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他当机立断、先发制人。
毕竟以他的实际修为,距离六重天还有不小的差距,但他的内力却极为独特,单论破坏力和实用性,即使九重天大宗师都不一定比的过他。
然而,在防御、身法以及武技运用方面,他却远远不及。
丁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鹏竟真的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这个帮主出手。
一时大意,没有闪,直接被王鹏的内力丝线牢牢捆住。
这一下,即便他综合实力在王鹏之上,此刻也没用了,只能任由王鹏摆布。
更何况,王鹏身后还站着三位实力远超他的高手。
不过,王鹏还算保持着几分理智,没有立刻痛下杀手。
他凌空摄起一把椅子,如同之前对待那打手头子的左手一般,将椅子腿一点点地搅成碎末。
不过片刻工夫,地上便多了一堆木粉。
丁洪看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可他心里着实委屈,对黄幼湉的事情,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放低姿态,满脸诚恳地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王鹏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心中也隐隐有了几分相信,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丁洪听完后,也觉得漕帮被怀疑并非毫无道理,但此事确实不是他指使的。
于是,他赶忙唤来亲信,让他们立刻将呆在玄京城的各位长老供奉都请来。
不多时,除了外出的三位长老,其他五名都到场了。
先来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赖兴强,赖文昌的爹。
看到正堂内的情况,帮主居然被人凌空摄起,浑身无法动弹,纷纷暴喝出手。
王鹏摆摆手,身后自动跃出两名暗卫,电光火石间,好多人压根儿没看清双方动作,两个长老已经一跪一躺,动弹不得了。
这下后来的三个长老就老实了。
连最强的七重天赖兴强都被制住了,他们反抗就是找死。
而且,这时候,他们也知道了这三个高手的身份,郭家暗卫。
漕帮纵使是大玄朝数得上的大帮派,可面对郭家,就是土鸡瓦狗,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丁洪将黄幼湉的事情说了一遍,问是不是他们手下人做的。
五位长老都神色正常,包括赖兴强。
可跟在赖兴强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管家打扮的随从,却是面色微微动了下,将本来就微低着的头,低的更深了,好像在掩盖自己的表情。
感知全开的王鹏立马注意到了这个人,于是,空中又多了个被束缚的动弹不得的人。
赖兴强见此,怒气上涌,老脸涨得通红,想要出手,可被王鹏身后三双冰冷的眼神齐齐注视,立马偃旗息鼓。
王鹏厉声喝问这个下人,对方闭眼闭口,就是不说话。
王鹏看到对方的样子,哪儿还猜不到,对方肯定知道什么。
二话不说,如法炮制,对方的左手中指指尖,犹如被磨盘打磨,碎肉横飞,鲜血四溅,骨渣遍地。
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响起,没几秒便破音沙哑,直到中指第一个关节完全消失,这人只剩下喉间嗬嗬声。
但这人的骨头是真硬,即使这样折磨,依旧不肯开口。
王鹏冷笑着,用内力摄来茶水,给他硬灌下去一半,然后……剩余的茶水就这样停在他口鼻处,不动了,这人拼命挣扎甩头,但是没用。
眼看着他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变紫,又从紫色渐渐转青,他的挣扎也是越来越弱,王鹏觉得差不多了,撤去茶水,再次出声询问黄幼湉的下落。
这人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王鹏也不催他,只是那团凌空漂浮的茶水,再次缓缓朝他靠近!
他此时看那团茶水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喘息声骤停。
随后惊声叫着,终于开口。
说是赖文昌小少爷最近在策划绑一个暴发户家里的小妾,他不知道是不是黄幼湉,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因为安排人盯梢才知道一点点边角消息。
王鹏继续问,赖文昌在哪里。
这个下人拼命摇头求饶,说他真的不知道。
赖兴强此时已经脸色铁青,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事儿。
赖文昌是他最小的嫡子,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要说庶出的话,他总共有七个哥哥,这么一大家子,赖兴强不可能事事过问。而且儿子们都大了,各自成家立业多年,平日里他们私底下干些什么,他一般都是事后才知道,若是感觉做的不对,也只会事后教育。
这么多年下来,几个儿子不是没闯过祸,但多少是有些分寸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对上中低层官员和普通老百姓,他能轻松摆平,没想到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
其实赖兴强打心底里不觉得儿子有错,一个小妾而已,从来没有哪家大人物,会为了一个小妾如此大动干戈。
但现在,人家就是找上门来了,对错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