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秘闻与集结】
西南边陲的雾灵山深处,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石灰岩的气息。一张泛黄的残图在黑市悄然流转,图中标记着“龙骨洞”的位置,旁注“石髓藏金,遇光而现”。消息如同野火,瞬间点燃了各方贪欲——以文物贩子王疤脸为首的武装团伙、自称“寻宝世家”的胡氏兄弟,以及闻讯赶来的当地猎户散兵,纷纷向雾灵山集结。
杜志远接到省文物局的紧急协查通知时,正带着团队在山下小镇休整。队员林薇将残图扫描件投在临时搭建的投影幕布上,图像模糊,却能看到溶洞入口被刻画成狰狞的龙首形状。
“龙骨洞是未开发的原始溶洞,地质结构复杂,去年还有勘探队在洞口百米处失联。”通讯兵小张调出卫星地图,绿色的山峦间,一片暗色区域如同大地的伤口,“现在至少三拨势力已进山,王疤脸团伙有武器,胡氏兄弟擅长陷阱,情况很棘手。”
“宝藏是其次,保护文物和阻止冲突是首要任务。”杜志远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溶洞轮廓,“溶洞内易守难攻,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掌握主动权。老规矩,分组行动:我和阿力探路,林薇负责技术支援和通讯,小张留守山脚指挥部,保持与当地公安的联络。”
暮色四合时,杜志远团队背着压缩氧气瓶和攀岩装备,沿雾灵山北麓的隐蔽小径潜行。山风穿过密林,传来远处隐约的爆破声——王疤脸团伙显然等不及了,正在强行开凿洞口。
【第二幕:龙穴迷踪】
溶洞入口果然如残图所示,钟乳石天然形成龙首巨口,黑黢黢的洞口仿佛吞噬光明的深渊。杜志远打开头灯,光柱刺破黑暗,映照出洞壁上斑驳的古人类壁画——狩猎、祭祀,以及一幅奇特的图案:无数光点汇聚于溶洞深处的石台上。
“小心落石。”阿力率先攀爬过一段湿滑的岩壁,头灯扫过地面,发现新鲜的脚印和一截断裂的登山绳,“看来胡氏兄弟已经进去了。”
越往深处,溶洞结构越复杂。石笋如刀林立,地下河潺潺流淌,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林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岩壁上一处反光:“队长,看这个!”
那是一块嵌入石缝的金属片,刻着模糊的符号。杜志远掏出放大镜,符号排列成环状,中心是个类似“日”字的图案。“这是明代官矿的标记,”他沉声说,“传说当年雾灵山有皇家秘矿,看来宝藏的传闻并非空穴。”
突然,前方传来争吵声。杜志远示意噤声,三人贴着洞壁潜行至一处开阔的石厅。只见王疤脸正用枪指着胡氏兄弟,地上散落着几具猎户的尸体。
“姓胡的,别装蒜!那批金条到底藏在哪儿?”王疤脸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
胡老大冷笑:“王疤脸,这溶洞里机关重重,没我家传的罗盘,你就算找到宝藏也没命拿!”
杜志远向林薇使了个眼色,林薇迅速取出微型无人机,趁双方对峙时放飞。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石厅后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片泛着金光的钟乳石群,中央石台上似乎摆放着木箱。
“他们要去主洞室,我们得绕到前面。”杜志远低语,三人猫腰钻进石厅角落的裂隙。裂隙内布满尖锐的石棱,地下水顺着头顶滴落,冰冷刺骨。走了约百米,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片由万千石髓组成的“水晶宫”出现在眼前——石髓在头灯照射下折射出璀璨光芒,如同无数碎金镶嵌在洞顶。
而石髓林中央,赫然是一座半人高的石台,上面整齐摆放着三个锈迹斑斑的木箱。
【第三幕:宝藏与危机】
“找到了!”阿力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杜志远上前轻触木箱,触手冰凉,箱盖上刻着相同的“日”字标记。他刚要打开,林薇突然拉住他:“等等!无人机显示王疤脸他们快到了,而且……”她指着石台边缘,那里有一排极细的金属丝,连接着洞顶的钟乳石,“是触发式陷阱,一旦开箱,整座石髓林可能坍塌。”
就在此时,王疤脸等人的脚步声已从通道传来。杜志远当机立断:“阿力,用绳索固定石台四周,林薇,准备电磁干扰器,阻止他们使用通讯设备。”
王疤脸持枪闯入,看到石台上的木箱,贪婪地大笑:“果然在这里!姓胡的,等老子拿到金条,再慢慢收拾你!”他不顾胡氏兄弟的警告,径直冲向石台。
“别动!”杜志远猛地从石髓林后冲出,枪口直指王疤脸,“非法盗掘文物,放下武器!”
王疤脸瞳孔一缩,随即狞笑道:“又是你们这帮吃公家饭的!给我上!”他身后的喽啰举枪扫射,子弹打在石髓上,迸溅出细碎的晶体。阿力迅速反击,利用石笋掩护,林薇则趁机启动电磁干扰器,王疤脸的对讲机顿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胡氏兄弟见状,悄悄绕向石台另一侧,胡老二掏出撬棍,试图撬开木箱。“小心陷阱!”杜志远大喊,但为时已晚——胡老二触碰到木箱的瞬间,洞顶的钟乳石突然剧烈晃动,固定金属丝的楔子开始松动!
“所有人退后!”杜志远一把推开阿力,同时扑向石台,用匕首割断了几根关键的金属丝。石髓林发出“咔嚓”的断裂声,部分石髓开始坠落。王疤脸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喽啰转身就跑,胡氏兄弟也趁乱钻进了另一条通道。
危机暂时解除,杜志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向石台上的木箱。林薇取出专业工具,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里面并非金条,而是一叠叠用油布包裹的古籍和几张泛黄的舆图。
“是明代雾灵山矿脉的勘探记录和官府文书。”杜志远翻开一本古籍,字迹苍劲,记载着当年开采银矿的细节,以及为躲避匪患将账目藏于溶洞的经过,“所谓‘宝藏’,原来是这些历史文献。”
【第四幕:尾声与回响】
杜志远团队用防水布将古籍和舆图包裹严实,小心翼翼地运回山脚指挥部。当地公安已在山下布控,王疤脸团伙在逃亡途中被抓获,胡氏兄弟也在另一处洞口被截获。
暮色中,杜志远站在雾灵山脚下,望着深邃的溶洞方向。林薇将一份初步鉴定报告递给他:“队长,这些文献对研究明代西南矿冶史有重要价值,比金银财宝珍贵多了。”
“有时候,人们追逐的‘宝藏’,未必是他们想象的样子。”杜志远望着山间升起的薄雾,“贪婪才是最危险的陷阱。”
远处,文物局的车辆呼啸而来,灯光刺破夜色。溶洞深处的秘密得以保全,而关于“龙骨洞宝藏”的传说,或许将在未来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在雾灵山的山风中流传。
《黄浦》第144集:草原纷争之水源争夺
【第一幕:风暴前夕】
初夏的科尔沁草原本该是牧草丰茂的时节,但连续三年的干旱让这片土地失去了往日的生机。霍林河支流——乌兰苏河的河道已露出斑驳的河床,仅剩中央一股细流蜿蜒。河东的“苍狼部落”与河西的“白鹿部落”世代以乌兰苏河为水源,如今却因水坝的归属问题剑拔弩张。
杜志远接到草原苏木(乡镇)长的求助电话时,正与团队在内蒙古草原深处调研生态保护项目。电话里,苏木长的声音带着焦虑:“杜队长,再不来调解,苍狼和白鹿就要动枪了!他们昨天在水坝上打了一架,白鹿部落的老族长被打伤了。”
越野车在颠簸的草原公路上疾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场,偶尔能看到牧民赶着瘦骨嶙峋的牛羊寻找水源。林薇调出卫星遥感图像:“队长,乌兰苏河的水位比去年同期下降了47%,苍狼部落在上游建了土坝截水,白鹿部落在下游根本没水用,矛盾激化是必然的。”
“草原上的事,不能光靠硬来。”杜志远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尘土,那是牧民骑马奔驰的痕迹,“阿力,联系苍狼部落的首领巴图,就说我们想先去看看他们的草场;小张,对接白鹿部落的老族长之子,叫……恩克对吧?约在乌兰苏河坝上见面。”
傍晚时分,团队抵达苍狼部落的聚居点。首领巴图是个剽悍的中年汉子,脸上刻着风霜,见到杜志远时,语气带着戒备:“杜队长,不是我巴图不讲理,是白鹿部落欺人太甚!水是老天爷给的,谁有力气谁就该先用!”他指向部落后方的草场,那里的牧草已枯黄大半,几头母牛虚弱地卧在地上。
【第二幕:坝上对峙】
次日清晨,乌兰苏河坝上阴云密布。苍狼部落的牧民们骑着马,手持套马杆和砍刀,守在土坝上;河对岸,白鹿部落的牧民们也聚集起来,恩克扶着受伤的老族长,眼神里满是怒火。
“巴图!你把水全截住,我们的牛羊都要渴死了!”恩克扬声喊道。
巴图拍着胸脯怒吼:“去年你们趁我们不在,偷偷扒了我们的引水渠,这笔账还没算呢!”
杜志远策马来到坝中央,举起双手示意安静:“各位乡亲,我是杜志远。乌兰苏河是大家的母亲河,为了水伤了和气,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没水,牛羊死了,我们靠什么活?”苍狼部落的年轻牧民呼和举着马棒,情绪激动。
林薇趁机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大家看,这是乌兰苏河全流域的卫星图。上游的水源涵养区因为过度放牧,植被破坏严重,才导致下游水量减少。就算今天不抢水,明年、后年,水只会更少。”
她切换到另一张图表:“我统计了两部落近五年的牲畜数量,苍狼从2000头增加到3500头,白鹿从1800头增加到3200头。草场就这么大,牛羊越多,草长得越慢,水循环也被破坏了。”
巴图和恩克看着屏幕,脸色渐渐凝重。老族长咳嗽着说:“杜队长,道理我们都懂,但眼下没水,牛羊就要饿死,总不能看着部落散伙吧?”
【第三幕:破局之策】
杜志远跳下马来,走到土坝边,捧起一捧浑浊的河水:“我知道大家难。这样,我们先做三件事:第一,苍狼部落把土坝高度降低30公分,让下游先有水流过;第二,白鹿部落派人协助苍狼加固坝体,防止溃坝;第三,今天下午,两部落首领和长老跟我们去苏木开协调会。”
巴图犹豫了一下,恩克也看向老族长。老族长叹了口气:“就按杜队长说的办,先让水流动起来。”
协调会上,杜志远团队请来了草原研究所的专家。专家展示了一组数据:“乌兰苏河流域的承载力最多能养活4000头牲畜,现在两部落加起来快7000头了。要解决水源问题,必须从‘减畜、节水、护草’三方面入手。”
“减畜?”巴图猛地站起来,“那不是要我们饿死吗?”
“不是让大家盲目减畜,是优化畜群结构。”林薇拿出一份方案,“比如淘汰老弱病残,发展优质种畜,这样既能减少数量,又能提高收益。我们可以联系畜牧公司,按高于市场价收购优质羔羊。”
阿力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帮大家打深水井,建立节水灌溉系统,在草场退化严重的区域种植耐旱牧草。另外,苏木可以牵头成立合作社,两部落一起搞生态旅游,让游客来看草原风光,比单纯放牧更赚钱。”
会议从下午开到深夜,窗外的草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巴图看着窗外,突然说:“我爷爷说过,草原是母亲,不能只知道索取。或许……我们真的该换个活法了。”
恩克也点点头:“老族长常说,河水之所以长流,是因为上下游都懂得退让。我们同意合作社的方案,但水坝的管理必须公平。”
【第四幕:草原新绿】
一个月后,杜志远团队再次来到科尔沁草原。乌兰苏河的水坝旁,苍狼和白鹿部落的牧民们正在合力修建新的节水灌溉设施。巴图和恩克蹲在地上,看着清澈的河水通过管道流入草场,脸上露出了笑容。
“杜队长,你看!”恩克指着远处,几台越野车载着游客在草原上行驶,“生态旅游搞起来了,第一批游客昨天刚到,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收入。”
林薇指着监测设备:“地下水位已经回升了15公分,耐旱牧草的成活率超过80%。按照这个趋势,明年乌兰苏河就能恢复往日的水量。”
细雨中,杜志远望着两部落牧民们一起劳作的身影,想起初来草原时的剑拔弩张。草原的纷争,从来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而是生存与生态的平衡。
“队长,你看那边!”阿力指向天际。乌云散去,一道彩虹横跨草原,乌兰苏河在彩虹下静静流淌,仿佛母亲的乳汁,滋养着这片重生的土地。
远处,苍狼部落的马头琴声和白鹿部落的长调交织在一起,在湿润的空气中飘荡。杜志远知道,这场关于水源的纷争,最终化作了草原上一曲关于和解与希望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