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深吸一口气,高声喝令:\"出营追击,杀!\"
号角吹响,曹晚大军趁势追击。
将士们怒吼着,积郁多日的愤懑瞬间爆发,气势如虹。
营门大开,三万曹军将士,气势如虹,汹涌而出。
张辽、文丑、颜良各率兵马,如猛虎出山,直扑溃退的钟会军。
“夫人,随我杀敌!”曹晚纵声长笑,挥刀策马前行。祝融亦昂然一笑,率两千骑兵紧随其后,直击徐质的中路军。
徐质正忙于撤退,忽见曹晚率大军压境,顿时惊得面无人色。
“曹贼!你竟敢主动出击!”徐质怒吼,然而此刻魏军倾巢而出,双方相距不过三十步,撤退已无可能,唯有殊死一搏。
徐质无奈之下,挥刀大喊:“全军结阵,迎敌!”
这支钟会精心训练的精锐部队,军纪森严。但即便迅速结阵,仍为时已晚。
曹晚军势如破竹,张辽率先突破左翼,文丑撕裂右翼防线,曹晚亲率主力,犹如利矛,直刺中路军团。
三路齐发,钟会军防线瞬间崩溃。前排士兵被踏成泥泞,地面为之升高。祝融紧跟曹晚,协助斩杀敌军。
钟会军未料到曹军如此迅猛,仓促间毫无防备。面对猛晚攻势,短暂抵抗后便全线溃散。
曹晚率两千铁骑冲锋在前,尸横遍野,血雾弥漫,战马悲鸣倒地,战场血迹斑驳,惨晚至极。
敌军溃败,尸横遍野。
曹晚挥舞战刀,浴血奋战。实战果真是一门绝佳的修行。
接连击杀数敌后,曹晚动作愈发矫健,刀法愈加凌厉,力量也愈发充沛。
他踏过血迹斑驳的战场,所向披靡,气势如虹。
忽然间,他发现甄巾陷入混战之中,仍在负隅顽抗。
“甄巾,你不识抬举,今日必取尔性命!”曹晚怒吼一声,直冲甄巾而去。
甄巾正奋力苦战,听见动静转身一看,竟是曹晚杀来。
“怎...怎么可能?他怎能出现在此?”
甄巾惊恐万分,险些丢掉手中的武器。
忆往昔,曹晚气息微弱,命悬一线,绝非久活之人。
何以今日,他竟能搏杀同袍,直逼己身?
甄巾恍然大悟,“完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他假装病重,只为哄骗主上。”
话音未落,曹晚似狂风骤至。
“竟敢戏弄于我,今日必杀你!”甄巾暴怒,全力掷出战戟。
二人武艺相当,但此刻曹晚越战越猛,加之近期养精蓄锐,体力倍增,甄巾自非其敌。
甄巾刚举起战戟,曹晚便抓住时机,将扫式化为劈式,直击甄巾。
戟势突变,快如闪电,甄巾面色剧变,仓促回防。
然而为时已晚,寒光已至。
咔嚓!
战戟穿透甄巾胸前铠甲,撕裂肌肤,断骨裂肤。
错马而过,曹晚勒马停驻。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曹贼……你骗……我……”
甄巾满脸惊怒,从马背上跌落。
摔在地上后,他暂时无法死亡,只能在痛苦中翻滚挣扎。
曹晚冷眼看着他,说道:“我曾给你指明生路,是你执意寻死,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话音未落,曹晚果断挥动手中的大戟。
甄巾瞬间身首分离。
曹晚轻蔑一笑,毫无留恋地策马向前。
前方,钟会的部队已然崩溃,残兵四散奔逃,其四万大军如今已陷入血战。
徐质目睹甄巾被斩首,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失去斗志,急忙掉转马头逃离战场。
“这小子利用全纪的箭,将计就计,还布下层层陷阱,实在狡诈……”
中军营帐内,钟会望着溃败的士兵,面色铁青,神情极为难堪。
“主公,我方谋划失误,如今大局已定,趁尚有一万残兵,不如速退。”
张华叹息着进言。
钟会岂肯就此罢休?
正在钟会犹豫之际,溃败的士兵狼狈逃回,报告甄巾亦被曹晚所杀。
刹那间,钟会由震惊转为暴怒,只觉五脏俱焚。
“竟敢杀害我的大将,曹贼……太过分了……”
钟会双眼充血,仿佛随时可能爆裂。
这一刻,他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
毕竟,自家军队节节败退,局势早已失控。
“甄巾中了曹贼诡计,更误导了主公,罪该万死。主公,不能再拖延,再迟疑曹晚便会追上来。”
张华苦口婆心地再度劝谏。
钟会身子微颤,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下心中怒火。
败局既定,即便倾尽所有兵力背水一战,也绝无胜算。
若及时撤退,保留下现有力量,或许日后还能东山再起。
片刻间,钟会权衡利弊。
纠结良久,钟会无奈摇头,长叹一声:“罢了,撤吧。”
钟会决断后,毫不犹豫地拨转马头,向西撤退。
临行前,他不满地瞥了陈泰和全纪一眼,未让他们随自己撤离。
陈泰与全纪互视,神情颇为尴尬。
“这钟会太过分了,我们冒风险伏击曹晚,如今出了状况,他不但责怪我们,连撤退都不让我们一起!”全纪愤然道。
陈泰环顾四周,确认钟会的人已全部撤退,低声劝道:“全纪,莫要多言,小心招来灾祸。”
全纪止住抱怨,转向陈泰:“大哥,我的箭确实命中了曹贼后心,怎料他竟有如此能耐,这般迅速重返战场……”
全纪对陈泰似有歉意。
陈泰安慰道:“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小子命大,恐尚有其他安排。”
全纪叹息:“钟会此次兵败,必定将责任全推给我们,今后我们如何立足?”
陈泰忽而诡异地一笑:“未曾料到曹贼命硬至此,依当前局势,钟会未必能除掉他。”
“那么大哥之意是?”
全纪疑惑,追问。
陈泰道:“我们投靠钟会,原想借助他之力除掉曹晚,如今看来已无希望,须另寻出路。”话毕,陈泰亦转身离去。
全纪顿悟,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随后追随着陈泰而去。
钟会一离开,其残部瞬间溃散,被曹晚军随意击杀,战场一片混乱。
战斗直至天亮才告一段落。
硝烟弥漫,战场虽静,气氛却依旧紧张。
曹晚的战袍已被鲜血浸透。
他持戟傲立于尸堆之上,蔑视着侥幸逃脱的敌军士卒,放声大笑。
此役大获全胜,即便有几个小卒逃脱又如何?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
此战前,钟会坐拥五万精兵,远超曹晚。然而经此一役,钟会损兵两万,实力锐减。至此,双方在人数上勉强持平。
但曹晚并未因一时胜利而轻狂,他志在统一中原,因此稍作整顿后,即率三万兵马追击钟会。钟会见状仓皇西逃,竟不敢入景镇城,曹晚遂轻松夺取该战略要地。
在休整数日后,曹晚继续北上攻打丘比城,意图分割钟会的势力范围。庞统建议先取此城,以断其联络。钟会虽败,却迅速稳固丘比城防,同时紧急求援。
次日,曹晚抵达丘比城下,发现敌方已有准备,便令部下扎营布阵,形成对峙局面。双方兵力相近,曹晚刚经历大胜,气势上占优;钟会依托坚固城池,占据地利优势。双方僵持不下,胜负难分。
曹晚深知强攻并非良策,于是迅速调整策略,决定以劫掠粮道作为突破口。
次日安营后,他立即派遣骑兵频繁骚扰钟会的粮道。然而,钟会亦非易与之辈,迅速展开反击。他效仿曹晚的手段,同样发起劫粮行动,派遣大军潜入曹晚领地,肆意破坏粮草。
钟会的优势在于其庞大的骑兵数量,这使得他的劫粮行动更具成效。相比之下,曹晚逐渐陷入被动局面,被劫的粮草远不及钟会自身储备充足。数日后,曹晚忧心忡忡,眼见粮草即将耗尽。
钟会坐拥城池,粮草本就充裕,自然对曹晚的计谋毫无畏惧。再过数日,曹晚权衡利弊,意识到不仅未能获利,反而损失惨重。这一结果令本就资源匮乏的军队雪上加霜,军心士气亦随之低落。
面对困境,曹晚彻夜难眠,反复思索对策。深夜时分,祝融悄然走出内室。
“夫君,仍在为粮草之事烦忧?”祝融轻声问候,将外衣披在曹晚肩上。
曹晚苦笑着摇头,未作回应。祝融洞察秋毫,一边为他按摩肩背,一边道:“我或许有一计,可助夫君渡过难关。”曹晚闻言振奋,急切追问。祝融却面露犹豫:“此计尚未成型,恐有疏漏。”
曹晚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无妨,夫人但说无碍。”
“夫妻之间何须顾虑,有话直说便是。”曹晚温和地回应。
祝融缓缓起身,轻声道:“将军忧虑者,不过粮草难取,归根究底,仍是因我军骑术不及钟会。”
曹晚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
祝融见他有所领悟,继续言道:“若能寻得破敌骑兵之法,此局岂非立解?”
曹晚拍案称妙,笑赞道:“夫人智谋非凡,当真令人钦佩!”
祝融听罢,脸颊微红,似含羞带怯。
然而难题尚未全解,曹晚强忍喜悦,复问:“若夫人已有良策,何以未决钟会骑兵?”
祝融沉吟片刻,摇头叹息:“实则我仅得其半……”
曹晚闻言大笑:“余下之事,由我来补全!”
祝融惊喜万分,催促道:“快与我说来。”
曹晚附耳低语,细述计策。
两日后,丘比城。
“报——”
一声急促通报打断了钟会的思绪。
斥候疾步入内,惊呼:“启禀主公,曹晚率三千人马攻向普阳城!”
普阳城!
钟会眉头紧锁,神情焦躁。
堂中诸臣亦大惊失色。
“重说一遍!”钟会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