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青和往常一样早早醒来,看到还在怀里睡得呼呼的夫郎,内心一软,俯身在他发顶轻轻地亲了一下。
怕吵醒林弈,他慢慢抽出抱着林弈的手,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洗漱完就进了灶房,烧了水准备蒸米饭。帮林弈在厨房烧了这么久的火,炒菜什么的先不说,他的米饭倒是蒸得很像样了。
今天要上山,他打算早上吃饱一些,就蒸了干饭,又把昨天的剩菜弄热。
林弈还没起来,早上就自己一个人吃饭,他也懒得把饭端去堂屋的饭桌了,就在灶台边吃了早饭。
吃了饭他去杂物房收拾起要带去山里的东西,弓箭、砍刀、背篓等等,想到中午也要待在山上,又收拾了一包糕点当作午饭。
秦青把要带的东西都收好放到背篓里,然后把东西都放到大门边,等会走的时候顺手就能拿走。
他又盘算了一下需要带的东西,发现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才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他往卧房的位置看了一眼,想到在里头呼呼大睡的夫郎,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想着自己马上就走了,他进了卧房,轻轻把林弈拍醒。
“唔,走开,别吵我……”林弈被他打扰了和周公的约会,很是不满地嘟囔出声。
秦青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就牙痒痒,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他伸出罪恶的手,捏住林弈的鼻子,不让他呼吸:“乖,夫君可是马上就上山了,起来送送我,等我走了你再睡回笼觉。”
林弈的鼻子被捏住呼吸不了,就张开嘴呼呼喘气,秦青看着可乐,又坏心眼地用嘴堵住不让他呼吸。
林弈被烦的没办法,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愤怒地瞪着他。
眼看着要把人惹毛了,秦青就开始哄人了。
“乖宝,夫君可是马上就走了,今天一天都见不到我了,你就不会想我?”
林弈像个小炮仗:“你还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弄那么久,我也不会这么困,今天早上也不会起不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会不会想你,我可不是想你嘛,想打你!”
他话音未落,就朝着秦青扑了上去,伸出手就打他。
秦青也不反抗,任他发泄着起床气,反正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也打不疼人。
林弈手都打疼了,抬头看秦青还是一脸不痛不痒的表情,更气了,他抓过秦青的手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壤雨七夫五……”(让你欺负我!)
“嘶~”
冷不丁被咬了一口,秦青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下巴轻轻捏了捏,让他松口。
看着胳膊上整齐的牙印,秦青好笑:“行了,消气了吧,现在可以跟夫君告别了吗?来,亲一口。”
看到隐隐有些破皮的牙齿印,林弈可算解气了。“哼,勉勉强强吧。还亲一口?你想得倒美,这个牙印就是我给你的告别。”
秦青挑眉,既然夫郎不乐意,那他就干脆自己讨。
他长臂一伸捞过林弈,扶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狠狠地亲了一口。
占完便宜的秦青很满意:“好了,那我就走了。我做了早饭,你先起来把早饭吃了再睡,不然等会你要胃不舒服了。”
见他真要走了,林弈才生出不舍,“知道了,那你上山小心点儿,早点回来。”
“放心吧,你夫君厉害着呢,出不了事。我会早点回来的。”
林弈也起来把送他到门口,在他拿上进山的工具往外走时,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他的速度太快,秦青只感觉一阵香风从自己脸侧划过,待意识到是林弈口是心非的告别吻,他才放声笑了出来。
他猛地转身抱住林弈,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弈哥儿,乖宝,等我回来。”
他们现在就站在大门外,院子外随时都可能有村民路过,林弈怕被人看到,脸都羞红了。
“知、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会叫人看见了。”
秦青这才放开他,用极大的毅力迫使自己转身往山上走去。
直到目送秦青的身影至看不见后,林弈才转身回了屋里。
他先到水缸里舀了水洗漱,收拾好自己才去厨房草草吃了早饭。
经过早上这么一番折腾,林弈也没了睡意,但身上乏得很,他就搬了躺椅放到屋檐下躺平。
没过一会儿,他就被鸡鸭讨食的鸣叫声叫了起来,得,真是劳碌命。
林弈用谷糠拌了饲料放到食盆里,又剁了些菜叶碎扔进去喂了鸡鸭。
牛和驴也没喂,他就又去了草料棚,抓了几把之前割好草喂了牛和驴。
因为大花怀着小牛犊,还额外得到了一大把豆粕加餐。
旁边的倔驴看了,喷出几个不满的响鼻。
话说回来,这倔驴的确倔得很,买回来后只有秦青能近身,后来还是秦青带着林弈喂了几次它才不再对着林弈撅蹄子。
看它争宠似的把头转过来冲他喷气,林弈有些好笑,“你在这不满意起来了?大花那是怀孕了,你是头公驴,又怀不了孕。”
“哞~”大花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倔驴甩了甩尾巴,“嗯昂嗯昂”地叫起来,好像在反驳。
林弈看得直乐,便也抓了一小把豆粕喂它。
喂完了牲畜,趁着太阳不烈,他又去了院子给菜地浇了水。
忙完这些,他才重新回到躺椅上,对着蔚蓝的天空放空自己。
说起来,前世在现代作为一个孤儿,他总是用尽全力地生存,拼尽全力考最高分,争取免学费和奖学金,课余还要勤工俭学,有了余钱就寄回孤儿院给院长妈妈。
这一世来到大乾,不是忙着种地,就是智斗极品亲戚的,就没停下来的时候。细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所事事地享受生活了。
微风吹着,大团大团的云朵暂时遮住太阳,留下一大片庇荫。
林弈慢慢合上眼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