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大军,竟被曹晚一吼逼退。
\"朱将军,桥未能点燃,凌统也被斩杀!\"
张南遥望曹晚,惊恐地说道。
朱然眉头紧锁,低声问:\"不过一人,不如集结兵力,一举除掉此贼!\"
张南猛然醒悟,再次望去,只见曹晚孤身傲立。
北面尘土漫天,曹晚援军尚远。
此刻若全力出击,确有机会击杀曹晚。
\"朱将军,曹晚不过一人,冲锋杀敌!\"
张南兴奋起来,大声呼喊。
朱然亦狂吼:\"斩杀曹晚,必受天子厚赏,冲啊!\"
在重赏诱惑下,叛军士气稍振,试探性地向前推进。
长坂桥头。
曹晚霸王戟一横,厉声喝道:\"大魏太子在此,谁敢前来送死!\"
他将凌统首级挑于戟尖,指向欲行前的叛军。
凌统血淋淋的头颅高悬空中,映入叛军眼中。
这一声怒喝,这一幕血腥场景,瞬间将叛军才燃起的勇气击得粉碎。
“他乃重生的霸王,无人能敌,谁敢去送死?”
“魏国太子战无不胜,谁能是他对手?”
“凌将军何等勇猛,已被他击杀,我们上前岂非自寻死路?”
恐惧的低语骤然响起,叛军的士气因曹晚的威名而崩溃。意志瞬间瓦解,溃败开始。
百人逃散。
千人逃散。
万人逃散!
转瞬之间,三万叛军土崩瓦解,望南狂奔。
“他只孤身一人,竟吓退我三万大军!”
“此人究竟是人,还是神?”
朱然与张南对视,满脸惊恐。一声无奈叹息后,二人拨马转身,混入败军中,朝江陵方向逃去。
“就这点胆量,竟还敢妄动,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曹晚冷笑,目送溃散叛军远去。霸王戟一挥,凌统首级落入河中。
身后,赵云率领铁浮屠赶到长坂桥头。
“殿下单骑惊退三万雄兵,真乃天神降临!”
赵云惊叹不已,手下千名铁浮屠目光中充满敬仰。
江陵城仍在激战。
日暮时分,叛军伤亡千余人后撤退。
“文聘果然是将才,可惜当年刘表未能重用!”
司马徽望着屹立不倒的江陵城感慨道。
身旁,吕玲绮轻声道:“此役,文聘怕是已将兵力尽数调至四门防守,城内空虚,先生的内应之计该有可乘之机。”
司马徽点头冷笑:“不出几日,最多五日,江陵必破。”
此言令众叛将精神大振。
“破城之后,我定将文聘碎尸万段,以其首级震慑曹晚!”
五溪蛮首领沙摩柯冷哼一声,话音未落……
斥候疾驰而至,高声禀报道:“报诸位将军,当阳急报传来,曹晚亲率大军南下增援,凌统将军不幸遇害,我军三万精锐溃散,正往江陵方向撤退!”
消息如晴空霹雳,令在场众人面露惊恐。
即使素来镇定自若的司马徽,也不禁微露诧异之色。
“区区千骑,怎可能击溃我三万大军?此事匪夷所思!”吕玲绮难以置信,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
这一疑惑不仅是吕玲绮的心结,也是叛军上下共同的不解。
“回禀吕将军,曹晚所率并非千骑,而是万骑铁甲军,这才迫使我们后撤!”斥候补充道。
万骑!
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神情为之震撼。
司马徽皱眉道:“我方细作回报,曹晚仅带千骑过江,何以凭空多出万余兵马?”
“水镜先生,莫非曹晚暗中调动大军,避开了我们的探查?”
邢道荣揣测道。
“绝无可能。”司马徽摇头否认,“如此规模的军队渡江,断不会毫无痕迹。”
“那这万余骑,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是插翅飞至当阳不成?”
邢道荣满脸迷茫。
司马徽叹息道:“曹晚最擅奇兵制胜,眼下也只能等朱然等人回营,查明真相。”
当阳惨败、曹晚驰援的消息迅速传开,叛军上下士气低落,军心动摇。
两日后,朱然与张南带领三万残兵狼狈返回江陵大营。
帅帐内,两位将领详细讲述了当阳之战的全过程。
“曹晚真率万骑救援当阳,他到底是如何隐藏行踪的?”吕玲绮惊叹连连,秀颜尽显震撼。
叛军诸将皆陷入惶恐。
唯独司马徽默默沉思,目光深邃。
“原来如此,曹晚用兵果然已达随心所欲之境,随手一策,便能化平庸为神奇。”司马徽感慨道。
吕玲绮急切追问:“水镜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曹晚是如何瞒过我们的视线,率军救下当阳?”
“并无万骑,曹晚仅有千骑罢了。”
司马徽苦笑着答道。
“千骑?”朱然摇头不信,“绝不可能!当时阵势浩大,分明是万骑齐发,我们亲见,怎会有错!”
“朱将军,你们确实亲眼看到了曹晚的万骑大军吗?”司马徽反问,语气耐人寻味。
朱然和张南顿时语塞。
“我们还没等敌骑逼近,就撤至长坂桥南,若真如你说,还能活着回来吗?”司马徽继续说道。
“可当时尘雾漫天,足有四五里宽,除非万骑疾驰,怎会有这般景象!”朱然高声反驳。
“那时曹晚只是在马尾绑了树枝,疾行扬起尘土,自然显得气势磅礴。”司马徽点破真相。
众人恍然大悟。
“可恶!难怪我们被骗,原来曹晚使了这等奸计!”朱然懊恼不已。
吕玲绮责备道:“你们久经沙场,却被曹晚的小把戏蒙骗,实在无能!”
朱然和张南被斥责得面红耳赤。
“这不能怪他们,曹晚此计看似平常,实则巧妙至极,换了任何人,恐怕都难以识破。”司马徽为二人开脱。
朱然松了口气,附和道:“正是,曹晚太过狡猾,若非先生在此,谁能敌他?”
吕玲绮虽无奈,但也只能作罢。
“先生,曹晚现已抵达当阳,不出几日,大军必向江陵进发。咱们该如何应对?”
邢道荣拱手请教。
司马徽叹息道:“时机已失,江陵难以攻下,眼下唯有固守巴丘,退保荆南四郡门户了。”
众将默然,长吁短叹。
当日,七八万荆南叛军不敢再围江陵,迅速撤往长江以南,赶往巴丘。
三天后,曹晚率八万大军到达江陵城。
郡府内,曹晚与文聘重逢。
“臣拜见太子殿下!”
这位昔日荆州旧属,满心欢喜,向曹晚行礼。
曹晚扶起他,称赞道:“仲业,江陵守得很好,战事结束后,可到邺京任职。”
这是承诺封赏,要把文聘从地方调往朝廷。
文聘大喜,忙拱手致谢:“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君臣落座,几杯接风酒后。
曹晚高兴地说:“仲业,讲讲叛军情况。”
“回禀太子殿下,叛军得知殿下至当阳,已慌忙撤至巴丘,正昼夜加固要塞,似要阻挡我军南下,进入湘水。”
文聘禀报。
曹晚微微点头,吩咐取荆南地图。
一张大幅地图展现在曹晚面前。
荆南四郡以湘水自北至南划分。
湘水东岸为长沙、桂阳两郡,西岸为武陵、零陵两郡。
长沙、武陵偏北,零陵、桂阳靠南。
“殿下,荆南四郡关键在于长沙郡。”
“长沙一郡人口占四郡过半,土地也最为肥沃。”
“老臣以为,应全力夺取巴丘要塞,打通南下通道。”
“随后,水陆大军沿湘水南下,直取长沙郡治临湘城。”
“若长沙收复,其余三郡不战而降!”
老将黄忠久镇长沙,对荆南形势最清楚,立即献计。
“汉升所言有理。”
曹晚点头,问:“甘宁水军何时到江陵?”
“启禀殿下,甘将军水军已至夏口,四天内即可抵达江陵,我军便可渡江,攻打巴丘。”
魏延回答。
曹晚目光锁定巴丘要塞。
庞统道:“殿下,巴丘要塞坚不可摧,叛军人数达八万,与我军旗鼓相当,强攻未必能胜。”
曹晚眉头微皱。大魏虽占十三州之十一,兵力四十多万,但地广兵分,凉州防羌人,汉中制衡益州,幽州、并州御外敌,此次南征仅带八万兵,与叛军势均力敌,强攻难保必胜。
“士元,直说无妨。”曹晚看穿庞统之意。
“叛军虽众,却不齐心。其中三万多为武陵郡兵及五溪蛮兵,根基在武陵郡。”
“若派一万兵沿沅水直逼沅陵城,武陵太守金旋定会召回邢道荣、沙摩柯救援,届时巴丘叛军锐减,何愁不克?”
“好计!”曹晚点头。
“臣愿率军攻打武陵郡!”黄忠主动请缨,“老臣曾镇守长沙,对地形熟悉,愿往!”
“准奏!给你一万兵,魏延为副将,沿沅水西进,拿下沅陵城!”
\"遵命!\"
黄忠领命后,当晚即率军出发。
曹晚驻扎江陵,只待甘宁水军到达,巴丘叛军分兵之后,便挥师渡江。
巴丘要塞。
八万叛军正昼夜不停加固防御工事。
大帐之中,司马徽正部署将领,商讨守卫巴丘要塞的策略。
他安排周密,有条不紊,让众将的信心逐渐恢复。
\"只要齐心协力,必能守住巴丘,让曹晚无功而返!\"
\"此战关乎反曹大业成败,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望诸位全力以赴!\"
司马徽交代完毕后,起身向众将拱手致意。
\"定当听从先生指挥,共同抵御曹贼!\"
众将连忙起身,齐声承诺。
司马徽微笑抚须,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此时,一名信使匆匆入内,拱手禀报:\"禀告邢道将军、沙摩柯将军,魏军大将黄忠率军攻打我武陵,现已逼近沅陵城,金太守恳请两位迅速回援!\"
邢道荣与沙摩柯闻言,顿时变色,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