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聊着天,倒显得景深像个外人了。
临近晌午,亭子外头只见着太阳毒辣辣的照在各处,亭中被遮住,偶尔吹来一阵凉风,甚是惬意。
陵苕帮着郑叔抱着酒坛子,整整八坛,若都喝完下去,怕是得醉死在这儿了。
秦窈见着一旁摆着的酒坛,心中还有些惊讶,怎的抱这么多,莫非这两人的酒量这么惊人吗。
还正惊讶着,就听着景语开口说道。
“怎么今年拿了这么多。”
“过节就该好好高兴些。”
景深正了正身子,瞧着这边看着。
一说完,景语和秦窈都看向了他,再高兴也不是这么个高兴法吧,这好歹是八坛啊。
自从昨日喝了一杯后,秦窈现在倒还是挺想喝的,有些许嘴馋着。
象谷从外头进来,跟在后头的是端着菜食的下人们。
众人见着,多远就闻着香气,应该是不错的,陵苕他们先将糕点那些和拿开了些,放在一旁的石案上。
菜食都已经落下,下人们先下去了,只留着陵苕他们还在,这菜食摆着满满一桌子,光是看着都很不错。
“郑叔,你先去和郑婶她们吃饭吧。”
郑桥的家人就住在王府出去后,大街的最后,今日端午,该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下人将酒杯放在上头,陵苕和象谷两人又把酒坛打开,怕酒坛太大,放在桌上太占位子,拿了酒壶装着。
“行了,别忙活了,都一起过来坐下,这逢着端午,都是一家人,好好热闹些。”
景语朝陵苕他们说着,几人相互看了看,陵苕他们倒是见怪不怪的,毕竟平常也是这般。
倒是苏婆婆和玉茗两人有些局促。
虽说在秦家也是这般,但这儿毕竟是王府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正想着,陵苕对着玉茗说着。
“愣着干嘛,快坐下。”
陵苕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以为她出神了没听着。
玉茗她们见此,自是听从着,挨着坐了下来。
人多了起来,景语她们便挨着近些,虽说桌子够大,但景深和秦窈本就是挨着两边坐着,这样一来,她们两人直接坐到了一边儿去。
本来秦窈该是和景语挨着的,但景语说自己爱吃的笋干在面前,便让秦窈不动。
刚好,就剩着景深一人,便只得挨着秦窈坐着。
正好八个人,四方石桌坐的满满当当的,玉茗和苏婆婆,还有景语的侍女都不会喝酒,只得喝些果蜜,其他的人面前都放着酒杯。
“王妃是喝酒还是喝这果蜜。”
景深朝着秦窈说着,他不知秦窈今日是否还要喝酒,毕竟这菖蒲酒辛辣的很。
“还是喝菖蒲酒吧,昨日没能多尝尝,还有些遗憾。”
说着,秦窈自顾自的将酒壶拿过来,给自己满上。
“阿窈的酒量如何,这菖蒲酒辛辣的很,少喝些。”
景语有些担心,怕秦窈不知,忙着提醒着。
“无事的,我酒量也还好,能喝一点的,皇姐不必担心着。”
“皇姐可别劝,她的酒量好着。”
景深在一边说着,昨日他可是见过秦窈喝酒,那阵势,一看就是个酒量不错的人,虽说这菖蒲酒辛辣,跟那些个烈酒比起来,还是比不过的。
“你怎么说话的,阿窈就算是酒量好,也少喝些,对身子不好,这嗓子才好了,菖蒲酒的辛辣可不能太过折腾。”
听着景语的话,景深不敢再说,怕又被骂了,只得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其他几个人见着,暗暗的偷着笑,尤其是陵苕和象谷,他们殿下这被说的没有话了,平日可见不着,实在稀奇的紧。
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看,只得偷偷地瞥着几眼。
“没事的皇姐,我少喝些便好,嗓子也痊愈了,皇姐不必担忧。”
见景语将景深说的无言,虽说也想笑的,但又不太好,只得心中暗暗笑笑了。
“罢了罢了,你知道便好了,来来来,都动筷吧。”
说罢,陵苕他们端起酒杯来,朝着景深他们敬着。
“陵苕祝长公主殿下和殿下,王妃,端午安康。”
随后大家都一起敬着,这氛围倒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觉着拘着不舒服。
有了昨日的经验,秦窈这次喝酒没这么快,先是小酌了一口当是润润嗓子,而后在一饮而尽。
景语看着这一动作,倒是信了景深说的酒量好是何意了,这看着的确是不错的。
酒壶正放在景深的面前,刚想着去拿的,景深却拿起了,朝着她这边递来。
示意着秦窈将杯子拿过来。
桌上的菜食基本上都是些南安端午时常见的,不过加了几道北襄的菜食,应该是苏婆婆做的。
秦窈瞧着,先吃着这几道,主要是南安的菜食重口,辣子放的也不少,虽好吃,但多吃几口,她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