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朝看着自己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眼神迷离。
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像一条条细小的血蛇,触目惊心。
“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多关心关心我了?”
傅西朝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期盼。
“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喜欢傅西决?”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颤抖着手,再次拿起一块锋利的空酒瓶碎片。
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胳膊上,又添了几道新的划痕。
“嘶......”
疼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却又感到一丝诡异的满足。
这种疼痛,让他感到真实,感到存在。
也让他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痛苦。
他甚至觉得,这种疼痛,很解压,很爽。
他一遍遍的划着,仿佛着了魔一般。
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逐渐连成一片,触目惊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房间里,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和傅西朝压抑的喘息声。
1个小时过去了。
2个小时过去了。
.......
傅西朝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划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
他只知道,他需要这种疼痛,来麻痹自己。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红光之中。
地板上,血迹斑驳,如同地狱的图景。
傅西朝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浑身颤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早上十点,酒店柔软的大床上,霍时牧迷迷糊糊的醒来。
身上各处传来的酸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一种熟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暴露在外的上身,上面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刺眼的让他呼吸一滞。
霍时牧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头痛和身体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
傅西决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在精壮的胸膛上汇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水滴。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时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霍总,感觉怎么样?”傅西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听到傅西决的声音,霍时牧脑海中瞬间涌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和厌恶。
“你给我下药?”霍时牧的声音冰冷,仿佛淬了冰一般。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呵,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霍时牧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充满了憎恨。
傅西决看着如此冷漠的霍时牧,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笑的更加肆意。
他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手机里传来霍时牧昨天晚上的呻吟声,还有喊着他名字的声音,暧昧而撩人,与他此刻冰冷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时牧脸色瞬间变的更加难看,他死死地盯着傅西决,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你卑鄙!”霍时牧咬牙切齿的说道。
傅西决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卑鄙?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傅西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病态的占有欲。
他再次靠近霍时牧,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轮廓,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
霍时牧猛的推开傅西决,厌恶的别过头。
“别碰我!”霍地牧的声音冰冷,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傅西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猛的抓住霍时牧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霍时牧,你逃不掉的。”傅西决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威胁。
霍时牧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眼中充满了倔强。
“你做梦!你别让我抓到机会!”霍时牧狠狠的吐出几个字。
傅西决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傅西决松开霍时牧的下巴,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了自己房间。
房门重重地关上,留下霍时牧一个人在房间,浑身颤抖。
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泪水无声的滑落。
他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中午十一点。
Kings战队基地。
wild,mage和tank三人昨天晚上去聚餐庆祝到现在才回来,正准备回自己宿舍。
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当路过傅西朝的房间门口时。
从里面传出来了一股味道。
血和酒,还有烟三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wild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么味儿这么冲?”tank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
mage也嗅了嗅,“好像是血腥味......”
wild脸色一变,“不好!”
他猛的一脚踹开了傅西朝的房间门。
“砰!”
房间门被踹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酒气和烟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
满地的烟头,酒瓶碎片,还有触目心惊的血迹。
傅西朝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脸色发白。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个胳膊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
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
“卧槽!”wild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
“朝神!朝神你怎么样?!”
他用力摇晃着傅西朝的身体。
傅西朝却毫无反应。
mage和tank两人也赶紧围了上来。
“快叫救护车!”tank焦急地喊道。
mage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对对对,叫救护车!”
他拨打了急救电话。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
“不行,先通知牧神!”
他翻出霍时牧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该死!怎么不接电话!”mage急得直跺脚。
“别打了,先送医院!”wild当机立断。
他一把抱起傅西朝。
“tank,快,开车!”
tank反应过来,飞奔出去。
wild抱着傅西朝紧随其后。
“朝神,你撑住!我们马上就去医院!”wild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
tank的车技很好。
一路风驰电掣。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医院。
傅西朝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
wild,mage和tank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们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wild连忙迎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我们血库的稀有血KAN血型少之又少,或许希望很渺茫。”
“现在还在昏迷中,需要继续观察,你们赶紧去找KAN血型的血源吧。”
wild,mage和tank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一定要救活他!”mage恳求道。
医生点点头,“我们会尽力的。”
他转身又回到了手术室。
wild颓然地靠在墙上。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mage和tank也沉默不语,这种KEN血型是有多稀有,除非找牧神帮忙,可惜现在牧神也不接电话。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红色的灯光,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