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服务员自行把饭菜送到了房间里面,温冷然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我的怀里,逼着我喂她。
我照做以后,她又不满意了。
“你是声控的育婴机器人吗?说一句你喂一口,气死我了,不吃了!”
我这“机器人”非常智能,听他说不吃就将它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手将饭菜收拾了,然后打电话叫服务员。
那个“巨婴”全程冷眼旁观,眼神仿佛要吃人。
收拾干净以后,我看了看表。
“温总,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们出发吧!”
“巨婴”将手里的包往床上狠狠地一摔。
“不去,气死我了!”
“这个合作很重要,要是你不去谈不成!”
她耍赖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很难受,要去你自己去!”
我一脸为难。
“温总,这不是我能不能自己去的事,是我代表不了你!”
“我的包包里有我私人图章和公司印鉴,你拿了赶紧滚蛋,别烦我!”
连这么机密的东西都能随手给人吗?
这女人怎么敢的!
怪不得陈子奕几乎天天都有奢侈品,豪车民宅更是想买就买。
看到今天她的表现,我明白了。
再次向她确认。
“您真的不去?”
一个抱枕向我飞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眼睛上。
“滚出去!”
我苦笑一声,收好了他私章和公司的印鉴,狼狈地逃出了她房间。
身后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拿什么东西出气。
紧赶慢赶,终于在约定时间里赶到了约定的会所。
和我接洽的那个女人名叫孙丽丽——白氏物流真定分公司经理。
当初为了给儿子卖命,白健森把长城以南所有的物流行业公司都给了温冷然。
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收编这些市场的。
“没想到温氏集团物流分部的经理居然是这么一个帅哥,早知道是你来和我洽谈,我早就去机场迎接你了!”
“孙总客气,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孙丽丽笑了笑。
“合作的事先别谈,我想了解一下贵公司的现状。”
我刚想要问什么,她突然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她自己打开了包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摆在她身前。
“咱们要开诚布公,你也这样!”
打开了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和印鉴都取出来,突然发现里面多了一支录音笔,这时候正在工作。
那女人一直表现的温情脉脉,背地里去玩这手!
幸亏我没有买她的船票上她的船,要不然肯定会被她吃得连骨渣都不剩!
我义正辞严地说。
“温总给你们开出的条件也是最好的了,就算你们在白事,也未必有此待遇,在犹豫什么?”
说完以后,我向孙丽丽眨了眨眼。
他非常好奇地看着我。
我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给她看。
“我全程被人监控,就这样聊!”
孙丽丽也将手机递过来。
“为什么不关掉那玩意儿?”
我在手机上回复。
“她会知道的!”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了起来,只不过说的话和手机上打的字完全不一样。
虽然言语中都是公事公办,但实际上孙丽丽嫌这样太麻烦,直接坐在了我的怀里,用他的手机让我也在上面打字。
我之所以没有拒绝,是有自己的考量。
和温冷然事实上已经不可能,我就是我的,不存在为谁效忠。
更何况就算我以前忠心耿耿又换来了什么?
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的羞辱而已!
我承认还有一种报复的心态,但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虽然这个女人一见面就非常露骨地勾引我,我也知道她的意思,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此时必须做出有利于我的选择。
“白健森撤出关内,你们就成了无根之木,如果不马上归顺温总,就会被收购,孙总,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手里打的字却是。
“现在的温氏已经是漂泊之萍,让你绝对效忠于我,你的公司我会给一个出路!”
“你是谁?”
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不是死了吗?”
在手机上打字的手几乎有些颤抖,打错了好几个字。
她随即又高声说了一句敷衍录音笔的话。
“你不觉得死人更安全吗?你们公司的活路其实是我给的,只要我想,温氏集团随时都能收归我有,孙总精明干练,我需要这样的手下!”
这么一长串的字,打得我手酸。
她一边在嘴上跟我吵架,一边又非常冷静地在手机上发问。
“苏氏集团的苏总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在手机上敲出了令她震惊的消息。
“如果不出意外,或许我们会走到一起吧!”
“你又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自己人!”
“是我以为的那一种吗?”
她一边说一边亲了我的脸颊。
我马上回敬过去。
她果然非常高兴,贴着我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接受我的诚意,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很期待。
虽然各种气氛已到,但是现在并不适合做其他事,更何况在没有彻底和温冷然了断之前,我也不想再惹其他情债。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正常的交谈。
“冀州省还有好几个下属的站点,你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恢复正常的她显得相当干练。
“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温总,如果她的时间允许,我们愿意和你下去看看。”
于是我以非常专业的手法拟定了合作意向书,意向书打好了以后,直接发了一个文本给温冷然。
不一会儿接到了视频申请。
我接通以后,温冷然正在房间里看书。
她让我用手机照一下房间。
我四周照了一下,孙丽丽也非常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温总,宋助理已经把您的条件跟我说了,合同是我们两个敲定的,您先看一下,后给个意见。”
谈到正经事,温冷然就表现得非常理性。
“合同我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共助理完全能代表我。”
就算再严谨的律师,也不可能在这份合同上看出什么。
因为我和孙丽丽谋划的事儿在合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