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何雨柱下班回到家,恰好贾家人都外出了。阎老抠瞅准了这个时机,知道此时只有傻柱一个人在家,便立刻扶着三大妈的遗像来找何雨柱。
“砰~砰~砰~”,傻柱正独自在家,惬意地喝着小酒,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听到门外的招呼的声音,他知道是三大爷阎埠贵。
傻柱心里暗自琢磨,三大爷这次来,可能是为了感谢自己在三大妈生病期间的照顾。
自以为摸透了阎老抠心思的傻柱,打开了门,准备迎接三大爷。
门一开,阎老抠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看到傻柱开门让自己进去,阎老抠抱着遗像立刻作势要跪。
傻柱哪敢让四合院大爷给自己下跪,赶忙上前拦住了三大爷的动作。
阎老抠当然不是真的要跪,见自己先声夺人似乎起了效果。尤其感觉傻柱开门时表情还很自然,看到自己要下跪时马上紧张起来,阎老抠心里明白,自己的预判肯定是没错了。
接下来,就该是他阎老抠展示“演技”的时候了。
三大爷抹着老泪,连连称赞何雨柱是大院里最有出息的人。一番恭维和马屁下来,何雨柱被夸得浑身舒坦,毛发根根直立,毛孔都透着畅快。
虽然这只是大院里排名第三的三大爷,但排行第三也毕竟是大爷,还是受人敬仰了几十年的老教师,是有文化受尊崇的大爷。
何雨柱格外美滋滋。看到傻柱这样,三大爷进一步展开了他的攻势。
三大爷先鞠了一把老泪:“柱子啊,你可是我们几个大爷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可是大院最有出息的人,可是咱四九城第一批中港合资大酒店杰出的中方厨师长啊!”
随后,他将何雨柱与院子里的同龄人,如许大茂、刘光齐,还有自己那不孝子阎解成等,进行了系统全面包含多个角度的对比。
得出的结论,自然是中港合资大酒店厨师长何雨柱先生比同龄人优秀万倍。一个大院里,所有的年轻人各个都比不上你傻柱~!
何雨柱虽然满口否认,但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见此情形,三大爷狠狠心,继续在言语上牺牲了自己的其他几个子女。
这一番操作下来,三大爷通过教师和大院大爷身份加持,以及对同龄人的拉踩,三板斧,把何雨柱哄得舒舒服服的。
何雨柱觉得自己飘飘然。阎老抠见时机成熟,趁热打铁,当即把三大妈遗像摆在了桌子一旁,从何雨柱口中得到了三项承诺。
其一:免房租。
阎老抠说,阎家的几间房子虽然被娄晓娥买走了,但三大妈已经变成相片,自己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在四九城又没了其他住处,几个子女也都没什么能力,阎家孩子们的家里穷屋子又小,没法收留自己。三大妈癌症期间,也拖垮了三大爷的身体,现在实在无力支付房租。而且娄晓娥有钱,应该照顾他这个刚死了老婆的可怜老头。再者,娄家房子多,又有你这个四合院第一人才帮忙赚钱,根本不差房子。况且这四合院都是老房子,若是空置几年,房子没人气就彻底毁了。自己也不要什么看管费了,这阎家老宅让自己白住就行。
其二:免养老院月钱。
如今四合院改成了红星养老四合院,理应吸纳他三大爷作为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之一。他早年就是本院的大爷,又在红星四合院住了几十年,熟悉四合院的一切,历来在院里有一定的威望,养老院里其他老人要是有冲突,他这个身份正好可以进行调解。而且他是几十年的教师出身,有文化、觉悟高、水平高。如果能将他作为员工,他可以带领养老院的其他老头老太学习文化,开展一些高雅的老年活动,帮助这些可怜的老人打发时间。他也不图工资,兼职的工钱能和养老月钱相抵就行。
其三:免餐费和一切杂费。
阎老抠声称自己是四合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第一个拥有收音机,还是第一个拥有电视机的知识分子,在日常里,阎家的桌椅板凳都是自己动手维修,这方面能力很强。完全可以作为红星养老四合院的维修工,帮忙做一些养老院日常设备设施及家具家电的维护保养和维修工作。这也不需要额外的工资,只要红星养老四合院提供免费的一日三餐,以及不收他任何费用了,他以手艺冲抵。
三大爷的这一番算计,在月收入领先,且手握大半个四合院的何雨柱眼里真不算什么。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三大爷的心思,说白了,三大爷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白住房子,白嫖三顿饭钱罢了。
三大爷住的房子是娄晓娥的,房租这部分成本,不用何雨柱出。何雨柱知道娄晓娥根本不会在意这套房子,更不用说那点儿租金了。
至于其他什么养老院的月钱、福利,何雨柱向来大大咧咧,不喜欢算细账。傻柱心里一阵盘算,似乎,也就是养老院每天多准备阎老抠一个人的大锅饭而已。
可是,傻柱这一生,都是在治愈自己的童年。何雨柱的这些“乖张举措”,都是在挽救自己内心的阴影。
少年时的何雨柱和何雨水,被“拉帮套”的何大清丢在了四九城。当年这些邻居,不管是冷眼旁观,还是好心施舍,亦或是言语讥讽,甚至言语拳头霸凌过他们。
四五十年后,只要这些人来找他低头,求一日三餐,何雨柱都会答应。
不过,三大爷把何雨柱哄得很舒服,何雨柱也觉得这事儿不费什么,就都答应了下来。
送走三大爷后,何雨柱觉得桌上剩下的每一个花生米都格外香甜好吃。每一口咬下去,花生碎无法抵挡自己牙口,满满的在嘴里爆开的感觉,仿佛都在治愈那个曾经吃不起、吃不饱的少年时光。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轻松就答应了阎老抠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心底里还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傻柱和当年易中海一样,现在对“养老”也有点了魔怔了。
随着贾家三个孩子逐渐长大,何雨柱虽然自恃劳苦功高,但眼前就有一大爷的例子,一大爷为了能有个贴心的人给自己养老,晚年是多么的痴狂。何雨柱又怎会不担心自己将来也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呢?
一直把自己视为猛虎雄狮的何雨柱,自从凭借厨艺在轧钢厂食堂站稳脚跟后,对工作基本都是说一不二。现在在娄晓娥的中港合资饭店,他表现得更是近乎霸道。他知道贾家众人爱钱如命,所以他非要无条件收留老阎,想通过收留老阎这件事,试试自己在这个家到底能不能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