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瞪着眼,满是疑问。
半信半疑。
\"三位不用怀疑,若想知道真相,跟我走便是。”
说完便走出院子。
【叮!接受陈瞎子的委托,奖励扮演进度 %】
熟悉的声音在张凌耳边响起。
……
发丘中郎将,幸会幸会!
院子里。
戏台上曲终人散,台下的观众也走得七七八八。
然而,戏台对面的算命摊仍留着未收。
张凌已先于胡巴等人来到陈瞎子的摊前,默默坐下,一言不发。
陈瞎子见来者沉默不语,便主动问道:“不知客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算卦!”
听到回答,陈瞎子嘴角微扬。”既然如此,老夫擅长摸骨观相,不知能否为您效劳?”
“自然可以。”
话音刚落,张凌主动将头递过去。
这举动让陈瞎子颇为意外,他虽提及摸骨,但并未具体说到摸头。
更令人惊讶的是,眼前之人语气简洁,气势沉稳,完全猜不透情绪,令他惯用的试探手法无从施展。
尽管心中存疑,陈瞎子还是压下疑惑,开始着手推算。
他放下拐杖,伸手搭在张凌头上,口中默念口诀:“历代家传卦术,相术神奇非凡……”
还没念完,手突然停下,眉头紧锁,一脸困惑地坐下。
显然,他发现了某种超出预期之事。
内心的震惊甚至超过了表面的疑惑。
沉思片刻,他缓缓开口:“非同小可,贵人之相,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张凌心中微惊,对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不禁对这位卸岭魁首多了几分敬意。
“这般年纪,竟如此通达世事,言辞简练而有力,绝非普通官宦子弟,不知师承何处?”
面对这个问题,张凌坦然作答:“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短短八字,令陈瞎子心神震动。
他游历多年,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发丘中郎将!”
话音刚落,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历史洪流里,发丘中郎将寥若晨星,几乎无迹可寻。
“难怪!他们此次任务虽九死一生,但因有人指引,生机倍增。
这引路之人,该不会就是你吧?这般年轻便有如此能耐,实在令人钦羡。”
表面虽如此说,心中却暗生忧虑,此人是个未知数。
若真是发丘中郎将,后续变数难测,自身境况恐随之改变。
反之,则说明自己的技艺出了问题。
思虑再三,陈瞎子决定信任前者。
历经沧桑,自己的技艺值得信赖。
“未曾想,老夫年岁已高,还能再遇发丘中郎将!幸会幸会!”
说着,陈瞎子拱手向张凌行礼。
张凌忙还礼。
陈瞎子毕竟是前辈,礼节不可缺。
一番客套后,陈瞎子直入主题。
既发丘中郎将已至,再多掩饰也徒劳。
“其实我是来……”
“我帮你取回玉佩!”
陈瞎子话未完,便被张凌打断。
并非因无礼而恼,而是对其所言深感震惊。
此时,胡巴三人走出。
一人穿大背心、拖鞋,疾步到算命摊前。
“嘿!小哥,你在这儿做什么?算算何时娶妻?”
见三人近前,张凌起身让座。
得知张凌身份后,本欲劝说胡巴三人的话未出口。
仅占卜一番,他明白有张凌在场,自己所说毫无意义。
既目标达成,接下来的卦象原为大凶,与方位结合后竟化险为夷。
陈瞎子确信,定与那年轻人有关。
临别之际,王胖子本欲悄然离去。
大金牙却拦住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给陈瞎子一些补偿。
王胖子虽心不甘情不愿,最终还是从袋中取出一张百元钞,置于陈瞎子桌前,“算我们有缘,毕竟你给我们算过卦。”
正欲转身离开,又想回去取回钱,觉得瞎子看不见,未必察觉。
这时,张凌挡在王胖子面前,目光直视,“别白费力气了,那钱拿不回来。”
即便他不说,那钱也已无可能收回。
与其丢脸,不如就此罢休。
胡巴一行刚迈出脚步准备回屋,忽闻苍老声音传来:
“一叶孤舟落沙滩,
有篙无水进退难,
时来风雨江河溢,
不用费力任往返。”
陈瞎子在身后诵出此四句诗。
众人停下脚步,听完才返回屋内。
张凌归置好脸盆、毛巾后,未发一言便躺下休息。
他对关于陈瞎子的话题兴趣寥寥,因早已知晓这位老人的真实意图——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帮忙从迷窟取回那块玉佩罢了。
若非陈瞎子双目失明,也不会找到胡巴他们。
靠着手艺,从古墓取件玉佩轻而易举。
这些是后续的事。
目前重要的是明日与张春来的会面。
设陷阱虽被察觉,但张春来背后的势力非同小可,不讲理的狠角色。
即便如此,难免要吃些苦头。
所以此刻得好好休整,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正欲入睡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陈瞎子委托任务,奖励扮演进度0.5%。
】
【当前扮演进度已达 %!】
系统再无其他声响,也未派新任务。
张凌彻底放松下来,耳边充斥着胡巴一他们的对话,他们正谈论刚才的占卜。
王胖子不解:“两位爷,那个算命的老头最后念的四句诗啥意思?”
大金牙皱眉沉思,也开始猜测。
身为三人中最懂行的胡巴一解释道:“那是巽卦的内容,别纠结了,想不明白的。”
“咱们可不是冲这位老先生来的,就当开眼界,总之速战速决,睡觉要紧。”
说完便倒在床上,满脸惬意。
奔波一天又经历铁头龙王的事,连钢铁都会疲惫,但他彻底放松了。
而王胖子和大金牙却兴致高昂,似刚经历新鲜事般兴奋不已。
见胡巴一躺下,两人毫不罢休,分别坐床两端,继续讨论那四句诗。
“最后一句是不是‘轻舟已过……万……万重山’?对不对?”
对面的大金牙不停地翻白眼,仿佛有股气堵在胸口。
不耐烦地开口道:\"别费劲解释了,我的父亲啊!\"
\"哎!\"
王胖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占这种便宜他从不犹豫。
被占了便宜的大金牙自然不乐意,双眼瞪得溜圆。
\"嘿!嘿!你还真答应了?\"
\"不对,不是我占你便宜,我是说真的,不用费力往返,这四句话我弄明白了!\"
在大金牙听来,这简直就是吹牛。
他还没想通的事,王胖子却这么快就悟了。
他脸上写满了不信。
\"你连词都记不住,能明白什么?\"
王胖子急了,立刻反驳:\"词我确实没记住,但意思懂了!\"
大金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他到底能说出啥。
接下来王胖子的话开始变味了。
\"说的就是男女之间那些事呗!\"
说着还推了推身边的胡巴一。
胡巴一对此完全无视。
倒是大金牙疑惑地说:\"你这根本扯不上边,太勉强了!\"
\"不勉强,金爷,我这么一说,那老瞎子的话就通了!\"
王胖子后面的解释有条有理,把一切都归结于他嘴里那位**妞。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屋内瞬间寂静无声。
王胖子和大金牙互相瞪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房间异常安静。
这时胡巴一缓缓睁开眼说:\"又让你们聊到爆缸了!\"
\"你们俩能不能像张凌那样好好睡觉?折腾一天了,不累吗?\"
\"咱们明天还有事要忙!\"
说完,他转过头闭上眼睛。
王胖子察觉到胡巴一的情绪不太对劲,立刻识趣地压低声音问道:\"咱们一说起m国姑娘的话题,气氛怎么就炸开了呢?\"
大金牙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欠揍又戏谑的表情:\"看来还是您说中了。”
两人低声交谈,忍俊不禁。
王胖子挥挥手:\"行了,别说了,赶紧准备休息。”总算安静下来,熄灯入睡。
...
一夜无言。
次日清晨,胡巴一等人起得格外早。
简单用了早餐后,大家商定中午邀请张春来聚餐,以示诚意。
随后几个小时,王胖子一直忙个不停。
他不停地在屋内踱步,双手来回搓动,口中反复念叨:\"这次肯定稳赚不赔。”
相比之下,张凌显得尤为沉稳。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胖爷,您歇会儿吧,我都替您累得慌,一会儿就到了,别搞得像娶亲一样!\"大金牙摇着扇子调侃道。
胡巴一也在旁附和:\"就是,看看张凌多镇定,你们俩不是兄弟吗?差距咋这么大?\"
被两人一说,王胖子终于坐下,但双腿仍在轻微颤动。
\"我们是兄弟没错,不过表亲罢了。
别再拿我开涮了,你们心里就没点期待?\"
王胖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胡巴一和大金牙哈哈大笑。
大金牙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胖爷,都到这儿了,还能出啥岔子?安心吧!\"
众人正在玩笑间,张凌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成功抵御马大胆团伙袭击,获得2%扮演进度奖励。
】
这项任务并不算复杂,比起对付铁头龙王要容易得多。
但这也需要耗费不少体力,马大胆的手下众多。
其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家伙。
当他回过神时,胡巴、王胖子和张凌已决定前往附近的菜馆用餐。
这家菜馆就在招待所内,距离近且价格适中,客人也不多。
毕竟从事文物交易,人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巴三人并未察觉,这家菜馆早已被马大胆的人占据。
四人围坐于一张圆桌前,王胖子提议如何以低价购得目标物品。
不久后,张春来抱着一只箱子走进来,胡巴三人急忙起身迎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仿佛家中有喜事一般。
看到箱子的王胖子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面对如此热情的三人,张春来略显拘谨。”来到我的地盘,居然还要你们请客吃饭!”
餐桌上气氛融洽,几人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亲切交谈。
相较之下,张凌显得更为冷静,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联。
张春来刚进屋便注意到张凌与众不同的气质,即便他未发一言,那种超然物外的姿态也让人难以忽视。
“这位兄弟,莫不是那位说我的鞋价值连城之人?果然高手,果真与众不同!”
胡巴三人虽面露笑意,却显得有些僵硬。
尽管不知此话出自善意或无心之失,但这话出口后,三人脸上皆有些挂不住。
大金牙率先打破尴尬局面。
“春来兄,要不咱们就在这里查看物件?此处较为隐秘,没有闲杂人等打扰,委屈您在招待所包间稍作停留吧。”
大金牙不愧为三人中最擅长言辞者,一句话便化解了紧张氛围,胡巴与王胖子随即附和。
张春来摆手笑道:“不必将就,不用将就!”
他们交谈之际,服务员端着菜肴上来,王胖子要了两瓶啤酒,服务员点头应允。
出门时,他与张春来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掩饰得极好,没让胡巴三人察觉。
但这一切都被张凌看在眼里。
他未立即点破,只待胡巴出去拿到陈瞎子给的卦符后再行动。
那时,他会明白其中深意,并提醒大金牙。
此刻,他们正商议着一双鞋的价钱。
王胖子和大金牙不像胡巴那样讲义气,将原价一百八一只的鞋直接压至一百五。
听到这个报价,张春来眉头紧锁,一时语塞。
“啤酒来了!”
服务员端着酒走到桌前。
见状,一直沉默的张春来忽然开口:“三百六的鞋,三百六的鞋!三百六的鞋!”
说着,他频频瞥向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