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韩山怒吼,想要上前,却被另外几个姜家子弟冷笑着拦住,他们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同样让韩山寸步难行。
“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连站都站不稳了?”姜家锦衣公子看到叶枫吐血,更加得意地狂笑起来,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好戏,“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是用这小妞换你们几条贱命,还是……”
“我换你祖宗十八代!!”
一声暴怒到破音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是金多多!
这个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贪生怕死的胖子,此刻一张胖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涨红,小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疯狂火焰。他指着锦衣公子,唾沫横飞,用尽毕生所知的市井最污秽、最难听的语言破口大骂:
“破烂家族怎么生出你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铜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撒泡尿照照你那猪头样!眼袋比老母猪的奶袋子还大,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还想染指柔姐?我呸!你连给柔姐提鞋都不配!你这种头顶流脓脚底生疮、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杂碎,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灵石!你爹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胎盘养大了?就你这副被酒色掏空的软脚虾德行,脱光了丢进母猪圈里,母猪都嫌你倒胃口!还想玩女人?回家找你老娘回炉重造去吧!你这种垃圾,只配去阴沟里跟蛆虫配种!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
金多多的骂声如同连珠炮,又快又狠,句句诛心,字字恶毒,把整个姜家连同锦衣公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其用词之刁钻恶毒,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那护卫队长冷峻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
锦衣公子何曾受过这等辱骂?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被极致的羞怒和暴戾取代!整张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金多多:“你…你…你这头该死的肥猪!给我撕烂他的嘴!把他剁碎了喂狗!!”
那两名压制叶枫的护卫眼神一厉,就要转向金多多动手。
“想动我兄弟?做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多多眼中闪过一丝肉痛和决绝!他猛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流光溢彩、一看就非凡品的金色符篆!那符篆上符文繁复,蕴含着惊人的灵力波动!
“老东西们!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被做成红烧肉了!!!”金多多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张符篆嘶声怒吼,同时毫不犹豫地将体内微弱的灵力疯狂注入其中!
“嗡——!”
刺目的金光瞬间爆发!那张金色符篆在金多多手中剧烈震颤,发出一声穿云裂石般的尖锐爆鸣!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光束,如同逆行的流星,无视了聚仙楼的屋顶,冲天而起!光束在高空猛地炸开,化作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金”字徽记,覆盖了小半个天澜城的上空,经久不散!一股强横的召唤意念,伴随着金多多那凄厉的嚎叫,瞬间传向远方!
这是顶级的‘金玉传讯符’?!”护卫队长脸色终于变了,认出了这价值连城、只有强大家族核心子弟才可能拥有的保命之物!
整个雅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姜家锦衣公子和他身后的姜家子弟,脸上的狂怒瞬间被惊疑不定取代,他们显然也认出了这符篆代表的含义——这意味着招惹了一个极其护短且能量巨大的家族。
而那位一直端坐不动、把玩玉扳指的斗篷男子,此刻,那冷硬的下颌线条似乎绷紧了一瞬,一直慵懒转动玉扳指的动作,第一次停了下来。
兜帽的阴影深处,仿佛有两道实质般的冰冷目光,穿透了混乱,落在了金多多,以及他手中那渐渐化为灰烬的符篆残片上。
更大的风暴,随着这个耀眼的“金”字,已然降临天澜城。
整个雅间,死寂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金多多手中那燃烧的“金”字符篆残片尚未完全熄灭,仿佛仍在宣告着某种不可撼动的意志。
姜家锦衣公子脸上的狂怒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身后的姜家子弟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招惹金家?这后果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他们肝胆俱裂!
那位一直隐于斗篷阴影下的男子,指间一直慵懒转动的玉扳指,此刻彻底静止。兜帽下,两道比寒冰更凛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布帛,牢牢锁定在金多多身上,以及那枚正在化为飞灰的符篆残片。一股无形的压力,比他刻意收敛时更加沉重,悄然弥漫开来。
更大的风暴,随着这个耀眼的“金”字,已然降临天澜城!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叶枫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界灵工会的令牌。
古朴的令牌在他掌心骤然亮起,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芒驱散了雅间内部分压抑的阴影。叶枫毫不掩饰地将令牌高高举起,对着它灌注灵力,大声呼喊:“秋月泠,你再不来,欠你的灵石可就泡汤了!”
他的声音清朗,在死寂的雅间内格外清晰。令牌上那个古朴苍劲的“界”字,仿佛蕴含着某种规则之力,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严。
在场的姜家子弟大多出身不算核心,对这个“界”字代表的含义还有些茫然,只是本能地感到不安。但那护卫队长的脸色,却在令牌亮起的瞬间,从面对金家符篆的震惊直接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的脸瞬间煞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种恨不得当场自裁的懊悔!
“界…界灵工会!” 护卫队长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他看向叶枫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苦涩和哀求,内心疯狂呐喊:“我的祖宗啊!你有这令牌,有这身份,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符篆都烧了才亮出来!这哪是踢到铁板,这是捅了天啊!”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想一刀砍了旁边那个还在发懵的姜家公子——这蠢货给天澜城招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