这样一来,二叔家可能就会减少损失。
余宝忙不迭给刘优暇发鸟信,边看着小金砖擦着贾芳菲耳朵飞过,最后竟然被王芳龄收回去了。
仔细看才能看出来,小金砖上面有个小洞,连着一根软丝儿,有一定的距离限制。
余宝暗想,把那根丝剪断,让她收不回去不就赚了吗?
这是真正的老子用钱砸死你的嚣张跋扈啊!
贾芳菲手上抱着一大摞上有“南云味道”的盘子,一个一个往王芳龄那方扔。
扔一个看热闹的人就大叫一声,人们陡然兴奋了起来。
俩美女打架所有的人都爱看,都知道打不出事情,所以笑的闹的,整个街道被挤满了,乱哄哄的一片。
刘优暇在架还没有打完的时候就来了,但是她一点都不着急,而是找到了已经站在公鸡后背上,高高的立那里看热闹的余宝。
余宝忧心如焚:“要盯着她们,楼上已经一塌糊涂了,不要让她们打完架就跑掉。”
“呵,这种体面人不用担心,架打完了她们会去赔钱的。”刘优暇乐哈哈。
“再说我们家的掌柜,没点能耐还能叫掌柜吗?
他们会把这些事情搞定的。
我过来主要是知道你回来了,来见见你。
一会儿我们在酒楼上搓一顿,我请客。
我爹娘回来了,发了一笔横财,所以新买了这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