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虹思索片刻:“老大,要不我去酒吧住?”
凌丰好笑地看着靓坤:“这得问坤哥。”
靓坤挥挥手:“山鸡,把铜锣湾的店给天虹。”
骆天虹连忙说道:“阿公,我和细细粒都不会经营公司,那些管理方法还是留着吧……”
靓坤笑着责备:“以后多跟阿丰学点有用的东西,别总是想着占我的便宜。”
“山鸡,你带天虹和细细粒去看看地方,我记得酒吧里有装修好的套房,正好可以住那里。”
山鸡连声应道:“没问题。”
凌丰对李福说道:“明天你先处理好细细粒转店的事,然后再来找我。”
李福表示明白。
凌丰拍了拍手:\"那坤哥,咱们去我家吧。'
李福正准备开车,却被凌丰拦住:\"我坐坤哥的车去就行。'
于是大家各自分开。
山鸡直接带着骆天虹和细细粒去了夜上海,简单介绍后便离开。
他还是害怕骆天虹会打他。
细细粒整个人都迷糊了:\"天虹,你爷爷真是很大方,就把这个给我们了?'
骆天虹不屑地说:\"你知道我们住的别墅是谁的吗?'
细细粒惊讶地问:\"不是老大的吗?'
骆天虹摇摇头:\"不是老大的,是福哥的别墅。'
细细粒更加困惑:\"福哥是老大的得力助手吧?这待遇也太好了。'
骆天虹纠正道:\"不,老大的得力助手是我。'
细细粒瞪大了眼睛:\"什么?'
骆天虹解释道:\"福哥在丰哥身边更像是个助理。'
'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跟着老大走,没错!'
细细粒激动地点点头:\"确实没错。'
'听爷爷说,这间店铺全部送给你了,这可是赚钱的好生意啊。'
'经营得好,一个月赚个三四十万不成问题。'
骆天虹撇了撇嘴,一个月才三四十万?也不是很多嘛。
但看到眼前豪华的卧室,立刻满足了。
有了这个,别的都不重要了。
'爷爷说得清清楚楚,这东西给了我们。'
'我肯定会一直待在老大身边的,这间店铺就交给你管理。'
细细粒高兴极了:\"真的交给我来管理?我是不是要当老板娘了?'
骆天虹反问:\"你喜欢不喜欢?'
细细粒突然扑了上去:\"我当然喜欢啊。'
'啊啊啊,我现在就是老板娘了。'
忽然间,她像只雌兽一样朝骆天虹扑了过去。
蓝毛小子很是享受。
然而当细细粒的小手伸向他的时,蓝毛小子有些紧张:\"你疯了吗?我们今天已经做了七次了!'
细细粒高声喊道:\"我不管,我就想要!'
骆天虹只能配合,龇牙咧嘴。
一瞬间有些迷茫,女人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大到底凭什么能一口气娶八个老婆呢?
难道他真的不怕被榨干吗?
凌丰自然不知骆天虹心中对他的诸多非议,独自待在书房内,递了一支雪茄给靓坤。后者面色凝重,“刚才跟蒋生谈话时,有不少话没讲出来吧?”
凌丰坦然道:“蒋天生又不是我老大,防着他点总是没错。”
靓坤听后心花怒放,“你这不是防他一下,而是防他无数下。”
凌丰问:“深水埗的地盘能弄到手吗?”
靓坤疑惑:“你为何对那里如此在意?”
凌丰感慨:“出来混,赚钱是头等大事。”
“深水埗有大赚的机会,换了是你,你会不关注吗?”
靓坤立刻正襟危坐:“具体是什么发财机会?”
凌丰解释道:“深水埗的光口要扩建,我想参与其中。”
靓坤差点握不住雪茄,险些掉在地上,“等等,这事咱们能插手吗?”
“社团里的小人物何时轮得到想这些事?”
凌丰不满:“说了多少次了,别妄自菲薄,我们是正经商人。”
“正因为是小人物,想真正提升地位,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只要这项目成功,我们就能左右逢源,黑白通吃。”
靓坤猛吸一口雪茄,忘了这是雪茄,呛得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眶泛红:“你的消息准吗?”
“别出错。”
“深水埗那边不好惹,毕竟蒋天生曾是她的裙下之臣。”
凌丰淡然道:“深水埗扩建背后是理查德那些人的势力。”
啪嗒。
靓坤手里的雪茄掉落。
即便靓坤无所畏惧,也被吓得不轻。
混江湖的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不在乎自己命,也不在乎别人命。
照理说,这种人该是目无法纪才对。
靓坤为何会被吓成这样?
“小子,这事咱们这种混混碰不得!”
“别说旺角和铜锣湾,就算整个洪兴合并,甚至江湖上前十的大帮派联合起来,都做不到。”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力量。”
靓坤拾起雪茄,修剪一番后狠吸一口,差点被呛晕!
凌丰摊摊手:\"所以啊,刚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蒋天生能找到是他有能力,找不到也不是我的责任,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靓坤瞪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关键线索的?\"
凌丰无奈:\"理查德背后有这样的实力,不管我查到哪里,都不容易。\"
\"难道这错在我?\"
靓坤闷闷地沉默着。
这能怪凌丰吗?
许久后,靓坤苦笑道:\"蒋天生给我们挖了个大坑,一个可能把我们所有人埋掉的大坑。\"
\"深水埗扩建这种大事他都敢做,那背后的势力该有多大,不用多说。\"
\"要是被他们盯上,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看洪兴是江湖上数得上的大社团,洪兴的老大出门,连警察都要给几分面子。
但内部人都知道,社团只是个摆设,在真正的权贵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不对!
这样说对狗是一种侮辱,简直就是块破抹布。
有用时拿来用用,没用了就随手丢开。
就像新联盛的卧底骆志明坐牢的事,表面上说是强拆时出了意外死了人。
实际上呢?
这是新联盛替某个大人物办事时出了差错。
巧合的是,新联盛和洪兴都是十大社团之一。
靓坤看着凌丰的眼神满是忧虑。
\"小子,你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看起来挺成功的。\"
\"说实话,我们的这些成就在更大的世界里,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你的公司能发展起来,前提是没有跟那些家伙争夺利益。不然的话,旺角撑不住,洪兴也撑不住。\"
凌丰却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靓坤被他气得直跳脚:\"你是不是傻了?这可是能让深水埗扩建的大人物!\"
凌丰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靓坤震惊地看着他:\"我以为自己已经够疯的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
\"小子,你可得记住了,这事跟以前不一样。\"
\"表面上是我们听洋人的,但实际上真正做主的是新旧四大家族。\"
旧日的四大家族虽已低调行事,但其影响力远超想象。凌丰缓了缓笑道:\"铜锣湾大半的地产归利家所有,这你知道吧。\"利家独占铜锣湾七成房产,其他三家亦如出一辙,将巨资投入物业,仅靠租金年入数亿,且非港币所能衡量。
但这并非全部,四大家族的手伸至各行各业核心领域,连三司十三局的关键职位都有他们的人脉。法官、律师、大学校董等,无处不见其身影。此乃世家惯技,传承至今。
而新崛起的四大家族更为强势,除了一家主营珠宝未涉地产外,其余三家均有房产公司。即便以珠宝为主业的家族,也在涉足房地产投资。归根结底,世上最赚钱的行业永远是那些合法垄断的领域。
靓坤焦虑地跺脚:\"阿丰,若非你点醒,我还真不知四大家族如此可怕。\"
\"洪兴跟他们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不是常说‘钱多到一定程度,砸都能砸死人’吗?\"
\"这不是你当初的忠告吗?为何你自己倒忘了?\"
越想越气,他加重语气:\"我们交朋友,从来都是用钱开路。在社团里尚且奏效,更别说四大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了。\"
\"阿丰,你一定要想清楚,绝不能与四大家族作对。\"
凌丰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谁说我打算与四大家族对抗了?\"
靓坤愣住:\"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吗?\"
凌丰更加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靓坤提示道:\"就是你刚才讲的,理查德背后的势力可以推动深水埗的改造计划。\"
凌丰啼笑皆非地说:“这可不能和四大家族相提并论。”
靓坤瞪大了眼睛:“除了他们,还有谁能促成深水埗码头这样的扩建工程?”
“你别耍我!”凌丰轻笑:“四大家族才不会启用像理查德这样的外国人。”
“他有自己的背景。”
“理查德背后的力量极其强大,他们是一类特殊的人。”
靓坤愣了一下:“一类特殊的人?”
凌丰轻轻点头:“同样是黑暗势力中的另一类人。”
靓坤立刻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人?”
凌丰解释道:“处于黑暗势力的顶峰。”
靓坤琢磨不透那是什么样的人。
凌丰长叹一声:“就是在洋人的体制内,却干着违法乱纪的事。”
靓坤猛然一震:“竟然是他们?”
凌丰调侃道:“有信心对抗他们吗?”
靓坤果断拒绝:“没有!”
凌丰戏谑道:“坤哥,咱们闯荡江湖的豪情呢?”
靓坤急忙摆手:“别别别,我清楚自己的分量。”
“咱们就是小角色,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非要较量的话,人家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我们碾压。”
外出时,七八个小弟护驾,直接清场,挺唬人的!
但在真正的有钱人看来,这不过是笑话:“蠢货!”
这样的场面算不上真威风。
真正的威风是看似无奇,实际上穿戴的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低调中透着张扬,这才是真正的威风。
古惑仔这种人,不仅没实力还傻乎乎的。
凌丰叹息道:“坤哥,我得给你鼓鼓劲。”
靓坤忙道:“别,不用了,真的。”
“我们和那些大老板没法比。”
凌丰严肃地说:“其实他们并不可怕。”
靓坤高声喊道:“不不不,他们很可怕,特别可怕。”
凌丰摇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他们不像你想的那么可怕。”
“有个消息告诉你。”“大福豪被卓子强了十点四亿。”
“现在卓子强过得挺好。”
“据说卓子强盯上了二福和三福,还想继续勒索。”
靓坤震惊不已:“什么?”
“大福豪没报警?”
凌丰点点头:“没报警,不过警方已经知晓他儿子被勒索的事。”
靓坤惊讶地说:“像大福翁那样的身家,还能容许卓子强活着?”
凌丰大笑着回应:“这就是关键所在。”
“换成是我,肯定不会让卓子强继续逍遥自在。”
“可为什么这家伙还能过得挺滋润呢?”
靓坤立刻陷入深思:“是啊,为什么呢?”
凌丰平静地说:“其实很简单,爱惜生命嘛!”
“对那些大福翁来说,十点四亿是个天文数字,但再大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孩子。”
“十点四亿普通人要三辈子才能挣到,可对他们而言,最多不过是两三年的盈利而已。”
“卓子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要是报警的话,警察给力的话还有可能抓住他,但如果抓不到呢?”
靓坤恍然大悟:“如果抓不到,就得一直活在他的威胁之下。”
“哪有天天防备小偷的道理。”
凌丰拍了拍手:“就是这样。”
稍作停顿后,凌丰为靓坤泡了杯茶。