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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的脸色,虽依旧清冷,眉宇间却藏着一丝极淡的倦意,想来维持那般强度的笛音,对他损耗不小。

少年抿了抿唇,放轻了声音:“师尊,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你……你靠一会儿歇歇吧?”

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更宽的石阶,“我守着,有动静立刻叫你。”

凌言侧眸看了他一眼,少年眼里的关切,像揣着颗温热的石子。

他沉默片刻,终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阖上眼,将后背轻轻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晨光从窗棂的破洞钻进来,投下斑驳的亮斑,祠堂里的腐臭与血腥似乎都淡了些,只剩下刻意放轻的呼吸声,与远处渐起的鸡鸣相和。

天光大亮时,霜色铺满了断壁残垣。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卷起地上的灰烬与碎冰,发出呜咽似的声响。

秦越领着青云殿弟子早已忙碌开来。冻土坚硬如铁,挖掘不易,他们便在村中空地拢起数堆篝火,将那些焦黑或残缺的尸骸小心移至火中。

火焰在寒风中挣扎着跳跃,舔舐着木柴与遗骸,升腾起滚滚浓烟,混着焦糊气往天上飘,倒压过了些许尸腐的腥甜。

弟子们动作肃穆,再无昨日的轻佻,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

日头刚过卯时,村口便传来了马蹄与车轮碾冰的声响。

昨日那玄甲将领带着人来了,身后跟着几辆马车,装着清水、麻布与更多引火的柴薪。他翻身下马时动作极轻,一眼望见祠堂门口石阶上靠着的人影,脚步猛地顿住。

凌言许是真累极了,素色锦袍沾了些尘土,墨发微散,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瘦,呼吸匀净,竟是真的睡着了。

寒风吹起他衣袍的边角,将领眉头一蹙,连忙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厚重的鹤氅——

那是用上好的白鸟绒絮成的,挡风御寒,原是他得的赏赐。他踮着脚走过去,将鹤氅轻轻盖在凌言身上,连边角都仔细掖好,生怕漏进一丝寒风。

“都给我轻着些!”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兵卒低喝,声音压得比寒风还沉,“手脚麻利点,劈柴的去村西,打水的往火堆那边送,谁要是弄出大动静吵醒了公子,仔细你们的皮!”

兵卒们见将领脸色凝重,忙不迭应了,各自领命干活,连柴刀劈在木头上的力道都收了三分。

祠堂里,柳文昭正蹲在门槛内侧,见外面这般动静,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他指尖微动,一道金色的灵力无声散开,在凌言周身织成层薄薄的结界——

不仅能隔去外界的声响,更能锁住那点仅存的暖意。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走到秦越身边帮忙搬运未燃尽的木柴,只是目光时不时往祠堂门口瞟去。

这般安静的忙碌持续了许久,直到日头爬到半空,越过老槐树的枯枝,将暖融融的光洒在凌言脸上时,他才缓缓睁开了眼。

睫毛轻颤,先是短暂的失焦,仿佛还陷在混沌的倦意里,片刻后,那双凤眸才彻底清明。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身上柔软厚重的鹤氅,眸光微闪,抬眼便望见祠堂里柳文昭投来的关切目光。

“师尊,醒了?”柳文昭快步走过来,手里捧着个水囊,递到他面前,“喝点水吧,刚温过的。”

凌言坐直身子,将鹤氅掀开一角,接过水囊拧开,仰头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干涩,他才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尸体处理得如何了?”

“凌宗师放心。”秦越恰好从外面进来,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回话,神色恭敬,再无半分往日的熟稔打趣。

“村中尸骸已尽数移至火中焚烧,烧得差不多了。方才清理最后几处残垣时,发现三具尸身已有尸变之兆——关节僵硬泛青,心口竟还有微弱搏动,已用符纸镇住,投入火中烧透了。”

他说着,指了指村西方向,那里的烟火仍未停歇,只是比先前淡了许多。“冻土难掘,烧尽后便就地掩埋,再撒上石灰,应能阻断尸气蔓延。”

凌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村口。那将领正指挥兵卒将最后一车柴薪卸下来,见他醒了,远远地投来一个敬畏的眼神,却不敢过来打扰。

寒风卷着烟火气掠过,带着冬日特有的凛冽,柳文昭已将结界撤去,远处火堆旁传来肉被烤得滋滋作响的声音,混着松木的清香。

“嗯。”凌言应了一声,将水囊递还给柳文昭,站起身时,鹤氅从肩头滑落,他随手将其搭在臂弯,“回城。”

柳文昭连忙跟上,秦越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阳光落在凌言身上,将他的袍角染成暖金,只是那双眸子里,依旧沉着化不开的寒意,如同这冬日里未曾消融的冰。

临沂城的断壁残垣在暮色里拉出长长的影子,焦黑的梁木间已能看见炊烟升起。

凌言一行人进城时,正撞见一队士兵扛着新伐的木料往北街去,夯土的号子声混着孩童的哭闹从临时搭起的草棚里飘出来,倒比荒村多了几分活气。

柳文昭扶着凌言跨过一道断裂的门槛,秦越紧随其后,刚将行囊放下,就见几个穿着青色官袍的人快步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颔下留着山羊须,见了刘缚先拱手作揖,脸上堆着笑:“刘将军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城中秩序多亏了您的兵卒维持,下官王启,忝为临沂主簿,在此谢过。”

刘缚刚解下头盔,露出额角一道新添的疤痕,闻言只是略一点头,目光却越过王启,落在他身后的凌言身上,眼神不自觉地放软了些:“分内之事。”

王启这才注意到刘缚身后的白衣少年,只见他立在一片狼藉的屋檐下,素袍纤尘不染,墨发用一根玉簪束着,明明看起来不过弱冠年纪,眉宇间却带着一种难言的威严,连周遭忙碌的兵卒见了他,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更让王启纳罕的是,方才还对自己淡淡疏离的刘缚,转脸看向那少年时,竟微微躬身,声音放得极低:“公子,临时官署已收拾出来,就在前面那处宅院,虽简陋些,却还干净。”

凌言“嗯”了一声,抬脚往宅院走去,柳文昭与秦越连忙跟上。

王启看得眼睛都直了,等凌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刘缚,压低声音道:“刘将军,这……这位是何来头?”

他上下打量着刘缚,一脸不可思议:“您可是君上亲封的飞虎卫副将,正三品的官职,就算是面对六部尚书,也不必如此……如此恭敬吧?这少年看着像个游方道士,难不成是什么隐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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