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秦窈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头疼的厉害,玉茗端来水盥洗,这才清醒了一些。
“昨日那几坛酒都喝完了?”
酒坛已经不在那处,应该是玉茗她们拿了出去,侧身朝着玉茗说着。
“喝完了的,酒坛已经拿出去了。”
玉茗一早过来收拾的时候,见酒坛都空了,当时心头有些惊讶,虽说知道王妃酒量好,可两人喝了这么大四坛,也算是吓人的。
秦窈原本是打算喝着合适些便够了,却不曾想着,太久不碰,实在是收不住手。
苏婆婆做了些藕粉羹来,昨日夜里喝了这么些酒,可得好好养养身子。
藕粉羹里撒了些桂花碎,吃起来清甜鲜香,见了碗底,秦窈也觉着身子舒服了好一些,只是还有些头疼。
下次可不能再和景深这般喝了,她倒是不记得景深有没有喝醉,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这么多酒,就算再能喝,那酒的后劲儿这般大,不醉也会头昏脑涨的。
今日瞧着似乎是个阴天,外头乌蒙蒙的,风吹着树叶乱晃着。
景深昨夜并未睡好,天才微亮便起来,端午时,百官休沐三日,倒是没什么事儿可做,闲的自在。
瞧着外头像是要下雨,便懒得出府去,去了书房看书去了。
“殿下,宫里头来了人。”
没看多一会儿,郑桥就进书房说着。
景深示意让人进来。
“参见王爷。”
见来人是王公公,后头还跟着个女子。
“王公公客气,这般一大早的来,可有什么要事。”
景深的语气不算和蔼,但王公公也不敢多言,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细声说着。
“老奴是来传个圣上的口谕。”
“圣上知道漠城一行,王爷劳苦功高,不知该赏些什么以表诚意,便赐了个侍女,想着伺候着王爷。”
王公公说完后,头埋的极低,他最是怕这位青阳王,活生生的阎王爷啊,这王爷刚新婚燕尔的,圣上赐个美人过来,不是摆明着的意思。
一听完,景深将手头的书放在一边,盯了一眼王公公身后的人,嗤笑一声。
“圣上倒是有心,回去复旨吧,就说人本王收下,不过倒满不了圣上的意了。”
王公公也不知这话是何意,不过好在王爷接了,否则办事不力,回了宫里怕免不了的一顿骂了。
“那便不打扰王爷,老奴告退。”
一说完,王公公就连忙退了出去,就剩着那女子站在那儿。
虽说这人头低着,不过看那行礼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服软的人。
景深没瞧她,只觉得碍眼,倒是算得手好算盘,想借此,趁着名正言顺之意,在他府上安个棋子。
这企图怕是傻子都能瞧出来,既是给他的,那便收下,不过这进了府的人,该怎么安排,便是他说了算。
“陵苕。”
陵苕正站在屋外,一听着殿下叫他,立马进了去。
“将这人送去西苑,就交给王妃自行处置,婢女还是打杂全由她自行安排。”
说罢,又将刚放下的书拿了起来,继续看着。
那女子无言,行了退礼,便跟着陵苕出了去。
穿过羊肠小道,不一会儿便拐进了西苑里头。
秦窈见着今日凉爽,正给外头院中的花草修理着。
陵苕领着人到了秦窈跟前。
“王妃。”
见来人,秦窈停了手头的活儿,见陵苕还带来个女子,长相倒是娇媚。
“这是圣上赐给王爷的婢女,王爷说了,送来西苑交给王妃处置,是婢女还是打杂,全由王妃做主便好。”
这话说的,景深倒好,宫里赏的人,往她这儿送,既是赐的婢女,多半是想着能入他的眼,兴许还能做个通房丫头。
“由我处置?既是圣上赐的人,怎能让她打杂,那便做个婢女吧。”
“玉茗,带她下去收拾间屋子。”
玉茗将人带开了,秦窈想了想,朝陵苕说了句。
“你家王爷连这般娇媚的美人都不要,不觉得可惜了?”
都说男人都抵不过美色,这女子娇媚的姿态,身上那股子气质也是不错的,倒不像是宫女该有的。
这句话让陵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敢多说什么,行了退礼就朝外头去了。
这王妃说话还真是惊人,难不成王妃看不出殿下的意思?既是将赐的人都送来西苑了,那不就摆明了殿下还是喜欢王妃的。
不过瞧着这样子,王妃还不曾想过这件事,甚至还为殿下感到可惜。
越想着,陵苕越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玉茗和那女子一起收拾收拾了屋子,便领了她去王妃的屋子那处。
“你叫什么名字。”
秦窈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悠悠的喝着茶。
“回王妃,奴婢名唤勤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