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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眼眶微微发热,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衣摆。

修行之路于他而言,是唯一能靠近凌言的阶梯,若是断了,他便真成了那无关紧要的尘埃。

凌言看了他一眼,没立刻答话。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爆开,映得他侧脸明暗不定。

雅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浪涛拍岸的回响,一波波漫上来,又退下去,像柳文昭悬在嗓子眼的心跳。

就在柳文昭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心一点点沉向冰窖时,凌言忽然开了口,声音淡得像结了薄冰的湖面:“我的心法,你可以试试。”

“什……什么?”柳文昭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惶还没散去,又被突如其来的怔忪填满,像被风雪打懵的雀鸟。

凌言却错开目光,指尖划过测灵盘的云纹,语气添了点含糊:“没什么。你与霍念同属庚金灵脉,他修的那套心法,你也能练。只是……”

他顿了顿,“许多心法,唯有亲传弟子方能窥见。”

柳文昭刚抬起的头,又重重低了下去。

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只听见他声音闷在胸口,带着点认命的涩意:“我知道。没关系,我……我往后修行时,尽量小心便是。”

他明白。凌言的亲传弟子,是霍念,和苏烬,是与他有“命里牵绊”的人,怎会是自己这样莽撞笨拙的存在?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可不可以收你为徒?”

凌言的声音忽然响起,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在柳文昭耳边炸开。

他猛地抬头,撞进凌言的目光里。那双凤眸在暖光里亮得惊人,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反倒藏着点怜悯。

“啊?”柳文昭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谁抽走了魂魄,“长……长老,您说……说什么?”

“你的资质,与霍念初修行时不相上下。若因灵脉之事断了修行,或是落到那般糟糕的境地,着实可惜。”

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落在柳文昭因震惊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一字一句道:“你……还拜吗?”

柳文昭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的浪声、炭盆的轻响、楼下隐约的低语,全都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凌言那双映着暖光的眼睛,和那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问话。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喜,像在梦里不敢置信地掐自己:“我……我真的可以吗?长老,我……我愿意!”

话音刚落,他“腾”地站起身,膝盖“咚”地撞在桌沿,也顾不上疼,对着凌言深深拜了下去,脊背挺得笔直,像株在风雪里终于寻到暖阳的青松:“弟子柳文昭,愿拜青鸾长老为师!”

柳文昭话音未落,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膝头一软,“咚”地跪在了绒毯上。

锦袍扫过炭盆边的暖光,衣料上银线流云纹泛着细碎的光,衬得他此刻微颤的身姿愈发挺拔,却又没了半分世家公子的矜贵,只剩满心的惶恐与急切。

他慌忙端起桌案上那杯尚温的清茶,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茶盏在掌心里轻轻晃着,溅出几滴在锦袍前襟,洇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师尊……”他声音带着未褪的哽咽,喉结滚了滚,“拜师礼……弟子眼下仓促,回了黎安,定当亲手备齐奉上。”

目光扫过楼下墨玉拍卖台的方向,他忽然抬眼,漆黑的眼眸里燃着执拗的光,像寒潭里跃动的星火:“明日拍卖,若有合师尊心意的物件,弟子……弟子就算点天灯,也给您拍下来。”

点天灯三字,在千雪阁便是规矩——无论旁人加价多少,他都要跟到底,直至将物件收入囊中,是最耗银钱也最显决心的法子。

凌言握着测灵盘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少年跪在地上,白玉冠束着的墨发一丝不苟,剑眉斜飞入鬓,平日里那点桀骜此刻全化作了滚烫的赤诚,薄唇紧抿着,像是赌上了所有。

他心里忽然漫上点说不清的滋味,几分无奈,本想斥他荒唐,话到嘴边却成了压着笑意的轻咳,接过那杯茶,淡淡道:“不必如此。量力而行即可。”

茶盏入手温热,他浅啜了一口,茶香混着炭盆的暖意在舌尖漫开。

柳文昭见他接了茶,像是得了天大的允诺,忙将空盏搁回桌案,俯身便拜。

额头重重磕在绒毯上,一声闷响,再抬时,光洁的额角已泛了点红。

如是三拜,每一下都掷地有声,哪里还有半分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气度,倒像株在风雨里扎深了根的劲竹。

“起来吧。”凌言放下茶盏,“时辰不早了,该歇着了。”

他抬眼看向墙角的炭盆,火光将那叠备用的锦被映得泛着暖黄,便指了指床榻边的空地:“你睡……”

话未说完,柳文昭已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妥。

刚要开口请罪,却见凌言目光落在拔步床的纱帐上,月白色的帐幔被炭盆的热气拂得轻轻晃动,玉穗叮咚轻响。

“床榻宽敞,”凌言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淡了些,“你睡内侧,我睡外侧便是。”

柳文昭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方才还以为要睡地铺,此刻听他说同榻而眠,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腾”地红透,连脖颈都泛着热。

锦袍下的指尖蜷起,又松开,像是不知该如何安放。

窗外檐角铜铃偶尔响一声,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坐一跪。

凌言取过桌边素白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指尖沾着的茶渍,帕子上绣着暗纹梅枝,与他月白袍相衬,更显清寂。

他将帕子搁回原处,抬手解了外袍系带,那袭月白锦袍滑落肩头,露出内里素色中衣,动作行云流水,不见半分滞涩,随即侧身躺下,背对着床沿,只留个清瘦的侧影在暖光里。

柳文昭仍杵在原地,暗紫色锦袍的下摆扫过绒毯,银线流云纹在炭火光里明明灭灭。

望着床榻上那抹身影,手脚都似被捆住般,连呼吸都放轻了——

方才拜师时的滚烫赤诚还未褪尽,此刻骤然要与心仪之人同榻,手足无措的惶恐。

“你要站到何时?”凌言闭着眼,声音隔着帐幔飘过来,淡得像风拂过梅林,“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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